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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次日一大早,周之慎戴着眼镜一踏出电梯,直接被整个总裁办用目光洗礼了一遍。
魏清厌也在其中,远远扫了一眼,表情顿时冷淡几分。
学一天也就算了,真没完没了了。
不过除了他介意,其它人更好奇事情经过。
如今陆陆续续有人过去打探,周之慎神色更得意了,站在中间语气高昂,
“昨天上午才回来的,嗯,四舍五入快一整天了。”
“郑特助坐了别的车,我和楚总一辆。”
“也没什么感觉,哦对,没想到楚总和我一样爱抽雪茄。”
话里的关键信息被迅速捕捉,秘书处众人半捧半贬的追问,
“咦,你怎么知道的?”
“那些老板送礼都没送过雪茄,真的假的?”
周之慎脸上的笑更得意了,一边说着,便一边瞥过魏清厌。
看到类似的脸就烦,能有膈应他的机会,周之慎自然不会放过。
“我亲手剪的雪茄,递给楚总的。”
“啪。”
魏清厌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声音是从自己手里发出的。
低下头,刚拿出的线香在手心断成三四截。
楚总身上的味道自然有来源,其中就包含手上的这种香。
他负责每早进去换上新的……而据说这一根,就是他几个月的工资。
魏清厌麻木地站起身,扭头往财务处走去。
扣钱回来的时候三十六楼就安静了很多,往往这是楚总来了之后的表现。
但魏清厌今天有些心不在焉,把第二根香取出来便迈步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然后把门推开的那一刻,他愣了一下,里面的楚椒也愣了一下。
“楚总。”
魏清厌的魂一下被扯回现实,冷汗瞬间就出来了,
“我来换香……没想到您在里面。”
“嗯。”
楚椒没当回事,点头让他进来了。
她今天心情还挺好的。
有一小部分是因为那声今早叫醒她的提示音,去了趟莫城回来,驯化值居然都增长到9%了。
系统说是沈诫想她了,不过楚椒自然清楚,每次增加都代表他在外面受了挫。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沈总猛然掉下神坛,现实里的每一个坎都会让他想起钱和权的好,自然也会想起拥有钱权的楚椒。
——毕竟那晚是他距离翻身最近的一步。
可惜当时他后悔了。
楚椒轻飘飘地想,那现在也只能后悔着了。
事实证明,她的猜测完全正确。
昨天沈诫遭遇出言不逊,最后是脸色难看地糊弄了过去。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束,没想到今早准备出门时就收到了队长的电话。
“小沈你被业主投诉了啊,对方来头挺大。
对不起你朋友,这地方可能没法让你呆了。”
想也知道,绝对是陈家那个二世祖想让他服软的阴谋。
沈诫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但又没什么办法。
最后咬牙收下一天工钱的那一刻,也把驯化值往前又推动了1%。
不过这才哪到哪。
楚椒真要是知道肯定会冷笑。
她当时被性骚扰、摁在门里差一点就跑不出来的那一刻,沈诫在酒会中央举杯,又何尝想到过今日?
不过幸好她不知道,这会还能舒舒服服靠在皮椅上翻着项目汇报。
这就是楚椒心情好的大部分原因了。
简而言之就是,想参与全球招标必须和指定的两个本土公司合作。
于是她昨天一回来就开始联系,这会已经收到了回应。
——两份邀请函,都欢迎她到场参与。
不过距离成功还有很远。
光是招标会开始就要等三个星期,更别说两个公司只各有一个名额。
届时国内国外一大堆资本都参与其中,挤都得挤破头。
但话又说回来,也是迈出了第一步不是?
楚椒觉得也该奖励一下自己,手便不自觉摸到了桌上的那盒雪茄。
结果一旁的魏清厌刚打着火,看到她动作的瞬间手颤了一下。
焰心擦着拇指骨节过去,他愣是咬紧牙关一声没吭。
不然怎么解释?
他觉得楚总拿雪茄是在想周之慎,继而觉得自己输了吗?
魏清厌自己都想笑,垂眼把香继续点上。
属于楚总的冷意悠悠而来,也让原本浮躁的心情重新平复。
……不要捕风捉影。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一边转身走出办公室。
原本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带上门的那一刻习惯性看了一眼。
落地窗前的楚总正取出一支雪茄,
日光洒下,脸上却是难得的好神情。
这一刻,魏清厌只觉已经消下的烫伤又一次隐痛起来。
这种感觉在回到秘书处,听到周围细密讨论的时候愈演愈烈。
雪茄盒是昨天郑特助拎回来的,整个三十六楼看见的人不少。
这会联想到周之慎居然和楚总这么亲近过,一时之间众人又羡又忌。
“服了,我都跟三次了楚总看都没看一下,他就出去这么一次还给碰上了。”
“害,还不是肖姐领队去了帝都,不然哪有这种好事。”
“时也命也,你们不想想,第一个戴眼镜的本来也不是他啊。”
四下流言四起,魏清厌原本正面无表情写着日程表,这一刻指节镇痛,心情又坏了几分。
“……东施效颦。”
他的声音并不大,也并非当众争吵的那种性格。
但周之慎好巧不巧端着茶杯路过,脚步一下子定住了。
“你说什么?”
一个沈诫的仿品而已,还叫嚣上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刻意引导,如今便挑眉讥笑。
“有本事出来,我们楼梯间聊聊。”
三十六楼内不能闹事,但私下也有解决的办法。
魏清厌心里也早就憋着气,如今“嚯”地起身,个子比周之慎高了半头,俯视一眼便转身往外走。
这下其它部门可有戏看了,一个个交换着眼神传递信息。
秘书处也不是第一次有这类抓马了,一次次坐实好看但不担事的花瓶印象。
这会魏清厌和周之慎都走进楼梯间,周之慎第一个直抒胸臆。
“有病就去治病,偷偷骂人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的意思,”魏清厌看着他脸上的那副眼镜就恶心,
“东施效颦,需要我给你解释?”
“好一个东施效颦……”
念着这四个字,这一刻,周之慎脸上的笑容又是讥讽又是得意。
“东施效颦的,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
魏清厌猛地皱紧眉头,“你什么意思?”
周之慎却弯起嘴角,意味深长,“你以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