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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均分之余,情感方面的公平也非常需要权衡。
当然,说辛苦叫权衡,直白点就是左拥右抱。
楚椒眯起眼睛,“也起了个中文名?”
“谢缈,”金发青年自己生涩说出名字,顿了顿,转换为莫城语,“听说是谢苗的读音,楚总喜欢吗?”
楚椒笑而不答。
侄子还是心腹,她身边又不是吃干饭的,早就查出来了。
——不过来当然可以来。
海市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想贡献GDP也拦不住。
最后的包机上只有她和白手套。
忙起来的时间总是很快,曾经还有三个星期的招标会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周。
路上的行程也被用在项目上面,又是一段会议结束,休息时间楚椒倒了杯酒,醒神,另一杯递给白手套。
“谢谢楚总。”
白手套接过,趁着有空多问了一句,“这次回来参与蒋家晚宴,除了贺礼之外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嗯,准备和蒋家的合作续约书。”
楚椒点点头,顿了顿,忽略耳边突然响起[驯化值:21%]继续说下去,
“那天带上周之慎。”
虽然她并不在乎,但这段时间沈诫的剧情的确走得如火如荼。
王律的那段话彻底激发了他的胜负欲,不管不顾接手了百万的律师费用。
于是把母亲接出来后,沈诫就开始去曾经的合作公司跑项目。
无比渴望能够凭借这些逆风翻盘,好把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狠狠扇一巴掌。。
想法的确不错,可惜现实给了他几记重锤。
沈诫当然不会成功,毕竟没了光环的加持,哪有这么顺利好融资的?
更何况他的未来是享受被宠爱的甜蜜,所有事业线努力到头,也只是为了铺垫和楚椒的下一次相遇。
于是又一次项目被拒之后,沈诫有些受不了了。
在母亲的追问下也不再隐瞒,摊牌了百万律师费的事情。
“我只是没有机会。”
想起西格玛近来的失联,沈诫脸色更差了几分。
对上母亲这张依旧不近人情的脸,他深吸一口气冷声道。
“母亲,我需要蒋家晚宴的邀请函。”
第12章(小修)
沈诫和母亲的关系向来生疏,如今要拜托母亲办事,说出口时竟有些许难堪。
好在她什么也没说,一个个拨通电话。
电话通到一半时,才半个手掌掩盖住收音筒,对沈诫淡淡道。
“海市社交宴会,缺一个侍应生。”
这样的活沈诫自然看不上眼里。
但他的目的和其它侍应生不同,是为了生意,如今立刻颔首同意。
就这么定下来了。
“沈太太也来吗?正好可以聚一聚。”
电话那头热情邀请,让沈诫母亲挥了挥手,
“都离婚了,说什么沈太太。”
“是了,”对面有点不好意思,“上次见面匆忙都还没问过,怎么称呼?”
“我姓李,”李晚溪慢慢说,
“晚上的晚;水流溪、咳、三点水的溪。”
太久没提到这个名字,她自己说着咳了一下,常年板着的脸上也第一次露出笑容。
电话那头的人也笑,“以后多叫叫就习惯了。”
什么意思,讽刺沈家破产没落了?
只有沈诫听着烦,转头自己回卧室了。
可惜出租屋的隔音完全不行,这会听她们还继续煲电话粥。
“海市好久没这么大的社交宴会了。哦,陈家会去?”
“那确实够资格了。听说陈家新家主挺有本事,这几年发展势头一直不错。”
“赵家也在啊……赵雪鸢是个好姑娘,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
“也不可惜,有些事情就是命……就像当年的蒋家和现在,一对比发展的多快。”
顿了顿,母亲的声音终于多了份疲倦,
“是啊,蒋家跟着颂声,自然有本事得多。”
*
宴会选址在了五星酒店,蒋家包场的手笔很大,就连侍应生们都大开眼界。
这会沈诫去工作台端酒,新的还没补上,倒酒的几个津津乐道地聊着,
“你们觉得最有钱的豪门是谁啊?我都看花眼了。”
他对此完全没兴趣,但话却还是往耳朵里钻。
什么赵家有钱,陈家出手大方,沈诫听得面无表情。
也在这时,突然有人横插一句,“这些都算什么,肯定是主办方蒋家啊。”
“你们知道有多大本事吗,”顿了顿,他猛地提高声音,
“——他把楚家那位邀请来了!”
沈诫猛地扭头看去。
好在整个工作台所有人也是如此反应,才让他的举动没那么突兀。
如今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震撼和惊喜一齐爆发。
“什么?楚家那位?!”
“颂声的楚总吗?真的假的?!”
“我也听说了,马上就到!”
眼看工作台陷入前所未有的狂热之中,沈诫端着第一批续好的酒杯转身,走出房间时才终于露出一抹烦躁。
楚椒怎么要来?
他应该算是整个宴会里,唯一一个不期待她到场的人了。
原因无它。
沈诫打算联系的目标,就是和楚椒合作的蒋家。
有资金、有能力、了解颂声这个对手。
最重要的是,蒋家应该不喜欢一直被楚椒压一头吧。
——和他一样。
可惜如今再回到大厅,蒋家继承人依旧不知所踪。
倒是熟悉的人又看到几个,沈诫有点狼狈地躲过去,只觉里里外外都不顺心,匆匆送完这一趟又回到后厨。
只是没想到,工作台前旁还停留在之前的话题。
……的另一个方面。
“我也觉得楚总喜欢阳光一点的,肌肉男那种。”
沈诫皱了皱眉,避无可避,走进去把空杯摆好。
“不过温柔类型也不错?楚总是不是喜欢银边眼镜来着。”
不喜欢。沈诫添着新酒冷笑一声。
她喜欢眼神压制,戴着眼镜也会逼着摘下来。
“我倒是听说楚总最近口味是异域风情……你看你看,我今天怎么样?”
痴心妄想。结束工作,沈诫视线随意扫了过去。
瘦高白净的男人,头发是很浅的金色,二十出头,有种很容易掌控的清纯。
还真有可能。
意识到这一点的沈诫不知为何心情更糟糕了。
耳边还响起“咱们这些就别做梦了,多少小姐少爷都还等着排队呢”的劝慰声,他压抑住烦躁,端着托盘转身出去。
这次还没走出门廊,就听到外面的宴会厅内一阵骚动。
连带着细碎的声音窸窣响起。
——“楚家那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