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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都闹到你父皇面前了,你父皇近日……”
“七皇子身份低微,背后又没有强大的母族做支撑,你父皇就算再满意这个儿子,他也无力与你争,倒是静王不得不防,静王背后有强大的南疆做支持,本宫始终担心有一日静贵妃会生事。”
近日圣上极其重视七皇子这个儿子,皇后上回还担心圣上龙体抱恙,七皇子适时献上那个方子背后是有人在操控,但其实根本就没有人操控,因为皇后问过太医令,圣上龙体确实欠安,越是这个时候,她们越是不能懈怠。
“静贵妃难道还敢造反”相反,太子楚潇更想提防的是谢承,他觉得七皇子会被父皇跟太傅那般重视,是因为有谢承的手笔,谢承狼子野心,他是不会放心的。
第十七章局势
皇后不知道如何与太子说,总不能跟他说圣上龙体欠安,那样太子保不住会在圣上面前露出马脚,那依着圣上猜忌的性格,肯定会怀疑太子有异心,那她们就真的完了,所以皇后没有将圣上的龙体情况告诉太子,而是说:“静贵妃背后是南疆,她当然有恃无恐。”
静王之所以敢跟太子分庭抗礼,也是因为静贵妃母后有强大的倚靠,七皇子因为年岁小跟生母身份低微,就算得了圣上另眼相看,无非就是能得到个富贵王爷的位置,但静王就完全不同了,他完全能与太子相抗衡,皇后在后宫还不是时常遭到静贵妃那个贱人的算计,等将来太子登基,皇后首先想解决的便是静贵妃那个贱人。
楚潇原本以为七皇子会成为自己的心头大患,不得不防,但是听自己母后这么一说,他最该防的人还是静王。
“儿臣明白,儿臣不会让静贵妃母子越过儿臣跟母后。”想通了这些之后,楚潇阴柔的脸上带了微笑,他朝皇后拱了拱手,跟皇后保证。
“母后知道太子是最让母后跟你父皇骄傲的,不管是什么事,母后都相信你能处理好。”太子这一句话,让皇后倍感欣慰,皇后面色缓和,道。
“儿臣定不会让母后失望。”
不过是女子间的争风吃醋,太子相信自己能处理好,这事怪就怪在府中有人走漏了风声,要是没走漏风声,太子哪用遭这么一顿斥责,太子怀疑东宫有内鬼,他回去必须要将这个内鬼揪出来。
等太子出了皇宫,皇后才起了身:“走吧,随本宫去见圣上。”
越是这个时候她这个做皇后的越是不能掉以轻心,她是不会让任何人越过太子去,以后的新君一定要是太子,总归不能让静贵妃那个贱人得意。
——
江鸾跟谢紫妍是在京城北街与李怀芳告别,临走前,李怀芳再三叮嘱等过些日子江鸾一定要带着谢紫妍来大学士府赏花喝茶,江鸾笑着答应了。
听说谢紫妍见了赵大学士府的三夫人,谢老夫人笑了笑:“兵部尚书府关系简单,李尚书跟李夫人的姻缘在二十多年前便是一桩佳话,所以他们教导出来的子女也极为出色,今日紫妍见到的赵三夫人在未出阁前便是一个奇女子,紫妍与兵部尚书府这桩姻缘,是一门极好的亲事,紫妍嫁过去定是诸事顺意。”
谢紫妍被说得有些害羞,将另外一件事告诉谢老夫人:“祖母,我们今日在珠宝斋还碰见了准静王妃娘娘,礼部尚书府的洛姑娘。”
礼部尚书府先前是圣上的人,不站任何一个皇子,但礼部尚书的女儿被指婚给静王,礼部尚书很有可能会臣服于静王,有些话谢老夫人不好明说,只道:“如今朝中局势诡秘,我们谢国公府的人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皇子太有能力了,势必是有一番争夺,她们谢国公府不能主动掺和进去。
但即便谢老夫人说得不甚明白,谢紫妍也听懂了,她点了点头:“孙女明白。”
谢老夫人欣慰的笑了笑,用过晚膳之后,周妈妈奉谢老夫人的命将谢紫妍的嫁妆单子拿过来,谢紫妍便在谢老夫人屋里多留了一会,而江鸾则是带着侍琴回到芝兰苑。
芝兰苑灯火通明,张妈妈迎上来,说公子已经来了有一刻钟了,江鸾打起精神,提着裙角走进去,谢承听到脚步声,抬起眼,嗓音温和:“夫人回来了。”
“郎君。”想到今日谢紫妍在马车中与自己说的话,江鸾还莫名的有几分局促,她脚步盈盈的走过去,没有接他的眼神。
妻子一走过来,谢承就搂住她的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亲了亲:“可用过膳了?”
“妾身在祖母那里吃过了,郎君用过晚膳了吗?”江鸾被他抱在怀里,问。
谢承答:“在书房用过了。”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还有一股缱绻的氛围在空中蔓延,江鸾心里有一股异样,那种感觉又出来了,她挣扎着要从谢承怀里出来:“那妾身去沐浴了。”
“夫人这么迫不及待”谢承微微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的低头看她。
江鸾被他这么一提醒,发现外面的天色还没完全黑下去,她这么急着去沐浴好像显得她特别着急似的,但她根本就没这个意思。
于是江鸾没有继续再挣扎,她硬着头皮,解释道:“妾身今日在外面逛了一日,有些累了,所以想早些沐浴歇息,郎君话里的意思,妾身听不懂。”
谢承笑笑,妻子这般聪慧,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她分明是在故意装不懂,许是知道了妻子对自己无意,谢承也不想在小事上与她计较,只是今日妻子好像有些不对劲,好像是不想看到他,她连正眼都没给自己,谢承笑容忽然淡了许,怀疑她在外面见到了什么人,这般想着,谢承温和问:“夫人今日可见到了什么人”
“妾身今日见到了怀芳姐姐,还有礼部尚书府的洛姑娘,就是除夕国宴被圣上指婚给静王殿下的那个洛姑娘。”
修长的指尖轻轻捏着妻子的耳垂,谢承道:“那夫人可受了什么委屈”
“妾身能受什么委屈。”江鸾觉得他的话奇奇怪怪的,有些懊恼的看了他一眼,嗔怪道。
妻子总算是看了自己一眼,谢承轻轻送了口气,他是担心妻子本就对自己无意,万一还厌烦了自己,可怎么成,他与妻子肯定是要白头到老,只是这些话谢承没有直接说出来,他在她如蝶翼的眼睫上落下一吻:“夫人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与我说,我为夫人做主。”
可前世今生,唯一欺负了她的人就是他。
这些话江鸾没有说,两人腻歪了一会儿,等天色完全黑了之后,江鸾去温泉池沐浴,谢承也跟着去了,美名其曰洗鸳鸯浴。
因着江鸾癸水就在这两日,夫妻俩上了榻之后,谢承从身后抱住妻子,骨节修长的玉手搭在她的小腹上。
浓烈好闻的檀香味从香炉里面飘出来,有静气凝神之效。
谢承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