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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朗谢恩过后,县令杨臻也叩首说道:
“启禀太守大人,下官驭下不严,致使仓曹秦号等倒卖物资,谋取私利,请大人责罚。”
仓曹秦号听闻此言,便知道自己被舍弃了,他面如死灰,心中充满了绝望。
秦号知道,县令杨臻的这番话意味着他将承担所有的罪责。
而杨臻则可以借此机会洗脱自己的嫌疑。
甚至可能因此获得太守的赏识。
张岳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沉声说道:
“杨臻,你虽有失察之责,但能主动承认并揭发下属的罪行,尚有悔过之心。
本官将依律处置秦号,而你则需加强管理,确保此类事件不再发生。”
杨臻听后,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叩首谢恩。
而秦号则被几名衙役押解下去。
在场的其他官员见状,无不心生敬畏。
他们明白,太守大人此举不仅是为了惩治罪犯,而是建立自己的威信。
见秦号被人带离,张岳开口说道:
“如今沅南县仓曹有缺,本官提议一人,代为执掌此职,不知诸位可有异议?”
张岳说完,扫视堂下诸人。
杨臻等人见此,立刻开口说道:
“大人英明,此人选必能胜任仓曹之职。”
张岳环视四周,继续说道:
“既如此,本官任命诸葛亮暂任仓曹一职。”
听到诸葛亮这个名字,他们并不意外。
对于这个名字,他们早有耳闻。
此人乃是襄阳承彦公的女婿。
承彦公和州牧大人乃是连襟。
所以这诸葛亮还是州牧大人的侄子。
太守大人如此做,只怕是为了历练此人,为其积攒声誉而为。
同时,这也是为了保证他将来能够接替那位郡丞做的准备。
要知道,那一位在这几年间,可是没少为难如今的太守大人。
这一刻,所有人看向了身后。
那人身着一袭朴素的白色长袍,长袍在风雪中微微飘动,仿佛与这雪景融为一体。
他头戴纶巾,发丝整齐地束起,几缕发丝在风中轻轻飞舞,更添几分潇洒。
他的面庞清俊,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而明亮,犹如寒夜中闪烁的星辰。
年轻的诸葛亮手中执着一把羽扇,那羽扇的洁白羽毛与雪花相互映衬,仿佛是从这冰雪世界中孕育而生。
他步伐沉稳,踏雪而来,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却又似踏在众人的心间,令人不禁为之一振。
雪花在他身周肆意飞舞,却仿佛被他身上散发的气场所震慑,不敢过于靠近。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在这大雪纷飞的背景下,宛如一位从雪中走出的仙人,超凡脱俗,遗世独立。
当他逐渐走近,众人只觉一股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与从容,仿佛这漫天的风雪都只是他人生舞台的背景。
他躬身行礼说道:
“亮,见过诸位同僚。”
衙内众人回礼说道:
“我等见过诸葛先生!”
见孔明到来,张岳开口说道:
“杨县令,本太守望你推荐几人助孔明兄理顺仓务,确保储备充足,管理得当。”
杨臻略一思索,随即答道:
“大人,下官推荐李明、王刚二人,他们皆是精明能干之士,对仓务管理颇有经验。”
之后杨臻语气坚定地表态:
“有他们在,定能协助诸葛先生将仓曹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张岳微微颔首,表示认可,随即转向孔明:
“孔明兄,委屈你暂任仓曹一职。”
孔明神态自若地回应道:
“大人过誉了,亮自当竭尽所能,不负重托。”
孔明言毕,张岳随即问道:
“李明、王刚何在?”
李明和王刚闻声而出,恭敬地站在堂前。
李明身材魁梧,面容刚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而王刚则显得更为精干,眉宇间透着一股机敏之气。
张岳审视着二人,缓缓开口:
“李明、王刚,既然杨县令举荐你二人,那本太守今日特命你们协助诸葛先生,务必确保仓曹事务井然有序。你们可有信心完成此任?”
李明和王刚对视一眼,齐声答道:
“大人放心,我等定不负所托,竭尽全力协助诸葛先生,确保仓曹事务万无一失。”
听到这二人的回话,张岳便开口说道:
“既如此,孔明兄,就劳烦你带领这二人,领二百士卒,前往府库,清点物资,雪停之时,出城施粥。”
孔明微微躬身,行礼回道:
“亮领命!”
孔明说完,旋即转身,对着李明王朗气平和而坚定地说道:
“二位,随我来。”
三人一同走出府衙,踏雪前往府库。
待孔明离开后,张岳站定身子,双手微微靠向炉火,此刻府衙之内陷入寂静。
看着沉寂的氛围,何朗近前一步说道:
“太守大人,昨夜突降大雪,城外势必有饥民乞食,小民愿出粮草五百石,出城施粥。
只是家中奴仆老弱无力,还望太守派些士卒前来护卫一二,小民感激不尽。”
周围的世家之人听到何朗之言,纷纷暗骂起来,也随即开口。
“志德兄真是仁心仁术,我等岂能落后?我愿捐粮草三百石,一同出城施粥。”一位中年男子挺身而出,面带微笑地说道。
“还有老夫,老夫捐两百石。”另一位年长的老者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府衙内的气氛逐渐变得热烈起来,世家之人纷纷慷慨解囊,表示愿意为城外的饥民提供帮助。
张岳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万千感慨。
他凝视着眼前的何朗,心中默默地赞赏,何朗确实是个机智的人,两次都是他帮助自己突破了局面。
何朗的举动不仅为饥民带来了希望,也为他赢得了人心。
张岳心中也有些疑惑,不清楚何朗究竟有何所求。
他深知,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能够得到世家的支持至关重要。
在所有人说完,张岳开口说道:
“诸位的慷慨之举,本官深感欣慰。”
世家之人纷纷点头,表示愿意为城外的饥民尽一份力。
随后,张岳转向一旁的侍卫,吩咐道:
“传令下去,即刻组织人手,协助何家主出城施粥。务必确保秩序井然,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而去,张岳又转向何朗和其他世家之人,继续说道:
“诸位的善举,本官定会禀报州牧,为你们请功。今日之举,不仅解了百姓之急,也彰显了我大汉的仁义之风。”
之后张岳话音一转,看着身上落满积雪的众人,满嘴歉意的说道:
“哎呀,让各位在雪中久等,实在是我的过错。请各位迅速进入室内,暖和一下身体。”
“何家主,快与吾介绍一下诸位,对了明日让令郎来我府上报道,我有要事交付与他。”
何朗听闻张岳之言,心中异常兴奋,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张岳的邀请意味着何家与官府之间的关系将更加紧密。
何朗旋即拜谢道:
“犬子顽劣,承蒙大人栽培,实乃何家之幸。犬子若能为大人效力,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张岳微微一笑,摆手示意何朗不必过于谦逊。
“何家主过谦了,令郎才华横溢,我亦有所耳闻。”
何朗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向张岳介绍在场的世家代表。
······
与此同时,一场针对刘宇的袭击悄然展开。
刘宇走出营帐,看着眼前的大雪,那纷纷扬扬的雪花如同万千思绪,杂乱而又绵密地飘落。
“要耽搁行程了。”
接着他便陷入回忆。
数日前,刘宇按照太守张岳的指使来到了伏击之地。
说来也巧,当刘宇赶到的那一刻,张任的前军刚刚过完。
待到张任出现,刘宇高高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喝一声:“杀”
这一声呐喊如同晴空霹雳,上千箭矢飞向张任的军队。
面对突如其来的箭雨,张任的军队瞬间陷入了混乱。
他们原本平静的行军被打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地拿起武器,仓促应战。
待三轮齐射完毕,刘宇身先士卒,率领五千士卒向张任的军队冲去。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他的士兵们如狼似虎,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张任的军队。
看着眼前的一切,张任知道自己的计策被张岳算计到了。
他怒目圆睁,他迅速镇定下来,开始指挥士兵抵抗:
“不要乱!列阵迎敌!”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可闻,士兵们听到他的命令,开始努力稳住阵脚。
刘宇身先士卒,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目光锁定了张任,他知道,只要擒住张任,这场战斗就胜利了一半。
刘宇带领着一群精锐士卒,如一把利刃般直插敌军核心。
他们一路拼杀,鲜血溅在他们的身上、脸上,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此刻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斩将立功!
张任也看到了刘宇向他冲来,他心中涌起一股斗志。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着刘宇杀去。
“贼将,拿命来!”
他的大刀带着凌厉的风声,每一招都充满了力量。
此刻的张任也知道,只有擒下眼前的贼将,才能反败为胜。
他们的兵器相交,发出阵阵金鸣声。
刘宇的长枪灵活多变,张任的大刀刚猛有力,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高下。
周围的士兵们也在激烈地厮杀着,战场上一片混乱,鲜血染红了大地。
然而,刘宇的军队由于是有备而来,且士气正盛,逐渐占据了上风。
张任的军队虽然顽强抵抗,但在刘宇的猛烈攻击下,开始出现溃败之势。
张任心中焦急,他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
他试图突破刘宇的防线,重新组织军队,但刘宇怎会让他得逞。
刘宇看准时机,他的长枪突然一个变招,绕过张任的大刀防御,直刺向他的腿部。
张任躲闪不及,被长枪刺中,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刘宇趁机大喝一声,周围的士卒一拥而上,将张任制服。
数朵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那丝丝凉意瞬间蔓延开来,将刘宇从回忆中唤醒。
他问向身边的亲兵:
“张任怎么样了?”
他可是太守大人点名要的人,可不能冻死了。
亲兵恭敬地回道:
“禀将军,张任已被妥善安置在营帐内,有专人看护。”
刘宇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带我去见他。”
刘宇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关押张任的营帐。
进入营帐,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张任被铁链锁着,却依旧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不屈与孤傲。
刘宇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打破了沉默:
“张将军,你可知今日之局,皆是你自找。”
张任冷笑一声:
“刘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既已落入你手,无需多言。”
他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带着一丝沙哑,却不失威严。
刘宇微微皱眉:
“将军本是有能之士,却为何要帮助曹操与吾主为敌?你可知你的所作所为,让多少百姓陷入战乱之苦。”
听闻刘宇之言,张任耻笑的回道:
“我何时曾协助过曹操?我只不过是奉我主之命攻占武陵而已。”
刘宇摇着头说道:
“将军当真不知?”
听到刘宇之言,张任已经意识到什么,但他还是不肯相信这个念头。
刘宇看出张任眼中的异样,便开口继续说道:
“张将军,你或许未曾直接助纣为虐,但你的行动却间接地为曹操的野心铺平了道路。
武陵一战,间接牵制了我荆州数万兵力,如果这数万兵力集结北上,趁此机会攻取许昌,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刘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
张任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
“刘宇,你我各为其主,战场之上,生死由命。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主的霸业。
至于其他,我不做多想。”
听到张任的回答,刘宇问道:
“张将军,你当真认为,益州牧有一统天下的雄心?”
张任微微一愣,似乎对刘宇的问题感到意外,但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回答道:
“益州牧的志向,我岂能妄自揣测?但作为臣子,我只知忠于其主,至于天下大势,非我所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