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人族大战,卷进来的妖族越来越多。
即便自己不愿卷入人妖大战,最后怕是也难以置身其外。
特别是熊墨所言,天人实力是一个界限,若是超过天人层次,食铁族也没办法容自己待在其领地之内。
而北泉山落入魔域,其所在之地自己却无法控制,也就是说,当顾元清展露天人实力之时,面对的或许还要加上食铁族!
所以随着时间过去,他在魔域之中的境遇将越发艰难,唯有不断提升实力,才能在这场劫难中保全自身。
“虚天境!我需早日突破到虚天境,并在这一境界上走得更远一些,才可以凭借北泉山的力量真正在魔域立足。”
此时的顾元清已是神台七重!
这六年多来,随着他灵魂本源补全,他潜心修行,修为速度比起以往提升了一倍不止。
以此速度,本想着八十余年后,可从容面对界争,但魔域之中这突来的变故,让他又觉得时间紧迫起来。
他将天梯所得的岐黄丹经再次拿来仔细研究,结合以前所得一些丹道相关的典籍,琢磨着本次即将炼制的大丹。
这次他主要想炼制的丹药为玄黄蕴神丹,此丹药需以五行灵药为根基进行炼制,而刚好抓来的四兽所修行的就是五行功法,其内丹也偏于五行之列,比起普通灵药又要好上不少。
同时,虚天妖兽,不论身躯、血液、内丹,还是神魂皆有大用处。
顾元清此次开炉自要好好规划一番。
同时为保证炼制成功,他研究好其中药性变化之后,便开始以普通灵药开始试验。
北泉山中不时传来丹药香气,这些试炼之作,虽限于药力,对神台七重的他用处不是太大,可普通修士来讲同样也是上等灵丹。
各种药材耗得很快,但有大乾国在背后支撑,根本无须担心。
炼好的丹药中,有部分李程颐用得着的被他留下,剩下的大部分给了李世安,算是给大乾的报酬。
李世安得到这些丹药大喜过望,恨不得将整个大乾的灵药都搬上北泉山来。
此界毕竟刚走入修行道路不久,虽说也有丹道修士,可远远比不上消耗,入品的丹药市面稀少,而能炼制八品丹药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顾元清炼制的丹药都是七品左右,即便对神台层次都是有用,任何一颗在外界都是价值千金。
在试着炼丹之时,顾元清渐渐的将这丹方摸透,结合丹经和药经记载,配置起后续炼丹的各种灵药的用量。
同时,那几种药力不足的辅药也需通过其他灵药代替。
转眼又是十数日过去。
其他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就绪,可天地潭内几只妖兽的魔气还未完全洗去,顾元清便又将注意力暂时放在修行之上。
魔域之中。
有人族虚天大修寄居食铁族一事,未过几日就被传开。
特别是听闻五毒山四名虚天大妖丧命其手,一头妖兽只神魂逃脱,在人族领地、十万大山中皆传得沸沸扬扬。
这话当然是从人族传出来的,五毒山也不甘示弱,将顾元清对天微神将动手之事,也传了出来。
一时间,人族领地之中,掀起惊涛骇浪,本对斩杀妖族之事感到振奋夸赞之人,纷纷调转了话头。
“什么?竟敢对神将动手?天下间竟有这样的人族,当真该杀!”
“既然身人族,在此劫难之时,竟居于妖族之中,可耻之辈,虽说我修为不过虚丹,也羞与他为伍,他根本就不配人族之名!”
“不错,若人族尽是这等自私自利之辈,怕是早已在此界活不下来,此风断不可涨,天人圣殿将之斩杀,应正法典。”
一时间民愤四起,众多修士皆是出言声讨。
脸色苍白的公孙遂站了出来,他站在神将府,以映照之术传遍数千里。
“此事也不怨这顾道友,他并非此界之人,不愿卷入纷争,而敝人言语或许有些过激。”
此话一出,天下又是沸腾。
“不是此界之人?那又来自哪里?”
“就算不是此界的人,在人族大劫之时,也不该与天人圣殿动手!”
“不错,现在人族与地窟与妖族皆在大战,每一个战力都非常重要,天微神将受伤,不知又要因此死伤多少人。”
神将府。
山顶之上,公孙遂和季贤二人站在悬崖边。
“大人,这么做,怕是有失我圣殿脸面啊。”公孙遂苦笑一声道。
季贤负手而立,看向食铁族的方向道:“此事既然被妖族说了出来,就必须给个说法,而那姓顾的藏身在食铁族领地之中,我人族等多面作战,还要暗中准备大事,不可再与食铁族交恶。
而以这姓顾的修为和山中阵法,除非天人出手,否则根本就拿他没有办法,只是有些委屈你了。”
公孙遂道:“也是属下无能,不然圣殿也不会如此被动。”
季贤淡淡道:“也不能怪你,谁也没料想到此人竟如此难缠,不过也好,或可借之吸引妖族目光。”
说到这里,他轻哼一声:“公孙,暂且忍耐吧,只等圣殿将事情准备就绪,所有的账都会收回来。”
蕲州府。
北龙剑派驻地山顶之上。
闭关修行的洞府之中,常北龙的双目中有一丝丝红光,身上剑气萦绕。
他看着外界属下传来的消息,微微有些发愣。
“此人姓顾,并非此界之人,手中之剑可化为剑阵领域?”
“天底下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伏魔剑就在顾元清之手,而此人恰恰也姓顾!”
他眼中红光大盛,一缕缕杀意冒了出来。
也就在此时,他身上神色陡然一僵,接着他声音低沉地自语道:“常北龙,何必要再苦苦挣扎,此人不也是你之仇敌吗?若不是接手了伱的身躯,你哪有机会可以报仇?又怎有机会一窥天人之境,你该感谢我才对!”
时间一点点过去。
魔域的北泉山外依旧没有动静,但顾元清知道,这样的日子怕是不会长久,他能感觉有凝重的气息在周围汇聚。
心中只是期望,这一场风雨能来得更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