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我的爷爷,得罪我爷爷,本侯爵还可以帮他们一把,得罪了本侯爵,我爷爷可不会为了他们让我不开心。”
迪伯诺侯爵底气十足:“带着我一起去!就算你现在把我压回去,我也还能再出来。”
菲尔厄斯一阵头疼,他知道迪伯诺说的是真的,以财政大臣溺爱他的程度,根本关不了他几天。
该死的,任性贵族。
菲尔厄斯脸色阴沉,手忍不住在腰间的剑柄上摩挲。
迪伯诺侯爵心虚下微微扭头,却还是倔强地站在原地。
“侯爵先生,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这样会让家里人担心的。”萨缇斯企图用圣母白莲的亲情呼唤,让他良心发现。
迪伯诺想到疼爱自己的爷爷,犹豫了两秒。
“不!谁都无法阻止我对艺术的追求,而且有萨缇斯祭司在,还有菲尔厄斯这个大骑士和一整个骑士团,我能有什么危险。”迪伯诺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跟着他们才是最安全的。
萨缇斯微微皱眉,迪伯诺跟不跟着,安不安全他都不关心,但是马车可只能乘的下两个人,他要是跟着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去骑马。
毕竟这人是个侯爵,按地位来算,比他高。
“你没有危险,但你给骑士团增加了负担,我们的行程安排里没有你的存在。”菲尔厄斯毫不客气的说出这个事实,语气里的厌烦与不耐丝毫不加掩饰。
“我可以出钱,给你的骑士团打造一批最顶尖的装备。”迪伯诺侯爵豪气十足,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一旁听着的骑士们露出心动的表情。
一整套的顶尖装备呀!
“咳咳。”副队长示意他们收一收没出息的样子。
然后试探的看向菲尔厄斯。
“队长,要不……”
“嗯?”菲尔厄斯扫了他一眼。
“咳,没什么。”副队长与骑士们对视了一眼,撇了下眉毛,表示爱莫能助。
骑士们默默收回视线,为自己逝去的装备哀悼。
“哼,马车只有一辆,上面没有你的位置。”菲尔厄斯留下这句话就带着萨缇斯回到了马车里。
萨缇斯愉快地跟了上去。
耶,他的马车vlp坐位,好像保住了呢。
迪伯诺侯爵的地位比他高?谁管他,这里是厄尔说了算。
他只是一个天性纯良,不懂世俗的弯弯道道,心无杂念的祭司而已。
地位高低什么的,他不懂,神明是平等的无视每一个人的,所以众生平等呢。
迪伯诺睁大眼睛:“等等!那我怎么办?”
“咳,侯爵先生,我可以骑马带您。”副队长毛遂自荐,这可是未来金主啊,我的装备全靠他了!
骑士们看着他讨好金主,也不甘示弱。
“我也可以,侯爵先生。”
“侯爵先生,你看看我的马,这可是除了队长的马以外最高大帅气的马了。”
“单好看有什么用,侯爵先生,我的骑术水平超稳。”
被一群壮汉骑士们围住的迪伯诺侯爵:……
不,我谁也不想选,我只想和我的缪斯在一起。
……
“迪伯诺侯爵到底怎么追上来的?”萨缇斯问道。
菲尔厄斯神色有些精彩:“他主动找上了水匪,花钱雇佣他们用水路抄近道,赶在了我们前面。”
这操作就连他也一时没有想到。
毕竟贵族们一直看不上贼匪之流,觉得他们就是肮脏的下水道里的老鼠,淤池里的污泥,甚至有人觉得和他们呼吸同一块区域的空气都会得病。
他还真的第一次见到贵族主动找上水匪。
“水匪,原来这么有职业素养的吗?”萨缇斯回想了一下刚到大陆时遇到的劫匪,完全都是一群不讲理的恶徒,见什么抢什么。
这些水匪,遇到一个身揣巨款的落单贵族,没有直接把人抢了,而是接受雇佣,这里的水匪都这么有道德?
“财政大臣十分在乎迪伯诺侯爵,自他出生没多久,就亲自找上了教廷,请红衣主教亲自动手,在他身上刻下了几个守护神术,心怀恶意的人碰到他,就会遭到反噬。”
菲尔厄斯对财政大臣的爱孙情怀不与评价,他的初衷是想保护好自己的孙子,但是,这显然成了迪伯诺侯爵肆意妄为的资本。
让他有胆子一个人出来,还去找了水匪。
“水匪们把反噬当成了诅咒,这些日子里对他言听计从。”
菲尔厄斯想到水匪们一脸痛恨咬牙切齿的样子,估计没少被折腾。
“神术,厄尔没有吗?”难怪他总觉得迪伯诺身上有光明能量的痕迹。
厄尔出身光明骑士团世家,怎么也该有几个保命神术在身上,但自己没在他身上感受到半点能量波动。
要知道恶魔对光明神术的感知可是最为敏锐的。
“……没有。”
菲尔厄斯情绪几不可低沉了一下,随即恍若无事的对萨缇斯说“家主说,神术的保护,只会让我缺乏对危险的感知,变得不再警惕,真正强大的骑士,都是在生死边缘磨炼出来的。”
魅魔强大的感应力让萨缇斯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
“厄尔。”
萨缇斯拉起他的手,与其对视。
“伊白?”菲尔厄斯对上那双神秘幽深的紫罗兰眼睛,里面倒映着他的面容。
“等我成为主教,我可以给你刻一个神术吗,放心,不会干扰到你的修行,只是一个能让我知道你状态的神术。”怎么可能,当然是保命的神术。
萨缇斯一直都想给菲尔厄斯搞一个保命的底牌,系统商城里倒是有,但他买不起,守护神术他还可以努力一把,毕竟为了任务他是一定要继续晋升的。
“……好。”菲尔厄斯定神看着一脸认真的祭司,觉得喉咙发干。
他抱住萨缇斯。
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谢谢你,伊白。”
萨缇斯回抱住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半敛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
厄尔的情绪不对,这反应不是单纯的感动,更像是突然得到了一个渴望已久的东西,心酸中夹杂着惆怅。
厄尔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明明是贵族,却没有半分贵族的娇奢,他原本以为这是因为厄尔自律,天性不爱享受,但连马车都不适应,自家骑士团的装备还要别人资助,这就有些不正常了,更别提他现在的反应。
什么生死之间的历练,也不怕真把人练死了,厄尔的那个家主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回到帝都,他得好好了解一下。
到底谁让他的厄尔,受了委屈。
“伊白。”
“我在,厄尔。”
“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对吧。”
“嗯,当然,厄尔是我主动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