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断定这也是个贵族,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姿态,让她十分抗拒。
“好吧,祝你们早点儿离开凡格顿。”瞪了菲尔厄斯一眼后,卡兰捷转身离开了这里。
“既然事情解决,那我就先回去了。”迪伯诺侯爵急切地想要返回房间,欣赏一下他刚刚完成的画作。
萨缇斯有些诧异他这次没有执着地问候自己,到下一秒就不再关注了。
能影响到他的人,只有厄尔。
其他人无论是什么态度,他都不放在心上。
【祭司,你喜欢那个骑士长,为什么不去表白?】威严的女帝音在脑海中响起。
“王女陛下?”萨缇斯试探地回应道。
【是孤。】
【宿主放心,系统已经开启防护,没人可以越过系统,探听你内心的想法。】
【那就好。】萨缇斯安心了下来,系统虽然最近总是给他拌嘴,戳他痛处,但关键时候还是有些可靠在的。
“陛下误会了,我和厄尔是挚友。”萨缇斯轻声回应。
【汝是嘴硬还是太过不懂情爱,汝的目光一直追随在骑士长身上,那不是朋友该有的关注程度。】见过大风大浪的王女表示,她早就看透了。
“陛下说笑了,我是祭司,终身侍奉光明神,厄尔是我唯一的挚友,我自然会关注他。”
【随汝,但愿汝以后不会为自己没有早些表白而后悔。】
“陛下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听起来更像有感而发的样子,这位王女看来是有一份儿不太如意的情感纠葛。
以至于想要撮合他和厄尔。
他们的确相处密切了点,萨缇斯对此喜闻乐见,但是表白,那是情侣才会做的事。
他对自己和菲尔厄斯关系的定义,依旧是最亲密的挚友,彼此唯一,形影不离的那种。
【给汝一个忠告罢了,吾被封印时,见到过汝等守护彼此的决心,望汝早日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
“感谢陛下的忠告。”他一个魅魔怎么会看不清自己心里的欲望。
他的确重视厄尔,甚至可以说十分在意,不然也不会在他身上烙印恶魔契约。
但是,爱情,那种东西太过虚幻,远不如可以交换秘密的同盟挚友来的可靠。
而且,他还有成为教皇的任务目标,情爱,注定无他无缘。
“陛下为何不想让男子触碰王冠?”萨缇斯觉得,这位陛下不像是有什么性别歧视的人,要知道当年王女可是带兵打仗的头领,手下士兵可大都是男子。
【并非吾不喜,而是王冠上有着诅咒。】
诅咒?萨缇斯接过王冠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晦暗不详的气息,原来是诅咒。
【除了吾的血亲,以及有光明元素护体的神职,任何男子触碰到王冠都会被诅咒。尤其是已经失去贞洁的男子。】
“所以,这次任务的条件是陛下提出的?”
如果是王女提出的条件,那么她在之前就可以向外界传递消息,可凡格顿领主却说要唤醒王女的灵魂,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是吾,吾从沉睡中醒来就遇到了卡兰捷那个小姑娘,她很热情的帮吾联系了帝国。但在你们到来前,吾被封锁了与外界的交流,凡格顿领主触碰到了王冠,受到诅咒,性情大变,又不知从何地知晓了献祭阵法,此地必有深渊恶魔作祟。】
萨缇斯理了一下思路,
凡格顿领主愤怒失智是因为诅咒,
恶魔分身封印王女的灵魂,骗他需要用献祭阵法唤醒王女作为锚点,一切都对上了,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陛下知道那个恶魔有什么特征吗?”现在所有线索都指向梅老板,就差最后确定一下。
【吾只知道,那是个少年的声音。】
少年?
萨缇斯终于明白到底哪里不对了。
恶魔分身从来不止梅老板一个。
还有一个隐藏的更深的存在,甚至连面都没出现过。
凡格顿,到底是什么风水,吸引来这么多恶魔,这是打算把七宗罪恶魔全都凑齐吗?
王冠上的愤怒诅咒,
疑似贪婪一脉的梅老板,
代表色/欲一脉的他自己,
菲尔厄斯混血的恶魔血统,据他猜测不是贪婪,就是傲慢,他觉得傲慢的概率大一些。
现在还有个没有露过脸的神秘少年音恶魔。
嫉妒,暴食,懒惰。
后两个在深渊都很罕见,如果那个少年音恶魔是嫉妒一脉。
【凡格顿领主当真可以去买彩票了。】
七宗罪出现了五个,还蹦跶地那么欢,他不死谁死。
系统:?
宿主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它很熟练地无视了宿主时不时地抽风。
“伊白,你是在和陛下交流?”菲尔厄斯注意到萨缇斯的自言自语。
“是的,厄尔,早些休息,我们回去说。”萨缇斯示意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菲尔厄斯点头表示理解。
一路上。
萨缇斯一直和菲尔厄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将王冠尽量远离骑士。
王冠中的王女灵魂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就这,还挚友呢。
也罢,最起码他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了解彼此的心意,也没有无法逾越的阻碍,比她自由多了。
-
第二天早上,他们天一亮就整顿好准备离开。
本来应该这样的。
但他们现在,却围观着迪伯诺侯爵给梅老板打欠条。
罗列着清单的纸条长到拖地。
迪伯诺侯爵恼怒地和梅老板争吵。
“心情损失费?这是什么!”
“你前几天的举动导致我心情不悦,心情可是会影响女人的容颜和寿命,你当然要赔。”
“行!那这个土地占有费又是什么?还是长期的,我不是已经交过房租了吗?”
“你画在墙上的那个画,占用了整个墙面,如果你不想交这笔钱,那就交一笔清洁费,我让人把墙面儿洗刷干净。”
“不行!谁也不能动我的画!”
“那就老实交钱。”
“……我给!”
“把房租还我,那间装修过的房子我压根儿没用过!”
“你是没用过,但是这几天那间屋子一直空置,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收入,你依旧占据着那间屋子,让它无法为我创造价值。”
“我为你的房子彻底装修了一遍,都没有要你装修费,要这么算,你先把装修费给我。”
“那好吧,这两条扯平了,你的房租抵押装修费。”
“凭什么,你那屋子几天赚的钱哪里比得上装修费!”
……
两人互相算计地有来有往。
萨缇斯彻底见识到了迪伯诺侯爵身为财政大臣孙子对财务的敏感。
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