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能量一直在持续输出,法阵开启的时间才过去两个小时,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能量已经损耗过半。
“能量消耗比预想的还要多,那个光明圣体怎么还没到。”有位长老与慷慨走的比较亲近,对光明圣体的期待也更多一点。
其他人却不报有什么希望。
“算了吧,我们这么多人都撑不起来的圣阵图,他一个祭司,好吧现在是主教了,一个主教能有什么大用。”
“我相信红衣阁下们的判断是有一定道理的。”
“阁下们自然是明智的,可他们不在现场,不知道圣阵图的消耗到底有多大。”
“哎,让骑士团和军队先做好应战准备吧。”
每个人言语间透露出的都是一种悲观的不信任,他们这么多人都无法长时间供应运转的圣阵图,一个主教独自支撑,怎么可能。
戴莉悄悄拉了拉瑟维可的衣袖,小声私语:“虽然我很信任我的老师,但是萨缇斯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你看这些老头老太太们都虚成什么样了。”
瑟维可示意她不要乱说:“嘘,他们耳朵都很好使,你不是见过萨缇斯修炼时候的动静吗,能有什么问题。”
戴莉回想起那浓度高到吓人的能量流,被长老们念叨出来的担忧瞬间消散。
同时心中生出一种眼界见识扩宽的优越感,这些人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神迹,才会在这里心生疑虑。
“光明神在上,阁下。”
阁下?
红衣主教怎么可能这时候出现在这里?
有人叫错了?哪个迷糊蛋这么不小心。
“光明神在上,阁下。”
“阁下,日安。”
……
陆续又传来了许多声阁下,让他们心头的疑惑更浓了。
难道真的有位红衣主教来了?
众人的目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没有看到一丝红色。
只有一个人,身穿祭司服,迎面走来,附近的神职全都恭敬地低头问好,自发退到两侧,空出一条通路来。
“诸位,日安。”离开菲尔厄斯后,萨缇斯的情感波动就如同昙花一现般再次沉寂,理智充斥着全身,冷静主导思维。
“日安,……萨缇斯主教。”瑟维可率先回过神来,她差点也跟着喊阁下了。
“日安,萨缇斯主教。”戴莉点头问好。
她到是没有其他人那么夸张,只是觉得萨缇斯的能量变得更加纯粹了。
长老们之前不论是何态度,当他们真正见到光明圣体的主人后,全都改变了想法。
在光明的规则中,能量以纯度决定高度,萨缇斯体内的光明能量,无疑是这里最顶级的存在,让其他人体内纯度不够的光明能量自行臣服,连带着影响本体的态度。
他说不定真的可以。
这是所有长老和供奉如今的想法。
第57章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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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缇斯来到高塔,就见到一群人围坐成一圈。
动作一致地将能量输送给一张阵图模样的东西,说不出来是什么材质,似乎是某种兽皮,却带着光辉圣洁的感觉。
圣阵图作为光明神殿的核心宝物之一,萨缇斯并不了解。
但他可以看出,防御阵与其之间的联系。
也可以看出,这些人的能量纯度不够,传输出去的能量经过筛选后,能起到作用的只有极少一部分。
不需要其他人解释,萨缇斯就想通了这些人叫他来的目的。
圣阵图悬浮在空中。
他直接越过盘坐着的长老们,走到圣阵图下方,伸出手,将能量聚集在指尖。
圣阵图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不顾其他人的操控,直接落了下来,将自己塞到萨缇斯手中。
“这!”周围的人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全都失去了言语,无法形容心中的震撼。
对其他人能量无比挑剔的圣阵图,在萨缇斯手中无比温顺,甚至抖动了两下。
瑟维可有种看到一张阵图撒娇的荒谬感。
原来这东西还可以如此人性化的吗?
戴莉轻声说:“可可,圣阵图很欢喜。”
原来真的是在撒娇?
瑟维可结合戴莉的话得出结论。
戴莉可是在萨缇斯出现之前,教庭里能量最精纯的人,不然也不会成为最年轻的大主教。
她的话,有着极高的参考价值。
“不愧是光明圣体。”瑟维可最终只能如此感叹,她现在越来越理解,慷慨阁下的执着了。
圣体等同于圣子。
这句流传已久的话是有道理的。
可萨缇斯现在沉迷于谈恋爱呀!
瑟维可转念一想,心中的感慨瞬间变成了梗塞,这种宝珠自愿蒙尘的痛惜感,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萨缇斯估算了一下能量流失的速度。
【系统,兑换“光明圣子体验卡”。】
【好的宿主,已兑换,是否立即使用?】
【是。】
系统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因为这里的光明能量,没有修炼所那么多,它还是可以接受的。
而且,据它找到的资料来看。
宿主目前的状态,是与之前放纵情绪完全相反的,一种绝对的理智。
恶魔的天性是混乱,放纵,以及永无休止的欲望。
光明生物则完全相反,他们的本质是秩序,控制,与镇压一切的理智。
它完全不用担心宿主现在会乱来。
一个理智占了上峰的宿主,系统觉得自己好像终于不用继续操心了呢。
萨缇斯周身再次凝聚起一股能量流,附近所有光明能量全都奔涌而来。
魔物聚集导致整个帝都的空气中弥漫着不同程度黑暗能量,尤其是前线附近,能量十分杂乱。
现在,高塔之上却不见一丝黑暗能量,充斥着光明的气息。
众人仿佛回到了教庭之中,沐浴在圣光的照耀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防御阵的光芒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
“这里交给我就好,诸位可以离开去战场上,那里需要你们。”萨缇斯手中托着圣阵图,周身的光明能量形成淡淡的雾气,置身于神光之中,更加不似凡人。
“是,阁下。”一位长老脱口而出,然后有些懊恼,他怎么也跟着那些人,一起嘴瓢了呢。
“咳咳,走吧。”关系好的长老将其拉走,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也会一起喊出阁下来。
直到走远之后,
长老和供奉们才开始小声讨论。
“你怎么回事?”
“不知道呀,总觉得自己面对着的是一个不能冒犯的存在,有种,有种……”他一时间形容不上来。
“有种见到教皇冕下的感觉。”
“对!就是这样。”
“没错我也是。”
“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