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总算是救回来一个。
“太好了。”
迪伯诺崩溃地跪坐在地上,大难之后,喜极而泣的泪水止不住地涌出,顺着面部皮肤滑落,砸在地上。
“你们怎么回事?”最紧张的时刻过去,教皇开始询问细节。
勤奋几句话概括了他们的遭遇:“慷慨阁下遇到了贪婪一脉的影魔,被困在了影魔设立的独立空间里,迪伯诺在他身边,一起被卷了进去。”
“我找了许久才找到进入空间的入口,一进去就遭到了埋伏。”
“慷慨阁下在拼命打开空间屏障之后将烙印传给了迪伯诺,让他把慷慨烙印传承下去。”
勤奋到现在仍旧心有余悸,萨缇斯要是再去晚一步,慷慨就彻底没救了。
“他一个普通人,也没有特殊体质,为什么能继承慷慨的烙印。”大公深知红衣主教的烙印特性。
这是可以与圣池水相媲美的能量结晶。
对于普通人而言,过于庞大且纯粹的光明能量,是剧毒。
不被撑爆就算万幸,顺利继承,根本不可能。
勤奋摇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并不清楚慷慨阁下这样做的原因,但是从结果来看,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因为迪伯诺身上有慷慨刻下的守护神术。”萨缇斯为他们解惑。
“神术在他体内延续了多年,慢慢浸透了他的身体,迪伯诺对慷慨能量的适应性很高。”
别人是成为红衣主教之后再与烙印能量磨合,而迪伯诺已经磨合了多年,是再适合不过的寄宿体。
“好好照顾慷慨。”萨缇斯对迪伯诺说道。
他能看出来,这个为艺术疯魔的贵族画家,已经走出了他爷爷为之建造的象牙塔。
经此一役,迪伯诺把慷慨出事,当做了自己的责任,他在愧疚。
这份愧疚一日不散,他就会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慷慨。
“我一定会的!”迪伯诺下定决心,他要为慷慨阁下提供最高质量的修养环境。
萨缇斯胸口闷疼,反噬在彰显着存在感。
应该没别的事了吧,他终于可以去深渊找人了。
“谦逊阁下,最近请小心,魔王目前隐藏在大陆。”萨缇斯走之前不忘记给魔王添堵。
大公脸色一黑,魔王从来就没给过他什么好印象。
在大公眼里,魔王就和一个脑子有病的恶心变态差不多,还是那种实力很强没办法快刀斩乱麻,用武力解决的烦人苍蝇。
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魔王怎么还活着。”
见教皇回来,深渊封印加强,他还以为魔王已经被消灭了,结果这个恶魔依旧阴魂不散。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也不用过于担心,他的力量已经被封印,武力方面,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类水平。”
萨缇斯暗示,魔王现在就是个弱鸡,遇见了就使劲打,千万别手软。
“因为封印,他的身体外貌退缩到了十岁左右的幼童模样。”
生怕大公遇到魔王了不认识,萨缇斯精准提供线索。
说的如此仔细,是因为他猜测,魔王有很大可能会去找大公。
正当他打算再进一步把魔王的发色,瞳色,以及一些小特征具体详细地告知大公时。
天突然黑了。
光明被黑暗所吞噬,伸手不见五指。
萨缇斯的腰间被不明物体缠绕,他猜是菲尔厄斯的影子。
他没有挣扎,放松身体顺着腰间的力度移动。
直到触碰到另一个人的躯体。
“你来找我了。”萨缇斯非但不惊慌恐惧,反而十分欣喜地伸出双手想要给人一个拥抱。
“你乱跑。”
菲尔厄斯一早就在他身上留下了定位,一直监控着他的动向和身体情况。
“还受伤了。”
“为了破除我的封印。”
几句话下来,萨缇斯自己听着都感觉他就是想要逃跑,可他真是无辜的。
“这都是魔王的错,是他……”
黑影像一条条黑色绷带,缠绕在萨缇斯下半边脸上,封住了他想要解释的话语。
“我现在不想听你的狡辩。”菲尔厄斯就像一个霸道的□□者,听不进去任何话语。
第145章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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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尔厄斯知道萨缇斯想说什么,是魔王带走了他,他身上有封印,不是自愿的。
他不是傻子,可以推理出事情的真实经过。
不是自愿的走又如何,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又从自己眼底下消失了,这可不行。
更让他愤怒的是,他又弄伤了自己!
“你总是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让自己受伤。”
菲尔厄斯手掌搭在萨缇斯心口,用神力帮助他平复反噬造成的损伤。
“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必须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才行。
黑暗褪去,光明复苏。
光明神殿中,
众人的视线恢复正常。
“刚刚,那是什么?”
迪伯诺面色惨白,冷汗浸透了全身,艺术家特有的敏感,让他朦胧地感知到在那片黑暗中,有着无比恐怖的存在。
教皇与贞洁对视一秒,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猜想。
神明,
深渊新诞生的神明,他来找自己的恋人。
教皇有种果然如此,终于来了的感觉。
大公发现少了一个人:“萨缇斯呢?”
对了,这里还有个神明的父亲。
教皇和蔼可亲地面向大公:“索戈啊,你的儿子是叫菲尔厄斯对吧。”
大公有些莫名,点头:“是。”
他有个半魔儿子的事整个帝都都知道,他当初居然留下了那个孩子,就不会否认他的存在。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教皇说完觉得这句话有点儿奇怪,目的不太明确,换了个说法。
“你对他提要求的话,他会答应吗?”
大公虽然不太明白教皇想做什么,还是给出了回复:“一些不触及底线的事,应该是可以的,如果他还是原本的性格。”
恶魔血脉中的罪恶会污染本心,他也无法确定菲尔厄斯现在的状态。
教皇隐约已经知道结果了,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了一句:“那如果是与萨缇斯有关的呢。”
“……”
短暂的沉默过后,大公摇头:“菲尔厄斯他,对萨缇斯很执着。”
一个在自己千夫所指,举世皆敌的时候,依旧坚定地偏向自己的恋人,这换谁都会死心塌地,将其看做唯一的光明。
这种重视程度,尤其是菲尔厄斯还是一个重情的人。
他当初那么冷淡的态度,菲尔厄斯都坚持了数年,都没彻底死心不在他这里寻找父爱。
硬是把他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