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沈珈予的脸有些微微红了,有些害羞地垂下了眸子。
这就是他最想画的作品,在他心底,不由自主画出的,就是他的先生。
如果时间的洪流是一台相机,那么它拍下的,沈珈予想要永远留在心底的,便是闻修珩的样子。
Alpha微微睁大了眼眸,他站在这些画前许久。
这些画,就像是少年勇敢着摊开的心事与告白。
身后汹涌着的海浪声是alpha此时的心跳。
他心中的爱意比海更深。
闻修珩再也抑制不住地,吻上了他的少年。
第32章
8月9日,沈珈予心脏手术前夜,同时也是闻修珩的生日。
这天,沈珈予带着闻修珩去了画室,在那里,有他想要送闻修珩的生日礼物。
Alpha温柔笑着,站在画布之前。
少年面对着他,身后是八月盛开着的玫瑰花架。
他一点一点掀开了帘布,露出里面画的内容。
那是一整幅盛开着的玫瑰图,自由、绚烂、热烈。
与画架后真实盛开着的玫瑰如出一辙。
沈珈予看着alpha,浅浅笑着。
这是他想了很久,终于想到的,想要送给先生的礼物。
明天他会做那场手术,结果未知,手术永远都会有风险。
他不能完全确定,手术后他还是否能够再次见到先生。
如果……
如果万一的话,就让这幅一直盛开着的玫瑰一直陪着先生。
真实盛开着的玫瑰,花期总是有限的,就像现在一样,通常在这个季节开得最为旺盛,之后便会逐渐凋谢。
但这幅画不会,它会一直盛开,可以代替自己,一直陪着先生。
那样的话,他也会感到一丝丝欣慰。
“生日快乐,先生。”沈珈予温柔地笑着说道。
闻修珩静静地站在这幅画前,久久看着它。
不知不觉间,Alpha的眼眶红了,走上前紧紧抱住了他的玫瑰。
他怎么会不懂沈珈予,不懂这幅画。
他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祈祷,祈祷沈珈予手术顺利,祈祷他的小朋友可以没事。
他曾用生命起誓,如果可以用他自己的寿命去换沈珈予平安,他心甘情愿。
失去沈珈予,他也无法再活下去。
闻修珩紧紧抱着他,仿佛要将爱人融入自己的身体。
沈珈予苦涩着弯起唇,把自己深深埋进alpha的怀里。
他轻轻地说:“先生,我们再跳一支舞吧。”
就像宴会那晚的月光下,在寂静无人的玫瑰园里,他们一起跳过的那样。
温热的液体静悄悄消没入衣领,alpha捧着他的脸吻他,说:“好。”
再一次,玫瑰花海之中,朦胧光影下,高大的身影与纤细的少年共同缓缓起舞,依然如此前般默契。
但这一次,他们彼此相爱,彼此相知,也会一起面对未知的明天。
第二天,沈珈予被推入了手术室。
去到手术室的前一秒,闻修珩都在紧紧握着他的手。
“别怕,珈予,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出来。”alpha满眼心疼地看着他,低下头吻着他的唇,安慰着他。
沈珈予湿润着眸子点点头,看向alpha,也看向他身边的妈妈。
“囡囡,妈妈也会在这里等着你的,别怕,囡囡。”陈泳歆同样红了眼眶。
随后,闻修珩和陈泳歆被拦了下来,门被关上的前一秒,沈珈予眼前看到的,都是alpha心疼着的模样。
手术室门被彻底关上,手术红灯开始亮起。
Alpha无力地站在门外,眼眶通红,掌心攥紧到泛白。
看着眼前高大的,微微颤抖着的背影,陈泳歆惊讶地怔在了原地。
这位外界眼中一向狠厉冷峻的掌权人,闻修珩,好像是哭了。
陈泳歆犹豫片刻,走上前去,轻声安慰。
手术进行了整整八个小时,闻修珩始终等在手术室外,不曾离开。
直到手术结束,陆筠从手术室里走出,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沈珈予的心脏瓣膜已基本修复,alpha终于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眶。他双眼通红,眼里都布满了血丝。
陆筠也长舒了一口气,理解地拍了拍闻修珩的肩膀作为安慰。他和闻修珩认识了十几年,这又何尝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摸样。
陆筠完全有理由相信,假如他没能把这台手术做成功,恐怕闻修珩也会发生什么不测。所幸,这台手术准备充分,沈珈予在手术台上也坚持到了最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闻修珩郑重感谢了陆筠,随即沈珈予也被推出了手术室。
纤细娇小的少年安静地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出羽扇般的阴影。巴掌大苍白的小脸戴着氧气面罩,上身缠满了白色的绷带,胸前还插着一根胸腔闭式引流管。如同破碎了的最为精致的娃娃。
只是看着,闻修珩心疼得都在滴血。
他和陈泳歆一起跟随着回到了病房。等到全身麻醉解除以后,沈珈予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眸。
闻修珩的身影在他眼中渐渐清晰,少年不由得湿了眼眶。
Alpha的眼角也湿了,轻轻吻着少年的额头,如同亲吻着他视为生命的珍宝。
手术顺利结束后,便是同样十分重要的恢复期。手术对沈珈予身体造成的创伤很大,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恢复,闻修珩在公司集团里修了长假,他只想陪在沈珈予身边,专心照顾他的爱人。
开胸手术后,凝血功能和肺功能的恢复尤为重要。在医院的日子里,护士会定期过来帮助换药,预防伤口感染。刚开始的几天会有渗血的情况,换下来的纱布都是染着血的,一旁照顾的闻修珩紧紧蹙着眉,满眼都是心疼。
伤口恢复期,手术切口会很痛,往往护士给用了适当的止痛药以后,沈珈予还是会感觉到疼,伤口疼痛发作的时候,沈珈予疼到掉眼泪,全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如雪,额头上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每当这个时候,闻修珩便会小心翼翼的把少年抱进怀里,心疼且温柔地吻他,安慰他。
男人抱着如绒羽般轻盈的爱人,少年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地呜咽着,因为疼痛,精致漂亮的眉眼都轻轻皱着,咬着唇,纤细葱白的手指无力地抓着他的袖口,指节泛白。
闻修珩帮他擦了擦额头,大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抚过他的唇角。
“宝宝,别咬。”男人的嗓音温柔且沙哑,指尖轻轻分开被他咬着唇,“会咬出血的,乖乖。”
沈珈予缓缓睁开眸子,望向他的眸子湿漉漉的,泛着泪花,少年委屈地和他撒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