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粉丝吧?”江叙白神色古怪,嫌恶道,“那你赶快脱粉吧,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秦越听出江叙白话里有瓜,克制着没多问,左右他们这些神仙互掐,和他这种小虾米无关,只说了一句“我不是他粉丝”就不再多言。
江叙白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想了想说:“对了,刚刚话都说出去了,辣椒酱还是得做,辛苦你了。”
“嗯?”
江叙白解释:“上回我不是找你拿了两瓶辣椒酱送给导演了嘛,他还挺喜欢的,有借口不用白不用。”
秦越:“……”
“正好吃完了,做好了再得给导演送两瓶。”江叙白一蹦一跳地踩着石板,显然心情愉悦,“这回还真是多亏了你带来的辣椒酱。”
吃过都说好,都成剧组下饭神器了。
秦越不愧是谢霄选的人,为人细心周到,性格和善沉稳,不仅将江叙白照顾得很好,和剧组其他人也处得不错,在剧组的人缘比江叙白不知道好了多少。
这回如果不是张总从中作梗,秦越早就和那统筹打好关系,借来厨房用。毕竟那柴火灶没打理,又不好用,闲着也是闲着,借出去还能赚个人情,只是没想到有人从中作梗。
不过也多亏了那统筹给的消息,江叙白才知道商砚这两天和女主的戏份拍得不顺利,磨了两天还没拍好,今天收工之后导演等人仍旧会从这里经过,于是江叙白掐着时间,在制片人导演主演等一堆大人物面前把这事儿给办了。
“这事儿你只要跟谢总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大劲儿。”秦越不解问道。
“我也不能什么都指望他,这点小事我自己办了就是了。”跳了几步江叙白就停了,他按了下胸口,又揉了揉太阳穴,等那阵不适过去,“虽然烦了点儿,但还真是一场痛快的窝囊啊。”
秦越:“……”
虽然这话说的不着调,但秦越到底是对江叙白改观了一点,觉得这菟丝花还有点自尊,也知道应该自立。
还是有救的。
其实江叙白主要是觉得商砚或许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谢霄这张牌用多了,难免这人真的猜出来他是谁,那可就不好玩了。
要不然他才懒得费这功夫,一通电话能解决的事儿何必傻兮兮地和傻逼演戏。
另一边,江叙白转身离开之后,周呈还在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饶有兴趣的笑。
“刚那小演员是谁?叫什么名字?”他问穆楠。
穆楠:“叫姜白,是个新人。”
周呈点了点头,想起在演员表上这号人物对应的角色:“就是那个和你演一个角色的?眉眼的确和你有点像,不过那小子显然更灵一点。”
穆楠的脸黑了一瞬,周呈好像没察觉异样还问商砚:“你觉得呢?”
商砚:“没注意。”
他一贯这么冷冷淡淡,跟个无性无语的神仙似的,周呈也不再多问。
总制片难得来一趟,导演让主演们收拾完去他院里一块和制片人吃晚饭,也叫上了女主演唐思雨。
穆楠的住处和商砚在一条道上,等其他人都各回各屋,穆楠叫住了商砚。
“砚哥,刚才那个姜白,他乱说的,那天在化妆间,他讲话的确不好听,但我没放心上,更没有去针对他。”穆楠跟他解释。
那天江叙白在化妆间的一通阴阳,商砚其实是听见了的,当时他什么都没说,穆楠也没有解释。
本来不是什么事儿,可今天江叙白鬼使神差地来道歉,就好像坐实了是他伺机报复。
自从星光之夜之后,商砚对他又冷淡了几分,可穆楠不死心。
商砚口吻仍旧很淡:“你不用和我解释,和我没关系。”
可穆楠没让开,堵在商砚面前:“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
他表情真挚,微微耸起的眉心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紧张,落日余晖也正好照亮他眼底的无辜和期待。
商砚毫无征兆地想到了另一双眼睛。
其实是不像的,穆楠的演技显然更加成熟,表演痕迹没那么明显,于是这张脸的表情也就没那么精彩纷呈,让人觉得好笑,反而有些索然无味。
短暂发散的思绪被商砚遏制,他没了耐心,侧身绕开往前走,穆楠不死心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几乎是在皮肤相触的一瞬间,商砚便抬手挥开,眼里的反感没了遮掩:“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别再自讨没趣。”
【作者有话说】
《其实是不像的》
第7章
秦越第二天便给小厨房的一个柴火灶收拾出来,一边准备做辣椒酱,一边找合适的厨子解决江叙白吃饭问题。
他忙起来,难免就对江叙白这边有了疏忽,当然也还是因为那张总那口气没咽下去,故意给江叙白使绊子,不仅没按时通知他的排戏时间,还让给剧组送蔬菜的老农不许卖辣椒给他。
不过幸好江叙白近期就剩一场戏待拍,还是有容悦在的场景,有她提醒,因此倒也没耽误事儿。
“买辣椒的事儿我跟格桑说了,她今晚就会给你送过来。”容悦说。
江叙白一番壮举,容悦第二天就听说了,还提醒江叙白负责剧务的那张总是执行制片的表妹夫,让他小心点。
江叙白不当回事儿,原本是想让秦越直接去县里买辣椒的,既然格桑家的大棚里种了一些,他也就没舍近求远,买下了格桑家的红辣椒。
江叙白点点头:“谢了。”
“没事儿,你让秦越做完送我两瓶就好了,没辣椒酱,饭都不香了。”容悦说着看了一眼江叙白,关心地问,“你怎么回事儿,感觉很没精神,感冒了?”
江叙白揉了下太阳穴:“没有,就是药吃多了,头疼。”
容悦:“啊?吃什么药?”
江叙白随口说:“治失眠的,睡不好觉。”
“哦哦,”容悦没多想,只说她也睡不好,一想到接下来还有和孙老师的戏她就烦。
江叙白问她孙老师怎么了,容悦愣了一瞬,旋即笑笑说:“没什么,就是压力大,怕演不好。”
江叙白直觉她脸色有异,人家不愿讲,他也没多问。
傍晚时分,格桑牵着一匹驮着两筐子红辣椒的小马来找江叙白,后头还跟着一只还没人小腿高的小羊羔。
秦越还在厨房忙着,江叙白帮着格桑把两筐子辣椒搬进去,猛然弯腰时,江叙白眼前发黑,撑着竹筐喘气,心跳得有些快。
“小白哥体力这么差吗?”格桑天真地问,“那还是我来搬吧。”
“……”
江叙白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电子表,心率还算正常,刚要一鼓作气证明自己,秦越已经听见声音走出来,轻松地将两筐辣椒搬了进去。
忙完回去的路上,正好遇上下戏的容悦,经过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事,遇上送道具的车正在卸货。
破损的包装袋倾泻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堵在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