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小格简笔画。
第一幅画的是一颗长在茎干上的西红柿。
然后下一幅里西红柿上面多了一把剪刀尖儿,下边儿则多了个四方糖果盒子,接着西红柿的茎被尖刀剪断(配音写了个“咔擦”),西红柿掉进四方盒子。
最后糖果盒子盖上,出现在商砚的窗台上。
下边写:“本人确保这颗西红柿全程无污染,无毒无害,放心食用。”
ps:昨天偷吃的小鸟还活得好好的,无病无灾,商老师明鉴。(*ˉ︶ˉ*)
商砚:“……”
【作者有话说】
小商内心os:怪可爱的。
脸上:不行,不可以,一点都不可爱。
bb们有没有海星给梦里长投一点叭叭叭(^ω^)
第19章
这份粉丝的心意,商砚仍然没收,江叙白先是叹气,再是生气,觉得这哄人简直比演戏要难一百倍。
不过郁闷没多久,江叙白又找到了新的方向。
这天他一个人待着无聊,去片场溜了一圈,正好遇上拍大场面群演戏,秦越和好些村民都在里面凑数。
大抵是拍戏不顺,片场气压极低,负责的副导演极其暴躁,从主演骂到群演,还带上了脏字和侮辱词汇,江叙白听得耳朵疼,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回去的时候却遇上出来放羊的格桑,以及混在羊群里,她正在抹眼泪的弟弟。
江叙白摸了摸口袋,摸出一根巧克力糖给了弟弟,问他这是怎么了,受谁欺负了。
弟弟比格桑小两岁,长得人高马大,却是个害羞的性子,没好意思拿巧克力,也不好意思讲话。
还是格桑替他收了糖果,告诉江叙白,是因为他去当了几天群演,却没拿到工资,刚才去找负责人,还挨了顿骂,这才委屈地抹眼泪。
江叙白眯了下眼睛,记起管这事儿的就是上回跟他因为厨房有矛盾的剧务张胖子。
想到听人说过这人有些好赌,江叙白便多问了几句,从弟弟那里知道不仅是他的群演工资没拿到,这人还因为道具问题,损坏了山神庙的神幡雕塑,和村里差点起了矛盾。
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那个张胖子和执行制片有亲戚关系,最后肯定有人解决问题,况且谢霄前几天还提到过新月娱乐的第二笔投资款这几天就会到位。
江叙白安慰了弟弟几句,让他等几天。
三个人一群羊慢悠悠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一片茂盛草地羊群忽然开始躁动起来,江叙白吓了一跳,还是格桑眼尖,发现羊群里冲进来一只迷路的小野兔。
小野兔势单力薄,蹦跶没一会儿便摔在草丛里不动了,也不知道是吓懵了,还是受伤了。
格桑兴奋地冲过去,拨开小羊一把抓起兔耳朵:“哇塞!今晚可以吃兔子了!”
江叙白眉头一抖,看着那兔子迷迷瞪瞪的黑豆眼睛:“……你要吃?”
你这样的小姑娘不应该“怎么可以吃兔兔吗”。
“对啊。”格桑非常自信地发出邀请,“我阿妈做的红烧兔肉可好吃了,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不了不了,”江叙白连连摆手,“我不吃这个。”
虽说江叙白不是什么善心爆棚不吃荤腥的人,但见到变成菜的兔肉,和看到还没成为菜的兔肉,对他的冲击还是不一样的。
那小野兔估计也就几个月大,不过还挺胖的,两颊和肚子都圆鼓鼓,此时它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变成一盘菜,蹬着小短腿,茫然地看着江叙白。
江叙白盯着这兔子的黑眼睛,半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要不你别吃了,这兔子给我吧。”江叙白说。
格桑:“好啊,你带回去按你的口味自己做着吃。”
江叙白:“我不吃,我养着。”
格桑打量着兔子:“是有点小,养肥了再吃确实更好。”
“……我不吃!”江叙白无语地再次重申,一手抓着兔耳朵,另一只手托着兔子屁股,挽救了一只小生命,“我养着它去以柔克刚。”
毛茸茸又温热热的触感落在掌心,江叙白心跳也跟着软了一瞬。
这么软的东西,总能哄好那气性大的硬砚台了吧。
小野兔没受伤,先前一动不动估计是被羊群撞晕了。
江叙白给它拎回去,找了个纸盒子简单地做了个窝,然后吃饭洗澡,盘算着明天让秦越明天去县里买一些宠物用品。
江叙白洗完澡出来,小野兔很乖巧地蜷在盒子里面,软和的一团,睁着个黑豆眼睛,江叙白盯着看了一会儿,点评了一句:“长得还挺可爱。”
就是有点胆小,不让人碰,毕竟是野兔,他得好好养一段时间,养熟了才行。
最好是养在商砚能看见的地方。
江叙白起身去了院子里,环顾一圈,还没找好位置,倒是在前头院子的羊肠小道上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是穆楠,穿着一件大v领的绸缎衬衫,胸口要露不露的,衣摆掖进裤腰,掐出腰线,手里还提着瓶酒,行走的方向正是商砚住的屋子。
这么晚了,他穿成这样拿着酒来找商砚,一看就不是什么正事儿。
江叙白眯起眼睛,喊了声“穆老师”。
“你回来了啊。”江叙白很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工作还顺利吗?”
穆楠见到他在这有些意外,他这几天没在剧组,还不知道江叙白搬到了这里。
不过他很快就收敛了意外之色,温和地说:“挺顺利的,你怎么在这里?”
“我住这里啊。”江叙白说,“之前的屋子水管爆了,正好商老师这边空出来,就让我搬过来了。”
他这几句话分开看句句是实话,可连在一起就容易让人误会,当然江叙白要的就是让人误会。
不过穆楠倒是很平静:“这样啊,想来是谢总的安排。”
江叙白装出懵懂的样子问:“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这是谢总的安排,原来穆老师不仅和方制片关系好,和谢总也很熟吗?我倒是没听谢总说过。”
察觉到穆楠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锐利,江叙白在心里得意冷笑。
俩人正在商砚屋边言语交锋,正主商砚这会儿还在导演房里,看导演和编剧商量之后修改好的一段剧本。
室内气氛安静,只有导演吹着茶杯里浮沫的声音,和嘬茶叶的动静。
两三分钟后,商砚放下了剧本。
“怎么样?你能接受吗?”导演放下水杯,“再在你身上画一回。”
商砚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还是那个姜白来画?”
“嗯,”导演说,“这戏份改成他上,自然是他来画最自然,不过画的图案要有所调整,毕竟一个是八年前一个是八年后。”
听到这个答案,商砚没说话,视线沉默地停在了剧本上。
这是一段原先没有的剧情,加的不仅是姜白和他的戏份,也还有穆楠。
根据已经拍了的戏份和自己手里的剧本,商砚大概能够理解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