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在那总代理上面,将点未点。
“你朋友圈还有卖白酒的啊,”郑慈好奇问,“你什么时候换口味喝江小白了?”
商砚:“……”
他喝个屁的江小白。
就算真要喝,这总代理在他这也是一毛钱的生意都做不成的。
加上微信的一个多星期,除了有天早上看见总代理蹲在门口喂兔子,听他喊了一声“商老师”,这小子还真是一点没有来骚扰他,安分守己得跟失踪了一样。
还真说到做到,不生气就不骚扰。
这小狐狸精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郑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把话题拉回来了:“这片子找了梁洁导演,最擅长拍这种爱情片了,所以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听张总那意思,你要想加估计还能往上加一点。”
“不考虑,”商砚关了手机,轻哧道,“毕竟得不到的才是最贵的。”
郑慈:“……?”
您是在说片酬吗?我怎么听着不像呢。
【作者有话说】
小商:我又要生气了!
第31章
江叙白不在剧组,回了一趟京市。
江晟儿子周岁,江老爷子也从寺里回来,要江叙白也出席,他只好回去了一趟。
在国外待着的这五年,江叙白回来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和他爸江崇关系都不算亲近,更别提这些叔叔伯伯了,但江崇如今掌控着江家的经济大权,江叙白作为江崇独子,这些亲戚对他的态度还算亲和,却也没忘记在江老爷子面前上眼药,说他回国也不回家见见长辈,倒是往谢家那边走得勤。
江老爷子倒仍旧是那副和善模样,关心了两句江叙白的身体,还说他在寺里给江叙白求了佛牌,护佑他健康。
江叙白乖乖地说谢谢爷爷,说他身体好得很,吃嘛嘛香。
老爷子哈哈大笑,他对江叙白是真的宠,这么多年几乎没红过脸,甚至公司里的一些重要决策他还会去问江叙白的想法,尽管江叙白当时还是个高中生,什么都不懂。
今天小重孙抓周,对着一堆黄金钞票,小萝卜精挑细选抓住了江叙白的手,老爷子乐得夸这孩子有眼光,以后能干大事儿。
江叙白汗颜,抱了会儿小孩,就先出去了。
在庭院深处,他看见了他爸江崇,穿着一身黑,黑马甲黑衬衫黑西裤,同色礼服外套挂在臂弯,长身玉立地站在车道旁边,像是在等什么人。
不多时,远处传来车声,锃亮的宾利车逐渐驶近,停在他面前,车里下来一个三十出头的清俊青年,是江崇的助理林轻,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着走向江崇,递文件的同时也自然地从江崇臂弯里接过他外套。
江崇签了字,合上文件的时候抬眼看向林轻,两人说这话,江叙白没听清,只看见江崇伸手理了理林轻的衬衫领。
林轻笑着,有些不好意思,江崇神色自然地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外套,目送林轻上车。
直到车辆启动,离开,江崇才转过身,走了两步,他看见了江叙白。
“爸。”江叙白主动开了口。
江崇应了一声,问他:“累了?”
“没有,出来透透气。”江叙白说。
江崇看了他一会儿,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江崇结婚早,有江叙白时也不过20岁,二十多年过去,他仍旧风华正茂,俊美儒雅,只有眼尾些许褶痕,平添几分沉静气质。
江叙白那双漂亮的眼睛就是遗传自江崇,两人站一块,一眼看去更像是长得颇为相似的兄弟倆。
可这么多年沉浮商场,江崇身上积蓄的那股上位者的压人气场是江叙白不能比的,江叙白从小对他都有些敬畏,闻言乖乖走过去。
江崇像刚才一样随意,伸手拿掉他头发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小片树叶。
“累了就回去休息,”江崇说,“没人会怪你。”
“我不累,那有那么脆弱。”江叙白嘟囔。
江崇盯着他消瘦的脸看了一会儿,问:“回来打算待多久?”
“后天就走。”江叙白说。
静了一会儿,江崇问他:“喜欢演戏吗?”
江叙白想了想说:“还行吧,挺有意思的。”
江崇侧眸看了他一眼:“是演戏有意思,还是演员有意思?”
江叙白闻言一怔,皱眉有些不高兴,像是被侵犯领地,露出几分警惕。
江崇也停下脚步,沉默片刻说:“不是要干涉你,只是问问。”
江叙白没讲话,显然是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江崇见他不想说也没多问,说了句“进去吧”就先走进室内。
江叙白没进去,他走到花园边的长椅上坐下,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找到一个没保存的号码打过去。
只想了两声,那边就传来一道低沉男声。
“江少爷。”
“嗯,让你查事儿怎么样了?”江叙白问。
那边的男人啧了一声:“有点难,那毕竟是商家的医院,不过还是打听到一点消息的,那位的确是五年前才开始经常现身医院,最初做过几次经颅微电流刺激,之后一直都是做的心理诊疗,看起来像是抗抑郁,但不能确定。”
抑郁?
显然不是,经颅微刺激疗法针对的是精神类疾病,肢体接触恐惧症也算精神类疾病。
江叙白沉默许久,才问:“这种治疗有效吗?”
电话那边愣了一下,然后说:“应该是有效的,就是有点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可能会对记忆有些影响。”
江叙白倏然一怔。
记忆吗?
所以商砚才会不记得他吗?
“目前我只能了解这么多,商家对这方面保护得太严密了,更具体的没办法拿到资料。”
“嗯,知道了。”江叙白挂断电话,眼神无焦距地凝在虚空。
头顶的太阳逐渐西斜,手机屏幕反射出刺眼的光,江叙白才眯起眼睛有了动作。
他先是看了一眼沉寂一个星期的新好友,商砚的头像是一片白,什么都没有,昵称也只是简单的sy,朋友圈更是空白,三天可见,啥也米有。
未读消息里有格桑发来的消息,说山祭要穿的衣服已经按照他们的尺寸改好了,问江叙白什么时候回去试试。
江叙白说后天,转而问她:“商老师的,他试过了吗?”
“试了,我昨天下午送去的。”
“他问起我了吗?”江叙白又问。
格桑这回没有秒回,江叙白指腹点着手机,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等来了他要的消息。
“问啦,问我你的衣服是什么样,是不是和他穿一样的,我说有点不一样,你的更修身一点,是红色的。”
江叙白:“就没了?”
“啊……没了。”格桑想了想,又说,“哦,不对,好像还问了一句‘他人不在,衣服尺寸要怎么改’。”
这不就是在问他人怎么不在吗?
这高贵傲娇的格格都主动过问他,不就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