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
江叙白还是不松手,说:“我不要这个。”
商砚有些无语地看着他,在江叙白眼睛里看到了很宁静的期待,这种违和却又奇妙的平静,让商砚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那你要什么?”他听见自己问,然后他也看见江叙白笑起来,很浅却很张扬。
远处天光大亮,阳光穿透晨雾,泼洒金芒。
“我要你,”江叙白说。
商砚眯起眼睛,就见他勾唇一笑,继续说:“祝我得偿所愿,不留遗憾。”
绿源村的山祭仪式第一步,就是上山祭祀山神。
清晨时分由村长和守山的老人领着祭祀仪队上山,商砚和江叙白作为被邀请来的嘉宾,扮演的是祭使,要跟着村长一起敬山神,敬天地。
格桑说能被挑选成为祭使的,都是村里的杰出青年,又或是对村里做出贡献的人,这是一份殊荣。
山路本就不好走,人又多,商砚没让李北跟着,只身前往。大影帝都这样,江叙白自然也没让秦越跟着,两人一块跟着村民上山,还有一个村长从剧组借来的摄影是跟随拍摄,不单单只拍商砚。
村里的人对商砚很好奇,基本上每个路过的都要过来看两眼,有过来和他握手的,也有些拉着他合照的。
商砚倒没有摆架子,和颜悦色地配合,直到一个过分热情的阿姨要把脑袋往他肩膀上放,他才很轻地皱了下眉头。
江叙白拿了水正好过来,抬手挡住了下,没让阿姨脑门上的汗蹭到商砚下巴。
“阿姨,您累着了吧,来喝点水。”江叙白顺手给手里的矿泉水递过去,一个错位挡在了商砚面前。
阿姨喜笑颜开地接了水,又问江叙白能不能也和她拍个照片。
江叙白看了一眼村长所在的方向:“可以啊,但是得等会儿,村长在催咱们了。”
今儿毕竟有正经事,阿姨没多纠缠,其他看热闹的人也都各司其职,继续往山上走。
江叙白把手里剩下的那瓶矿泉水给商砚,商砚没接,说他不渴,江叙白也不强求,拧开瓶盖,往自己嘴里倒水喝。
因为刚才给了一瓶给阿姨,就剩一瓶,所以江叙白没让瓶口碰着自己嘴唇,倒得猛了,水从嘴角流下来,顺着脖颈淌进了胸膛。
大抵是热,江叙白里面没穿内衫,领口也因为走动被拉得很开,露出锁骨和小片紧实胸膛。
江叙白的锁骨很漂亮,明暗间有几个蚊虫叮咬的红痕附着,半遮半掩,水流蜿蜒而过,那点红痕无端被侵染出几分欲感。
商砚目光在他滑动的喉结上滚过,眸色陡然深了一瞬。
江叙白浑然无觉,抬起手背擦了下嘴,软唇被揉出了更深的红色,水光一闪,逼得商砚近乎慌乱地错开目光。
“人多,你走这边舒服点。”江叙白拧好瓶盖,走到商砚左边,隔开了他和人群。
商砚自然知道他是为何,说:“不至于,我没那么娇气。”
江叙白笑起来说了句话,但前头骤然响起了唢呐声,商砚没听清。
“你说什么?”他问。
站在更高一阶山路上的江叙白回头,伸手挡了下差点戳到商砚的树枝,俯身凑得更近,胸口衣领顺势滑落,商砚的视线避无可避地落进去,碰上那更惹人兴奋的一抹浅粉色。
“我说,很至于,你脸都红了。”
这回听清了,同时也感觉到了更强烈的燥热,商砚眉心轻蹙,往后退了些许。
江叙白只当他是犯毛病了,不喜欢有人靠他太近,所以站直身体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前走。
山路不难走,但今儿人多,空气都不清新了,江叙白见商砚脸色冷峻,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蓝牙耳机。
“要听音乐吗?能放松一点。”他递给商砚一只。
商砚看了一眼耳机,好像很没办法拒绝一样,伸手接过了。
或许是有了轻音乐的放松,商砚心里那股燥热感逐渐平复,又过了半小时左右,仪仗队终于到了山神庙。
江叙白被村长叫过去拿东西,往回走的时候,他手机震动,来了通电话,江叙白想也没想地接听,听到简然在那边紧张地问:“小白,我给你发微信你怎么不回我呢?是生气了吗?”
“生什么气?”江叙白说,“我这有事儿,没看微信。”
“哦,那就好。”简然大大地送了口气儿,说他前段时间忙着比赛,所以这两天才有空去找季柯让他打听事儿。
“什么事儿?”江叙白问。
“就是商砚啊,你不是想了解他吗?”简然说。
江叙白这才想起来自己半个月前好像是让简然去问过这事儿,没等他开口,简然直接吐露道:“我哥说啦,商砚是个性冷淡,男的女的都不沾,让你趁早放弃这个阳痿男。”
“嗯?性冷淡?”江叙白表情震惊,旋即变得古怪,“不是吧,他以前很硬——”
话没说完,江叙白突然想起来,他还有另一只耳机不在自己耳朵上!
草,完了。
【作者有话说】
小商:已气死,勿Q。
小白:(′_`)
第33章
“草!”江叙白骂了一句,大拇指抽风似的狂按关机键,差点给手机关机。
为了防止这傻子在打电话来,他又连忙发微信,说有事儿晚点说。
接着江叙白焦急四顾,方圆十米内没看到商砚,那颗悬起了心才开始慢慢回落。
超出范围了,商砚那只耳机应该听不见吧?
回到山神庙,看到商砚站在梧桐树下,原本带着耳机的左耳空了,江叙白的心才算是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等他走过去,商砚便将耳机还回来,没什么情绪地说:“仪式要开始了。”
江叙白有些心虚地点头,心不在焉地跟着走。
商砚是性冷淡?
怎么可能?
五年前那晚,就那尺寸、那硬度、那持久力,怎么也不可能是性冷淡吧?
还有什么男的女的都不沾,所以这五年里,商砚没有任何的感情经历?
不知道为什么,江叙白心里生出一股微妙的愉悦,以及一点诡异的隐忧。
阳萎又是怎么回事?
江耀加在酒里的东西真给他吃出毛病,之后五年他都不行了?
胡思乱想间,江叙白差点撞到前面的人,还是商砚伸手拉住他的后领,来了个锁喉。
待江叙白站好,一声嘹亮的唢呐声响起,爆竹声随之炸开,祭祀仪式正式开始。
穿着深色祭祀服的守山老人扛着比他人都高的香走进神庙,吟唱着极具异域风情小调。村民们拍成两列纵队,井然有序地俯身叩拜。
在这种对无上信仰的尊崇氛围感染下,哪怕不信这些的人,站在此地,也会觉得神庙庄严,宝相神圣,浊心短暂净化。
江叙白脑子里那些绮念也逐渐收敛,专心地注视着眼前的祭祀场景,看了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开小差,凑过去跟商砚说:“商老师,你说这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