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中也的状态恢复的很好,我很高兴。”
“想来森先生也这样觉得。”
森鸥外的确挺高兴,因为中原中也恢复的速度比他料想的要快一些,他很满意。只是作为首领,他想的东西涉及到整个组织的利益,他当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情况。
十指交叉,森鸥外撑着下巴微笑道:“确实如此,只是中也他现在的状态很好,所以……”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希望还有人会影响他——就算是他以前的恋人也一样。”
源雉泉垂眼,神色疏懒:“不会有那种情况的,森先生。”
“我已经有另外喜欢的人了,和中也分手之后,我们两个最多只能称得上是朋友。”他嘴角荡开一抹笑意,语气轻快,“而且我这个人,也不喜欢吃回头草。”
森鸥外眉头一挑,鼓了鼓掌,“既然这样,那我一定要祝福一下。”
“但是……”他话头一转,说到了今天在北泽家的事情,“我还有些奇怪,我记得源君你一向喜欢清闲,现在怎么有时间查起横滨的死亡事件?”
森鸥外口吻听起来风轻云淡,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清楚他话语里藏起来的机锋,室内的气氛忽然压抑起来,浓郁的恶意源源不断地从森鸥外那处飘来,源雉泉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说错什么或是有什么不应该的反应,下一秒坐在地板上画画的洋装少女就会将尖锐的剪刀插进自己的脖子。
将手背在身后,源雉泉表现出一种落落大方的姿态,双眼毫不畏惧地对上了森鸥外的视线,轻笑道:“作为社畜,上面安排了任务当然要完成,既然这次的杀人案件交给我们解决凶手,我们当然要认真处理这个案件。”
“解决了凶手之后也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其他的小事,也和我们无关。”
说到这里,源雉泉眨眨眼,“森先生,作为上司,你也赞同我这样的想法吧?”
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森鸥外眸色深沉地看着站在不远处言笑晏晏的源雉泉,半晌,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意。
他鼓鼓掌,语气欢快,就像刚才压抑的气氛完全不存在一般,“当然,源君说的不错。”
“能有你这样的下属真是让人感到安心。”说到这里,森鸥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当初你没有加入□□,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可惜。”
“没有什么好可惜的。”源雉泉温声细语,“毕竟您也得到了一个没有弱点的属下了。”
*
从森鸥外的办公室里出来,源雉泉走了没有几步就碰到了中原中也,说是巧合,或许是中原中也特意站在这里等他更为合适。
看到源雉泉毫发无伤地从森鸥外的办公室走出来,中原中也微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直到源雉泉在他面前停下,中原中也轻咳两声,若无其事道:“走吧,我送你。”
源雉泉脚步微顿,跟着中原中也走出了港、黑大楼,没有之前的黑色轿车,中原中也走到自己改装的机车旁,朝源雉泉扔来了黑色的头盔。
摸摸手中熟悉的头盔,源雉泉戴在自己的头顶,然后跨坐在了中原中也的身后。
双臂熟练地搂住了中原中也的腰,感觉到手下略微绷紧的肌肉,源雉泉终于忍不住低笑:“中也,你又紧张了。”
中原中也嘴硬道:“你想错了。”
源雉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抬起指尖轻轻扫过中原中也的脖颈,突起的喉结处,带着一条黑色的chocker。
那是以前源雉泉给中原中也买的情人节礼物。
“你还戴着这条chocker。”源雉泉带上了笑意,“中也,你戴这条一直很好看。”
中原中也蓦地绷紧了脸,他一时觉得尴尬,又觉得有些雀跃,心情反复,最后也只是从齿缝里蹦出一句压抑的:“一会儿我就丢了它。”
源雉泉心里可惜,不过这也是他自己作孽,怨不得中原中也要把这个东西丢掉,闻言也只是失落地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阻止的话。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中原中也忍不住问,风呼啸着从他身边擦过。
源雉泉有些困惑的开口,“说什么?那是你的东西,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中原中也恨恨地咬咬牙,他再一次意识到,源雉泉的温暖可人的皮囊下藏着一副冷冰冰的心肠。
第27章海王的第二十七天
和中原中也在酒店楼下分开后,源雉泉径直走上了高专在酒店里预订的房间。
早已经回来的乙骨忧太坐在桌旁,拿着手中的资料正在一旁写写画画,源雉泉走到他身边低头一看,乙骨忧太已经把死者几人互有联系的地方都做出了标注。
虽然标注的记号相当简易,但是却简单易懂,源雉泉一眼就在脑海中列出了相当清晰的脉络。
“泉水。”
发现源雉泉回来后乙骨忧太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有些苍白的脸上浮起了一些不好意思的粉色。
“嗯。”
源雉泉笑了笑,走到桌子对面拉开板凳坐了下来,“有什么发现吗?”
乙骨忧太脸色严肃起来,他将自己发现的线索推到源雉泉手里,一条条地指出奇怪的地方开始解释。
“我发现,死去的死者生前的行动轨迹都有一小部分重合的地方。”
乙骨忧太顿了顿,继续道:“他们几个人都在几个月前在不同的时间段因为各种原因曾经去东京。比如说北泽刚史先生,他曾经在三个月前去过东京一趟出差,而作为议员的隆藤先生在四个月前也去过东京,却是为了在医院治疗多年的手臂无力,还有田口先生……”
“而且我拜托伊地知监督查了一下,包括北泽刚史先生在内,其余几位死者在东京出差回来后自己的账户上都有大笔的出账记录,分别汇入了不同的账户。并且曾经的沉疴旧疾在去过东京一趟回来后不药而愈。”
源雉泉看着乙骨忧太划出来的线,眼神微微波动,若有所思道:“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是在东京遭遇了诅咒吗?”
并不排除这个可能,乙骨忧太腼腆地笑笑:“或许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为什么这个诅咒还会将那些病治好?”源雉泉疑惑发问:“应该没有这种会治疗旧疾的诅咒吧?”
这也是乙骨忧太感觉不对劲的地方,视线再次扫过摆在桌面上的资料,两人对视一眼,脑海中都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种可能性——是诅咒师。
只有诅咒师才会懂得怎样祓除咒灵,也懂得怎样用咒灵杀人。
然而问题是,他们是在哪里遇到了诅咒师,而那个诅咒师又是因为什么理由而杀死他们呢?
*
第二天醒来,源雉泉和乙骨忧太趁着天色尚早顺便去了一趟其他死者的家中。
“我的丈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