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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神波澜不惊，空洞而冰冷，好像根本没有将眼前的男人看到眼里一样。

千树嫌恶的皱眉，上前一步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又是这种眼神……宇智波千岁，像你这种冰冷无情，好像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好像谁都入不了你的眼的家伙……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那么喜欢你？为什么大家的目光都追随着你？为什么，为什么就连露娜……我唯一的光，也只是看着你而连一眼都不愿意看看我？？啊？？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苍白的手缓缓收紧，黑发少年却像是毫无感觉一样，连一丝反应也懒得给他。

男人抬手愤愤的给了他一巴掌，少年被打的偏过头，沉默半晌，又缓缓的转回来，右眼中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好像看着跳梁小丑一般，看着眼前的人。

——眼里从来没看到过别人？

——不是。

只是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让他正眼看的资格罢了。

他冷漠的想着，然后突然就想起了那个金发少年。

——那家伙，之前也嚷嚷过这种话来着。

他想着，微不可察的挑了挑带血的唇角，右眼中有温柔一闪而过，在一瞬间消去了他眼中的冰冷，却也只是转瞬即逝。

千树紧紧的咬了咬牙，阴冷的看着千岁。

“为什么你还能活的这么骄傲，宇智波千岁？”

千岁沉默着抬眼看他，黑眸没有一丝温度。

“当年没能遵守约定带回露娜的，到底是谁？”

千岁眼中神色一沉。

“你难道不感到愧疚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罪该万死吗？你凭什么还能拾起那虚伪的傲慢？露娜在你的心里就这么不值一提是吗，所以你才能这么没心没肺的忘了她，乐呵呵的傻笑着继续茍活在这个世上，是这样吗，宇智波千岁？！！！”

千树歇斯底里的吼着，眼里有泪光在闪，但更多的是歇斯底里的疯狂。

“所以我才要在这里惩罚你！！！你应该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露娜是那么信任你……她那么信任你啊，可你为什么没能带她回来，你说啊，你为什么没带她回来！！！！！！”

空旷的房间里，一声声的回荡着千树的质问和怒吼。

黑发的少年平静的听了半晌，一言不发，只是毫无感情波动的看着他。

千树激动的喘熄慢慢平息下去，双眼却仍恶狠狠的盯着千岁，盯着那个明明万分狼狈却始终不见一丝畏惧的人。

“我不否认我的罪过。”沙哑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千树瞳孔一缩，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没能带回那孩子，违反了和你的约定，这确实是我的罪孽。”

千岁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冷静的像是没有感情一般。然而，猛然间，他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那只黑眸好像能将千树整个人看透似的，直直的刺入了他的心房。

“但是，橘千树。”他第一次带着杀意唤他的全名，好像在俯视他的眼神中满是极致的蔑视和嘲讽，高傲的像一个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王。

他轻轻的开口，声音中充

满了嘲弄的悲悯。

“……你又做了些什么呢？”

千树的瞳孔猛的缩小。

“在那孩子生命垂危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在那孩子走了以后，你又做了些什么？”

他讽刺的看着他，右眼深沉而冰冷。

“——你什么都没做，因为你什么都做不到。”

“闭嘴——！！！！！”

男人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双手紧紧的掐上少年的脖子，疯狂的摇晃着他：“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是想去救她的，我真的想去救她的……她是我的光，是我的光啊！！！所有伤害她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他的神智有些不清楚，双手不断的收紧，嘴里语无伦次的说着听不清楚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收起了手，瞳孔扩散，疯子一样得意的笑着看着不断咳嗽的少年。

“哈哈哈，我当然比你做的要多的多……这十二年，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干吗？不是的，我一直在探索着，一直在寻找着让我的光重生的方法——”

他看着千岁猛然收缩的瞳孔，得意而愉快的哈哈大笑：“然后我终于找到了！！倾注了十二年的心血，我终于找到了让她复活的方法！！！只要找齐了原材料，利用那个炼成阵……只要这个方法成功，露娜就能再次对我展露笑颜，我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了！没错，永远的在一起！！！！”

千岁只剩下一只的眼睛中闪过滔天的怒火和杀意，他的身体极力前倾，用力扯紧锁链，奋力的想要靠近千树，手臂上青筋毕露，黑紫色的手腕和眼眶重新开始流血，可他却像没有感觉一样，兀自怒吼着：“你不能，橘千树！！！你怎么能去打扰那孩子的平静？！！！无论何种形式的人体炼成都是绝对禁止的！我绝不允许你——”

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高压电流让他所有的力气都放在了维持理智上，勉强睁开一条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拿着针管靠近他的男人。

电击终于停止，闪着森森含光的针头也立刻刺进了少年的右眼球眼角，让他黑色的瞳孔一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剧烈的颤唞着！眼球被刺穿的剧痛让他坚定的意志力有了一瞬间的瓦解，控制不住的发出了惨叫！

享受着少年的表情和痛呼，千树面无表情的将针管中的液体推干净——他最近找到的抑制查克拉和念的药物的注入点——然后毫不留情的拔出来，扭头看向一边在此刻剧烈变化着数据的仪器。

“你的话太多——”

他突兀的停住了话头，猛的抱住头，惨叫在下一秒冲口而出，与黑发少年剧烈的喘熄交合在一起，隐隐的，还能听到他嘴边溢出的一两个词语。

“闭嘴……罪有应得！！……死……！！我才是……！！！”

许久许久，少年才渐渐从眼睛的剧痛中回过神来。他剧烈的喘熄着，全身都在因剧痛而痉挛，还没停止颤唞的瞳孔毫无焦距，好像连意识都丧失了。

千树的惨叫和自言自语慢慢平息下来，他扶着墙壁站起身，眼神阴沉而狠厉。

“……那个懦弱的……居然也敢反抗……”

慢慢的恢复着体力，千树看着慢慢的回过神来的黑发少年，扫了眼屏幕上的数字，嘴角的笑危险又兴奋。

“对痛苦的适应能力越来越强了，连眼球这种最痛苦的注射地点的疼痛都慢慢适应了，看来距成功的时刻已经不远了……”

刚才他的不正常让他变得气喘吁吁。他平息着气息，扶着墙走到了一个按钮前，温柔的抚摸着它，眼神像是看到了自己的情人一般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