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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收紧手臂,内心对眼前之人的怜惜和心疼让他蔚蓝的眼在无意识中涌上泪水。
黑发少年轻轻的皱了皱眉,却咬着牙一声不吭,正想抚摸他的头安慰他,冒失的人便自己先急急忙忙的退了出来,眼里的慌乱和恐惧让千岁呼吸一滞。
“我我我弄疼你了吗?你现在怎么样?赶紧找个地方处理伤口——”
他心疼的想要去触摸千岁腹上的血洞,指尖却悬在伤口旁边颤唞着,再也不敢前进一步。在近距离的看清它之后,他的眼前不由自主的闪过年幼的千岁双手尽断、受尽折磨,到后来精神崩溃的样子,终于鼻子一酸,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
黑发的少年显然有些无措,他白到透明的手指轻柔的拭去少年的泪,却不想眼泪越流越多,根本止不住,连忙小心翼翼的轻声安慰他:“多大的人了还哭啊……好啦,别哭啦,我一点都不疼!都过去啦!”
金发的少年抬手抓住他的手握紧,嘴一瘪委屈巴巴的反驳:“骗人!怎么可能不疼!”
千岁的眼中闪过无奈,看着他可怜巴巴瞪着自己的眼,有些哭笑不得:“会疼的是我吧,你哭什么啊……好啦,别哭了。”声音却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温柔轻缓。
金发少年抬手一抹眼睛,猛的上前一步环住千岁的脖子扑到他怀里,在他颈间闷闷的闹别扭:“……我心里疼
!!”
黑发少年动作一顿,没被怀中人看到的双眼微微一颤,瞳孔僵硬半晌,然后缓缓的柔和了下来。
他轻轻环住怀里的少年,慢慢低头,薄唇在他瘦削的肩头边勾起一抹笑,那弧度是只在金发少年面前才会有的真实和温柔。
“一点都不疼,博人。”
清冷的声音低哑的说着,呼出的热气让唇边的耳廓迅速的漫上粉红。
“和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用这双眼看到你的痛苦相比……这种伤,真的一点都不疼。”
*
金发的少年猛的睁开眼睛,“嚯”的一下坐起了身。
在他身边担心的看着他的褐发少年吓了一跳,随即高兴又担忧的开口:“你终于醒了,博人!刚才你突然一脸痛苦的昏倒,真是吓死人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博人像是听不到一样,愣愣的呆了半晌,突然回过神来,“唰”的一下转头看向纲吉,目光焦灼:“……reborn呢?”
他迟一步看到正坐在课桌上看着他的穿西装的小婴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下床奔向他:“reborn!十年火箭炮在哪里?我找到千岁了!!我必须马上去十年后通知我自己——啊不对,我会和他互换——那就等他到了这边你告诉他千岁被一个叫‘橘千树’的人抓走了!那个混蛋是千岁小时候认识的人!!”
他伸手想要像摇晃纲吉一样摇晃小婴儿,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触碰到他便被一脚踢飞。满心都是心上人安危的少年翻身就想坐起来,却不想一个紫色的火箭炮在此时直直的从他头顶落了下来,一下子就吞没了他!
“啊——!!!啊!!!!博人被火箭炮打中——了?”
纲吉惊恐的抱着脑袋看着这一幕,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看着紫烟闪过之后没有一点变化的坐在那里的金发少年,硬生生的将尾音上扬成了一个疑惑的单音。
博人满脸迷茫的看着周围一点变化也没有的环境,和纲吉两脸懵逼,然后不解又焦躁的看向一脸沉吟的小婴儿:“为什么我还在这里,reborn?”
“出故障了吗?”纲吉好奇的拿起火箭炮,探头探脑的看着它的构造。
“不要乱动,蠢纲!!”reborn稚嫩的嗓音轻喝,不知不觉已经对他的鬼畜形成了心理阴影的少年下意识的觉得一记飞踢就要到来,连忙手忙脚乱的后退,不想废柴体质发作直接左脚绊右脚失去了平衡,手里的火箭筒被他手一扬丢上头顶,然后翻了个个朝他盖了过来。保持着一脸蠢出天际的懵逼,少年“砰”的一声消失在了一片紫烟之中。
硝烟散去,一个挺拔瘦削的身影重新出现,一身西装的男人带着一丝疑惑打量着四周:“这里是——博人?!”
金发的少年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惊诧的瞪大了眼睛。
*
原本已经一声不吭,仿佛失去了意识一样的黑发少年,突然指尖一动。
阴沉沉盯着他的橘发男人眼神一瞬间火热起来,然而脚下的炼成阵刚刚焕发出光亮,黑发少年的右眸便猛的睁开,深不见底的眼中闪电般掠过一抹嗜血的冰冷。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
橘千树只听到了一声锁链的脆响,然后那个一周内困兽一般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任意磋磨的少年便失去了踪迹,只留下一抹黑色的幻影。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冻结,然后,就是从左边太阳穴传来的剧烈的疼痛。
视野一花,实验室里的所有事物在眼前快进到模糊,然后是头顶钻心的痛。
黑发的少年光着脚,一步一步走向被他踢进墙里的男人。
查克拉重新充盈身体,念力缠绕上周身,两种能量一同滋养着一周以来干涸而痛苦的细胞。
身上所有断掉的骨头、手腕处的淤痕和伤口都在两步之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迅速的恢复成了原来白皙到透明的样子,连女孩子都要嫉妒的皮肤是那样光洁,仿佛之前的那些骇人的青紫黑红完全不曾存在过一般。
不过,被鲜血浸透的衣服却证明了过去一周的残忍折磨绝不是一场梦。
然而,在又走了两步,用查克拉绘出的炼成阵发挥作用之后,这最后的一点受过折磨的痕迹也消失了。
千岁一步一步的来到无意识的抽搐着,头破血流的被深深嵌入墙面的男人身前,抬手,揪住他橘色染血的头发,毫不留情将他的头从墙里拔出来,带起数块带血的碎石,然后像是丢破烂一样的松手,任男人像尸体一样“砰”的倒在地上,控制不住的抽搐着,幅度却越来越小,嘴角流出血液和白沫。
低着头的少年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于是空气中又响起了几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
橘发男人看起来已经一只脚步入了天国。
——但是,那怎么可以呢?
黑发少年拿下脚,蹲在地上,黑色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深邃暗沉,并且,那眼睛中再没有了任何的天真和软弱,冷酷无情的像是地狱的修罗,第一次闪过了对血的渴望和兴奋。
他看着那个已经离死不远的男人,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黑色的眼里,在这一刻,似有白骨如山,血海漫天。
——“你怎么能就这样死呢……橘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