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加上住在褚聿家住的太舒服,池析亭一时间还真忘了自己的房子的破事。
他东西都还没收拾。
新住处也还没有落实。
今天得问问褚聿了。
池析亭琢磨着,手下也回了房东消息。
【池析亭】: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忘了,这个周末我就过去搬。
【房东】:没事。微笑/
【房东】:你要是方便的话,能把你上次给我看的视频发给我一份吗?
池析亭歪了下脑袋,有些疑惑地问了一嘴。
【池析亭】:是有什么问题吗?
【房东】:那个和你合租的小子撒泼不愿意搬,我报警了,那边得提供点证据,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过分,我上次都没去检查他那屋,给我好好的房子折腾的乱七八糟的。
这个池析亭倒是不太清楚,他和袁寅虽然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但是泾渭分明,很少去干涉彼此的生活和领域,如果不是上次出的那次烂遭事,他为了那点押金估计也能忍到租期到期。
害。
一想到押金池析亭心就更碎了。
尤其是像他现在这种一穷二白的未毕业大学生,那几个月的押金真的不是个小数目。
后来池业也给他转了一万块钱周转,只是池析亭没好意思收,紧巴巴地过了一阵子,就等着1号发工资了。
许是心诚则灵,池析亭前脚才刚想到自己的押金,房东后脚就自己提了出来。
【房东】:你当时给押金是给了两个月是吗?
房子是押二付二,半年起租,池析亭刚租的时候就付了四个月的房租,这会儿才住一个多月。
没住的那一个月的钱应该能退回,只是那两个月的押金估计是没戏了。
池析亭抿了抿唇,回了消息。
【池析亭】:是的。
【房东】:回头我把押金和剩下那个月的房租退给你吧,水电费会在里面扣,还有你周末过来搬东西记得把房子打扫干净,不然会收几百清洁费的哈。
池析亭:“?”
池析亭愣住了,眨了眨眼后又定睛看了眼房东的消息,确定了好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我靠?
退押金?
还不待池析亭回复,房东就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房东】:看你还年轻,刚进社会也不容易,这次确实也难为你了,第一次租房就碰见这样的室友,这笔钱数目也不小,我寻思着退给你吧,皆大欢喜。
房东对池析亭的印象挺好的。
很单纯,又有点傻的一个小年轻,主动帮室友多承担了一部分的房租,最后还落的这个下场,房东也有些看不过去,纠结了半天,总归觉得这事错不在池析亭,也就退了一步,把该是池析亭的东西还回去。
池析亭抿了抿唇,真诚地回了房东消息。
【池析亭】:真的非常谢谢您,租住期间也非常感谢您的照顾,房子我会好好打扫干净,也希望您能顺利找到下一任租客。
【房东】:抱拳/
押金退回,池析亭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虽然押金本身就是他的,但是这会儿还是有种天降横财的感觉。
池析亭美滋滋地点开了策划案,干劲十足地准备完善一下,这种好心情一直持续到沈之哲给他发微信招呼他去趟办公室。
这段时间池析亭是真没少去经理办公室。
三天两头地跑,池析亭感觉这个办公室都快成他的了。
“你空调开的多少度啊?”池析亭熟门熟路地进了办公室,才踏进门就感觉冷风嗖嗖的,冻的池析亭打了个寒颤。
沈之哲瞅了眼,道:“25度,咋了,冷?”
池析亭诚实:“巨冷。”
沈之哲做出了一副恍然又理解的表情。
原以为沈之哲会主动把空调调高一点,池析亭径直往前走,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准备坐下。
屁股都还没碰着椅子,沈之哲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那你站那儿去吧,那有90度,暖和。”沈之哲指了指墙角。
池析亭:“……?”
池析亭顺着沈之哲指的方向看了眼墙壁,默了半响才又幽幽地转头看向沈之哲。
沈之哲笑呵呵地回看他,在捕捉到池析亭眸中的无语和怨念后才举手投降,老老实实地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
“啥事?”池析亭撇嘴坐下,问起正事。
沈之哲道:“找你道歉呗。”
池析亭懵:“啊?你又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沈之哲:“……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那太多了。”
沈之哲假笑:“小池,别造我谣。”
“那你道什么歉?”池析亭咯吱一笑,而后顶着沈之哲不善的目光调整好了表情,正色道。
沈之哲抿了抿唇,酝酿了一会儿后道:“上次李欣污蔑你的事,是我处理不善,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同时李欣的事我也会从严处理。”
随着沈之哲话语的落下,池析亭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减了不少,唇角绷出了一道颇为不解的弧度,眸子凝在沈之哲脸上半响,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个?”
沈之哲摊手:“不然呢?”
池析亭眉头一皱,下意识地伸手准备探探沈之哲的额头温度,寻思着沈之哲不会是发烧了吧?这么大张旗鼓又郑重其事地为这种事道歉。
许是当牛马当久了,池析亭早就没了对绝对平等的需求,在职场上都是以领导的主观意识为主。
领导说的对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
只是随着池析亭的工龄渐长,资历和能力都摆在那儿,在公司的地位也渐涨,不需要太看领导的脸色行事,但是也终究做不到绝对的平等,该受的委屈还是得受着,从领导嘴里听见道歉的可能性约等于零。
这次确实……
有点超乎池析亭的意料,也一时间让他应对这种场面有些无所适从。
沈之哲见池析亭伸手过来,脸色赫然一变,满脸写着警惕地往后退,伸手谨慎地揪着池析亭的衣袖,一副不想和池析亭有肢体接触的模样,一本正经道:“男男授受不亲,请不要触碰我,OK?”
池析亭:“……”
咋的?
他身上有病毒?
沈之哲似乎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干咳了一声后才又把椅子挪了回去,道:“总之这个是我的疏忽,除开这个事之外也没啥事了……”
沈之哲又回忆了一下,之前他还想问池析亭为什么选追踪器那个项目来着,只是在和褚聿交流过后,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褚聿和池析亭的八卦,哪里还有心思去琢磨别的东西。
池析亭慢吞吞地伸手挠了一下自己的下颌,然后试探性地指了一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