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的关系就随着赵文一起前来。
还做些莫名其妙的小动作。
沈之哲的余光睨了眼跟在一旁的霍宥深,不易察觉地抿了抿唇。
许是察觉到了沈之哲的目光落点,江之渺笑着解释了一嘴,“我们也是头一回来褚氏,对很多东西都不太熟悉,正好上次霍先生和我们有过项目合作,咱们的关系也算熟识,我就厚着脸皮请霍先生来帮忙介绍一下,您没意见吧?”
沈之哲皮笑肉不笑,“当然没有,看您方便。”
话音刚落,沈之哲就收回笑容,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不想多给江之渺一个眼神。
今天这一套下来,江之渺给沈之哲的印象就只能用两个字来概括。
傻逼。
说的话也傻逼,行为也傻逼。
霍宥深也是,也不知道是被逼的无法拒绝,还是压根没想着拒绝。
沈之哲抬脚往前走,目光沉沉地看向前方。
越过上级直接和客户对接,甚至私底下还和客户一起吃饭。
想想都荒唐得可笑。
才刚经过C组办公室,江之渺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就径直投进了室内,在一个角落停了下来。
见江之渺不动了,一旁跟着的霍宥深皱眉看了一眼,发现江之渺在看池析亭,不动声色伸手扯了扯江之渺的衣角,让江之渺不要再乱来。
霍宥深会不知道江之渺的行为不合适吗?
当然知道。
只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瑞丰的项目完全没有他的参与,他只是当个苦力,大老远地飞过去了解了一下产品,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和项目有关的任何信息,枉费了他为这个项目做下的所有的准备和努力。
不甘心是一定有的。
但是纵使再不甘心,以他目前的地位,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捏着鼻子把这种不甘咽下去。
江之渺性子傲,又娇生惯养的,从小到大就没有被人忤逆和拒绝过,也从来没有得不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种霸道的行为也蔓延到他在乎的人身上。
霍宥深想要,他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霍宥深争取。
不管是项目还是那什么破转正的名额。
霍宥深想要,那就是他的。
江之渺没管霍宥深的小动作,眯了眯眼,突然勾唇一笑,冲沈之哲道:“难得有机会和褚氏合作,今天也有幸来褚氏参观,这种经历不管对我还是对赵总来说都非常难得,我们也非常珍惜……”
沈之哲拧了下眉,不知道江之渺又想搞什么事,一时间都忘记掩饰自己的不耐烦了,整张脸都蓦地变得皱皱巴巴的,看江之渺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神经病。
“明天赵总就要回M市了,不然咱们合张照吧。”江之渺看了赵文一眼,提议道。
赵文下意识地站直了一点,和江之渺对视了两秒,接收到暗示后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无奈地憨笑了两声,道:“是,是,机会难得,机会难得啊。”
沈之哲看了赵文一眼,又看向霍宥深。
霍宥深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坐立难安地站在江之渺后面,侧着脑袋没敢和沈之哲对视。
江之渺耸了耸肩,对沈之哲道:“沈经理不会连这个要求都不愿意满足一下我们吧?”
沈之哲不动声色地磨了磨后槽牙,假笑道:“怎么会呢?合照而已,只是……”
“只是什么?”江之渺眉梢一扬,“就咱们几个人而已,唔……我感觉这里就不错,随便找个人来给我们照张相就行。”
许是怕自己的提议落空,江之渺飞快地打断了沈之哲的话,替沈之哲做了决定,“我看那位小同学挺眼熟的,不然就让他来帮帮忙吧?”
顺着江之渺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池析亭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了视野当中。
沈之哲感觉这辈子的眉都要在今天皱完了,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在江之渺的目光注视下,沈之哲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按照身份来说,他很难拒绝江之渺,江之渺代表的是江氏,但是他只是褚氏的一个部门经理,完全无法代表褚氏,在这个角度上就已经落了江之渺一层。
何况这还是在褚氏大楼里。
作为东道主,沈之哲的言语行为都无法避免地要收敛客气一点。
沈之哲斟酌了好半响,还是在心里重重地吐了口气,扭头看向池析亭,开口喊道:“池析亭。”
盯着电脑屏幕发呆的池析亭被吓了一跳,倏然抬头看了过去,恰巧撞上了沈之哲噙着复杂情绪的眸子。
“你来一下。”
沈之哲在办公室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继续道。
池析亭心口微微一滞,隐约觉得不太对劲,但还是应声后站了起来,径直朝沈之哲的方向走去。
才刚到办公室门口,池析亭就发现了在沈之哲不远处站着的几位熟人。
池析亭不动声色地扭头看了沈之哲一眼。
沈之哲的表情也有些无奈,无奈到池析亭瞅了一眼就想当场跑路了。
看这表情估计就不是什么好事。
池析亭断定。
果不其然,还不待沈之哲出声,一旁老神在在地看戏的江之渺就笑盈盈地开口道:“好久不见呀,小同学。”
池析亭被江之渺的语气恶心的一激灵,表情古怪地颔了下首,道:“好久不见,江……”
“叫我江总就好。”江之渺道。
池析亭从善如流:“江总。”
“找你来是请你帮个忙。”江之渺拉了拉旁边的霍宥深,又看了眼对面的赵文,笑着招手让赵文站过去,而后又对池析亭道,“咱们这是第一次合作,我觉得挺有意义的,难得来褚氏拜访,不留点纪念实在可惜,就想着拍照留念一下。”
江之渺话语间就已经将他们几个联合在了一起,霍宥深也被江之渺死死地拉着,按在自己旁边。
“只是少了个给我们拍照的人,可能需要麻烦一下你了。”江之渺弯唇冲池析亭笑了笑,语气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命令,似乎已经断定池析亭不敢,也不能拒绝他了。
他是江总,是江氏的二公子,池析亭呢?区区一个小职员而已,哪来的底气和条件和他说不?
池析亭一时无言。
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来惩罚他。
而不是这种恶心人的手段。
纵使池析亭在职场混了那么多年,经历过不少或大或小的恶心事,但是江之渺今天干的事可以称得上是他十来年的职场生涯中最恶心的一件。
私底下耍手段也就罢了,这会儿还直接舞到他面前来了?
他受不了这窝囊气。
池析亭气笑了。
氛围因为池析亭这一笑登时诡异了起来。
沈之哲在一旁默默地垂眸看着池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