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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
然而周边城市却似乎被已无限制扩散的‘死亡’意志影响,各种缘由造成的死者数量开始缓慢上升,但安室透放眼全球,却知道……整个世界人类的死亡率都在提高。
当遮挡眼前的迷雾散去,借助无形渗透过壁垒的畅销小说《死天鹅湖》,两条世界线有了短暂交汇,纵使本条世界线上有关于《死天鹅湖》的痕迹乃至人们的记忆全部被抹去,然而作为代行者的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获得了赦免,也能轻易觉察出异常所在。
小说《死天鹅湖》的存在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一个怪异的无法到达的横滨开展演出的竹园芭蕾舞团。
大雾散去以后,东京像是与整个世界、与横滨都存在着壁垒,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能暂时离开东京甚至去往国外(以黑衣组织的任务为借口),却必须在某个飘忽不定的期限内回来,一旦超过时限,他们就出现在灰雾影响下异变形成的沼泽与林地,也就是藏于世界表象下的里世界中,同时整个行动轨迹要么被抹去要么诡异地合理化。
经过几次测验,虽然最后都能平安地回到现实里的东京,但他们身上的‘影响’会随在灰雾中的停留时间而增长,回到现实以后就被动地扩散出去,他们也当了几次死神。
而东京与横滨之间却像是有大恐怖,或者说横滨里有能对他们产生威胁、更甚威慑着鹤原的存在,他们看着许多人以种种正常的方式越过界限,然而他们只要靠近,就会感受到极强的压迫感。
回到除此之外的异常现象和数据上,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两人都能作为情报人员活动,当大量信息被收集汇总,以科学的方式分析并得出结论,他们也留意到了小说发行地异常的自杀率。
小说异常消失,然而‘作者鹤原’这条线索却令他们如鲠在喉,鹤原曾经说明《死天鹅湖》并不是她所写的,以及那句话——
如果她会写小说,那么第一本书将名为《世界之下》。
如果《死天鹅湖》的作者是另一个‘鹤原’(先假设还有另一个‘鹤原’存在),她书写了这本小说,借助书籍散播‘死亡’的意志引起自杀率异常(因精神影响不被人注意)的现象,然后当小说消失,书中的竹园芭蕾舞团入侵现实;
同时(本条世界线上的)鹤原以大雾笼罩东京,同样是散播‘死亡’的意志,使得犯罪率、死亡率提高,还有诡异恐怖的里世界被塑造,当雾气散去,‘死亡’的意志被减弱,而他们所能携带的灰雾再也没有地域限制。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道:“那么,横滨是另一个鹤原的领地。”
书写《死天鹅湖》的作者鹤原的现居地就正是那里,或许如东京这边的鹤原一样,她们都掌握着一座城市,但还好经过极为严谨的分析和试探,他们确认这个世界上没有别的鹤原存在了,也或许别的鹤原藏得更隐蔽、对人类整体的认知影响更深,导致他们完全无法拂开眼前的迷雾找到她们。
以两个鹤原、两个事件同时发生为基础建立逻辑链,也完全能支撑鹤原的行为存在阶段进展的猜想。
还有那些席卷全球的灾害不断爆发,都能作为鹤原的力量增强、拯救世界的过程已步入第二阶段的佐证。
祂的意志如瘟疫般蔓延
死亡是祂的化身
祂令世界坠落……
从赤井秀一那里得到这三句祷告词,安室透心中已侥幸全无,不论鹤原是想要拯救世界还是摧毁这个世界,‘死亡’都是不可避免的,祂的意志蔓延,就如同重重阴霾笼罩了这个世界,只不过现下还勉强保持了平和。
‘平和’,想到在她的意志影响下死去的人数,哪怕已经尽可能地剔除了影响范围外的死亡数,余下的那个数字仍旧庞大且刺眼,简单的数字‘1’即代表一条被迫逝去的生命,而在大雾期间东京死亡人数加上大雾散去不到一周的这段时间里全球死亡人数,足有千万之多。
安室透不免哂笑,人类自身的力量无法对抗于神,只得祈求神明降下慈悲,就连死去了那样多的生命,却只能证明神的仁慈、对待他们友好。
……说到底人类的社会里就不应有神的存在,但那头‘高维生物’直至现在都还没有影子,知晓内情的他们二人也什么都做不了。
无法阻止鹤原的意志扩散,也无法保证真正威胁世界的‘高维生物’不存在。
他们唯有等待,等待鹤原将一切真实暴露;唯有见证,见证鹤原最终为世界带来毁灭抑或是救赎。
……
横滨、东京作为锚点,被动地承受来自【鹤原】最深的影响。
鹤原所在的纯白房间已化作为自己的领域,并链接了现实表象下的里世界,在这里的天气变化与外界不同,白日极其漫长,仅有短暂一刹黑暗,但每次轮转的黑夜时间都在缓慢地增长。
系统落在她的身侧,散发着明亮柔和的光芒,有点困惑地说道:[好奇怪啊,试炼者,我怎么感受到底下有好多的蝴蝶?]
底下——哪底下?它不知道,只是感知自己和试炼者所处的位置很高,但形容高又有点不对,因为他们是飘荡着的,现在在这里,下一秒就不知道在哪了,也可以形容他们的位置在很里面?反正不在这个试炼场世界的表面,被层层包裹着,能上下左右地移动,却不能挣脱开束缚。
鹤原轻声地为它解答道:“那是试炼场。”
试炼场中已有蝴蝶破茧了,而且个数也并不多,仅有三个而已,余下被系统感知到的‘蝴蝶’都只是一些散溢的力量。
她垂下暗沉沉的眸子,看到两只‘蝴蝶’已然化人,她们是——
天母教团。天母与天女。
在她的衣摆下无数呓语仍在继续,然而被念诵的内容却时有不同,部分呓语已发生了变化,鹤原却毫不在意。
“万千花蕊,
它是最慈悲的母亲。”
……
在横滨、东京两地逐渐出现信仰‘天母’的宗教,但是由于宗教性质——母亲意味着女性,而‘天’这样具备威严和力量的字与意却冠予女性,并无多少人投入这个新生的、仿佛连名字都在违逆父权表达不满的小教团。
在民间这样的教团兴衰更迭很快,虽然是注册后就可以合法地接收教众并且开展宗教活动,但真正由小做大的却不多,尤其天母教团没有来自资本的人手和资金投入,没有名人来为她们宣扬,更不贴合当下社情、能借助外界力量而快速发展。
就只有寥寥几名女性不看教义和教规快速地加入,又在向‘天母’塑像哭诉了自己的生活不幸后快速地退出。
天母教团的宗教场所位于城市边缘,临近郊荒,虽然有路过于此的人思考自己上次从这里经过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