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样做了,他们将生育权从母亲/女性那里剥夺并洋洋得意非常自傲,哪怕在女性意识觉醒的今时都仍不愿意归还。
不平等始终充斥在这个世间,她本来应为那些更为可怜被人类随意处置的动植物们向人类问责,但它们都已陷入灰雾、成为灰雾之主的从属,她也就无可奈何,只好只审判着人类这一单独的群体。
天女笑起来,于是她映照在世间的投影——万蕊夫人也笑起来,两张面庞上的笑容完全不一致,她的笑总是兼具着青涩、秀气和无可奈何的,而万蕊夫人的笑仿若温和慈悲,是再好不过的一张假面。
她对此尤为满意,她看到自己的小花们都在她问话之后从各自的茧中挣脱,身负罪恶尤为污秽的个体早就被消融,也许幸存的男性信徒只发现身体变得健康(仍旧有行走于灰雾中的能力),但她剥夺了他们一切向上的通道,所有超凡生生世世都与他们无关,包括原本这个世界上的异能力,以及,他们再也没有再行罪恶的机会。
嘘,腐坏的小花们——
要藏好你们心中的罪恶,不要暴露在母亲眼下,否则,你就将真正被埋入土中作为花肥,毕竟作为她的信徒,就将默认再无自我权益,他们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醒过来的信徒望向祭台上的身影,目中全是狂热的信仰,而万蕊夫人近乎平行地向他们展开双手,“向我祈祷吧,向我夸耀吧。”
哪怕那句话语声轻轻,却清晰地传达到所有信徒的心中,整个世界的信徒都自动划分为两部分,从灰袍的教众中走出获得力量的女性,在她们身后是毫不重要、根本没得到母亲赠予力量的教徒,毕竟虽然大家都进入了茧中,但真正被重新孕育的只有她怜惜和喜爱的那些花朵。
在她升天前,天母的意志也许还伪装着,但等她收拢了天母的权能,她就既是天女也是天母,懒散地不在意伪装,毕竟已化为她的花朵,就无法再逃脱,都不重要,况且在灰雾的威胁下,哪怕有人知会到了她的脾性,为了求生也还是会信仰于她。
回到眼下,她们新获得的身躯矫健、强大,握有力量,嗯,身高都超过日本男性平均身高,看起来与之前完全不同。
她们向敬爱的母亲展示出自身获得的力量,有的在于生发和恢复,有的在于各种自然元素,还有各种奇特到仿佛怪异的能力,十分多样,哪怕其中最微小的只能催发一颗种子、带来清风,在她们的眉眼间却盈上另一种色彩。
勉强算作美丽的,自信的色彩。
既然她们已经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天女也不介意给她们添上更多的色彩,“可爱的小花们,当你们度过这场由灰雾带来的灾难,就都进入我的花园——永远无灾无难幸福安康的神国吧。”
“而站出来的你们,是我心爱的花朵,你们应盛开得艳丽恣意。”
“获得力量的你们,无法再受到伤害的你们,感恩我的赐予吧。”
她们身上的灰袍在一霎被渲染为如同鲜血般艳丽热烈的红,在这场灾难中,她们获得力量能得以自保,而无法再受到伤害则意味着不死。
天女期待不可预知的后续,在她的教义中,摒弃着‘不平等’,但并不意味着那些被不平等迫害的人们不可复仇,更甚她鼓励着她们行动。
因为,压迫已经产生,那么回以等同的报复是应有之义,因为压迫者掌握着权利,而天母怜惜受到压迫的花朵们,向她们倾注更多的爱意、赐予她们力量。
这是完全平等的。
如果还有不平等,那么可以希冀下一轮结算。
天女弯眉轻轻地笑,这就是她的平等论,非常一视同仁,对待人类是这样,对待整个生物圈也是这样。
这一场仪式仅仅半天就落幕,但不止信徒,全世界的人们都看到那些异象,确认了天母的确是与灰雾之主相等同的存在,从天母赐予牠的信徒的力量来看,似乎还不足以对抗后者,然而这仍旧是他们的一线生机。
哪怕有人喧嚣地闹着‘不公平’,天女(万蕊夫人)温和含笑地不予理会,看似人们都叫嚣得厉害,实则信仰天母的人数再次暴增,无论男女,哪怕亲眼看到有许多身负罪恶之人在决定信仰的那一刻就被烧灼融化也无法阻拦他们的步伐。
而在某一日下午,有一位金发男子找到了万蕊夫人。
作者有话说:
大概下章完成就进入第三卷啦~
卷名在之前的剧情中出现过。
第65章无知者·65
袭击天母教团的任务失败,并且是在其已经成功举行天女升天仪式后才上报给那位先生,但不论琴酒还是清醒过来的安室透都没有接到回复或新的命令。
倒是在他们将离开横滨时……
安室透侧头看向突然停住步伐的琴酒,在这个人类生存空间被缩减严重、处处都拥挤无比的世界,他们两人还能保持身上整洁和不受饥饿,也由于横滨异能者泛滥,大概他们是被当成了类似的角色或者是有异能者撑腰的黑手党组织的人,因而没人上来招惹或刻意地卖可怜。
天女升天仪式后,之前被清理出的那条道路仍没多少人回去,那部分从被灰雾侵占的其它州辗转流离来的人们都分散去了其它地方,就连海岸边也是拥挤的。
哪怕他们站在这里,所有人都不敢抬头对望或做小动作,但安室透还是能听到许多悲泣,还有孩子的啼哭、生病的人的咳嗽、低低的呻丨吟……
突兀站定的琴酒却看着另一边,他看到一道似若熟悉的身影从那处街角后晃过,而他决计不可能错认。
在他们两人都沉静思考着什么的时候,被迫流落街头居住在海岸边的人们看到有灰袍赤足的天母教徒平漠地走过,他们纷纷让出道路,目注着其人离去,人群中涌动着诡异的氛围。
那条道路始终不曾闭合,有人跪伏在那行迹上,低头亲吻大地,那人似乎病了也或许饥渴了很久,身形呈骨瘦嶙峋,破损的衣服包裹着留有伤痕的躯体,一副不健康的样子,而在那张面庞上有着极致恍惚的神情,他喃喃道:
母亲,人间苦难,我错了,我将追随您而去。
不追随母亲而去还能如何呢?
他们只是最底层的人们,也许在此之前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坚守,但那份坚守无法带给他们充足的饮食和不被风吹日晒的居住环境,也无法避免他们每天看着身边有人因在灾难前不过小小的疾病而没有药就此丧命的境况。
明明世界应该是只要付出努力就一定可以得到收获的样子,然而当他们被迁移过来,没能得到什么有效帮助,因为整个世界都陷于灾难之中,他们也无力奢求太多,哪怕真的存在妄想,可圣地的供给仍旧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