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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绝,甚至越开越兴奋,嘴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大的卷发男人,马宫忽然低声对诸伏鹤见说。
“这台词,这笑容,嘶——”她作势环抱双肩,“比反派还反派。”
鹤见心情轻松,难得的语带笑意,“工作压力比较大。”
“我听到了啊。”
松田放下枪,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不满地看着当着自己的面说小话的两人,没有子弹的□□隔空点了点鹤见。
“阵平哥好厉害。”诸伏鹤见再次重现了海豹鼓掌式拍手夸赞,她只会这一招。
“哎?这是你们之间固定的交流方式吗?”
看这节奏固定又透着机械感的鼓掌方式,马宫总觉得比起夸赞更像是嘲讽,但是卷发男人挑起的眉毛真的慢慢放下来,恢复了之前漫不经心的模样。
马宫犹豫了几秒,试探性地拍了几下手,很快抓住了其中精髓,节奏大体一致,就是和诸伏鹤见的面瘫不同,她的脸上满是纠结又憋笑的表情。
“居然还真喜欢这种奇怪的表扬啊。”
“我不是——”
马宫不相信,“你的嘴角出卖了你!”
“那是因为——”快速瞥了一眼鹤见,松田顿了顿,“没什么,算了,随便你怎么想。”
“你们,就这么开始说相声了吗?”惊讶的山神连常用的语气词都忘了加。
“已经可以了,山神殿下。”
鹤见示意山神将还包围着怪物吠叫攻击的狗□□回。
不愿承认自己也看得津津有味,山神默了片刻,“哦呀哦呀,哦呀哦呀哦呀,已经来了吗?”
“哞——”
伴随着高昂的牛叫,大地轰隆震动,昭示着来者不同凡响的体型。
“牛头小姐,和——鬼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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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枪里面加东西其实很难
哪怕只是子弹磨一磨,沾点粉之类的小操作
轻则影响精准度,重则处理不好炸膛
不过松田的技术那么牛
就当可以这么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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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如月车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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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哞~小鹤见,好久不见啦!真是的,你平时总不愿意走大门那里看看我们。”
牛头看外表就像一头能站立、能说话、还能舞刀弄剑的母牛,身材魁梧、直立时足有三四米高,常年负责地狱大门的看守。
别看她似乎是武力派,实际上是一位非常细心体贴又风趣的女性,是地狱女子茶话会的重要成员之一,鹤见小的时候跟在座敷童子们的身后也曾参加过几次。
面对这些长辈时,诸伏鹤见的表情总会柔软几分,话也比在现世时多一些。
“您知道的,地狱门出去的位置离事务所太远了,我也不想一直借用胧车。马面小姐呢?”
两位守门人是情意深重、极有默契的好姐妹,总是形影不离。
“她呀,鬼灯大人让她去找阎魔大王了。刚才正好鬼灯大人来找我们补材料,我感觉到我的牛角的气息就在通道外面,和鬼灯大人一起过来看看,果然是你。”
诸伏鹤见之前问牛头要过一点牛角碎屑,为了尝试改良太宰的活力清炖鸡,做成真正的汉方药膳。
“这是白泽先生的建议,就是可惜还没试出效果。”鹤见从地上捡起空空如也的小护身符,语气遗憾。
“哎呀,我再给你一些好啦。”牛头一手持枪把胶质状的怪物钉在地上,一边还能语气慈爱地安慰小辈。
在场的普通人类都看傻了。
扛着狼牙棒的鬼灯发出响亮的咂舌声,“啧,那个混账神兽——”
这次勉强算是干了件好事。
鬼灯转向额头上三个菱形红点慢慢暗淡下去的“孩童”,“您好,奈亚拉托提普大人的化身,在本国地狱的大门边上私自吞噬人类灵魂,就算您是外国的神明——”
他手上满是尖刺的狼牙棒杵在地上,戳出几个深坑,“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孩童”的肩膀上下动了动,像是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嘛,不过是个化身。期待再次相见,人类们,祝愿——”
狼牙棒挥下,像是划开一张黑色的宣纸一样,孩童外形的人影分成两半后扭动了两下,便融入了雾气中消失不见。
只剩下魔魅的低语随着散开的雾气萦绕在在场众人的耳边——
祝愿你们一边感叹命运的坎坷和人类的渺小,一边挣扎着活下去吧,在层出不穷的怪异面前。
天空上的上弦月慢慢变小,半月、下弦月,直到完全消失,就像某个伟大的存在闭上了观测着这里的那只眼睛。
恍恍惚惚地坐上名叫鬼灯、头顶有一只明显的鬼角的男人安排的胧车,驶出幽暗的地狱通道,马宫久子与松田阵平久久无法回神。
马宫想要和身边的两人讨论一下外来神明最后那句说是祝福,其实更像是诅咒的话语,眼神一接触到卷发警官的表情,她默默地往宽敞的车厢里再缩了缩,没有开口。
山神不像他们需要借助胧车这样的交通工具,在确认过没有危险后,就和名叫鬼灯的鬼神打了一声招呼,自行离开了。
应该是回到休水村落,或者是去找织部泰长了,马宫这样推测,掏出自己终于有信号的手机。
织部泰长虽然没有参与到现场,也是她这次活下来的救命恩人了,应该好好道谢,之后给对方做一桌她最拿手的珍奇料理作为谢礼吧。
马宫久子埋头沉浸在了手机一来一回的邮件沟通中,车厢里顿时陷入了寂静的沉默中。
胧车形似古代马车,车厢内铺着竹席,就像是一个空间不大的小型和室,上方悬着一个提灯随着行驶的节奏微微晃动。
车厢内没有什么座椅,也没有茶几之类的小家具,几人只能或盘腿或跪坐,尽量选择舒服一些的姿势,两只猫则是懂事地进入了猫包。
诸伏鹤见端正地跪坐着,手上若有若无地把玩着重新添入了牛角粉的护身符,脑海中一时闪过小学和初中时期被亲戚推脱、被同学排挤的画面,胸口郁气凝成沉重的一团。
一时眼前又出现之前和松田阵平并肩作战时的默契与畅快,轻盈又毫不费力地将那一团纠结搅散包裹,化为某种软乎的,柔和的,又绵绵不绝的,名为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