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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了一下,“琴屋旅馆的?”
松田已经越过她凑到盒子边,嘴里叼着根烟没有点燃,声音有些含糊,“是啊,我找那个老板娘买下来了,放车上挺方便的。”
完全没看到他什么时候找老板娘单独聊过,总不会是他找老板娘买暖宝宝、自己正好被明智惠理找上门来谈心那时候吧?
鹤见又捏了捏手上的流苏,将披肩裹紧一些后才开口,“阵平哥觉得和鬼灯大人说的恶鬼有关系吗?”
尺寸正好的匣子。
这个特点实在是让人难以忽略。
面前的盒子装进竹田繁这个有些发福的中年警部竟一点也不逼仄,同时也没有留下过多的空余——
高度上正好头顶距离盒子顶部不足三厘米,宽度上也是如此精准,耳朵与两边的空余同样小于三厘米。
从视觉上看,就像是为了竹田警部量身定做的一样。
“但是手法很奇怪,而且那个恶鬼逃出来才不过两三个小时吧,这点时间足够他做这么多事吗?”
松田退后几步,让自己离双眼紧闭、脸色青白的竹田远一点,这才接着道,“颈部的切断痕像是用砍柴的大砍刀之类不那么锋利的东西造成的,杀人后分尸、焚毁其余肢体,还有额头上这个——”
“像是字母X一样的血痕,恶鬼杀人需要这么多手段吗?”
只有活人想要表达某种诉求或是达成特定目标时,才会做出这么多看似重复又繁杂的步骤。
“为什么我买了那么多护身符都没用!”
虽然毛利一家人看起来和自己一样倒霉,但心知自己是真的受到了诅咒的马宫久子在见到诸伏景光时再也忍不住心中满腔的悲愤。
走哪哪死人,她以后难道都不能出门了吗?
诸伏景光対负责询问目击情报的巡警点点头,陪着马宫从下面河堤边走楼梯上来,“据我所知,这边上的神社是一所八幡神社吧,属于武神。”
马宫:“八幡神有镇守国家、去除灾厄和守护安全的作用,我觉得这霉运就是灾厄的一种啊。”
诸伏景光还在回忆着刚从巡警那边得到的调查信息。
那位年轻的巡警先生就是竹田警部带队的小组成员之一,现在正处于悲痛和愤怒还有六神无主的慌乱中,也没心思关注诸伏景光是谁,见他是跟着诸伏高明一起来的,便分享了手上的情报。
跟在马宫身后上桥,他的视野中忽然窜进一团花里胡哨的东西,仔细一看是随意揉成一团后粗暴地塞进挎包里的护身符。
这么多个,也算是下血本了。
他试图安慰対方,“至少守护安全的效果的确是有的。”
只是遇到案子,但不会成为案件发生后被研究的対象是吗?
马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领了助手先生的这份情,她低头在挎包中一堆护身符里挑了一个颜色和衣服搭配的挂在手机上,“借你吉言。”
上到了桥面,注意到松田习以为常地正近距离观察自己之前不敢细看的头颅,马宫忽然问,“松田组长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同样是被诅咒变成了事故体制,松田阵平也太平静了吧。
“因为习惯了?警校时期也经常遇到案子呢。”诸伏景光的语气平静,他也是“经常遇到案子”的警校同学之一。
“所以,你一定要我们过来的原因是?”
听到脚步声,松田随意地瞥过来一眼,见马宫全须全尾的没有受伤,这才懒懒地发问。
“我看到了是谁把头颅放在这里的,是一个年轻男人,毛利先生他们却没有看到。”
马宫的话让现场一静,只有桥下焦头烂额的警察们跑动、交谈的声音模糊地传来。
“但是那时候没有火光,也没有烟。”
松田敛目沉思,半晌后才接话,“你的意思是,人是早就死了的,但头颅原本不在这个盒子里。”
他和鹤见的猜测是対的。地狱中逃蹿出来的恶鬼只是碰巧看到了这个案子,或许是犯人砍下的头颅激发了恶鬼的兴趣才有了将其装入盒子里的额外举动。
但现在的问题是,恶鬼的兴趣只存在于已经死去的竹田的头颅上,还是以此为契机蔓延到了杀死竹田的犯人身上?
接下来还会出现这样的案件吗?
鹤见记挂着找出恶鬼并抓捕回地狱的任务,从车里抱出雕鸮,询问马宫,“那个年轻人往哪里去了?”
马宫仔细回忆着,“我是从桥的那一头看到的,当时只是觉得有人站在桥外侧很危险没意识到他不是活人,后来他向后飘走,我才发现不対劲。”
她指着河面,“往那个方向离开了。”
“如果还在松本市境内,雕鸮应该可以找到。”
可要是他没有因为这一桩案件停留,那么关于现在恶鬼会去到哪里的线索便完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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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会晚一点,大概九点之前能赶出来
第108章县警的黑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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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露出鱼肚白之际,对现场的勘察终于告一段落,除了警戒线和桥下河堤边那一块黑色焦痕,竹田繁的死亡在物理意义上似乎没再留下更多痕迹。
人头连同那个盒子都被警方带走了。
之前负责和马宫交流的那个巡警走过来,身后还跟着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三人。
“抱歉,各位之后还需要到本部做一个正式的口供。”他让出身后的三人,“毛利先生会坐警车一起回去,诸伏警部说几位是开车来的……”
“油川,我们先回署里。”两个同为竹田警部手下的警官走过来,拉开另一辆警车的车门,跟这位巡警先生打了个招呼。
“我已经改姓了,请叫我秋山。”巡警无奈又习以为常地强调道,大概是清楚对方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形式主义地说了一句后,“好的,我很快就回去。”
“秋山警官原来姓油川啊。”毛利小五郎上车时随口问了一句。
“嗯,父母前些年离婚了。说来这明明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组里的大家都还是习惯以旧姓叫我,包括竹田老爹。”说到这位已经不在人世的长官,秋山巡警的声音一顿。
默了几秒后,他才接着道,“只有不愿意回竹田组的大和警官和其他组会叫我秋山。”
大约是不能接受尊敬爱戴的上司就这样凄惨死去,他匆忙说完便一头钻进了驾驶座,“快上车吧。”
不管是东京还是地方上的警署,在层出不穷的案件的无声催促下有一个共同点便是行色匆匆与压抑的氛围。
因为在桥上进行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