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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女人会不希望自己青春永驻呢?贝尔摩德最开始当然是开心的,但是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她发现自己只是表面上的容貌永驻,实际上她的身体上出现了越来越多后遗症。
她失去了很多身体反应,无法享受普通人的任何快乐与幸福,贝尔摩德时常觉得当年服药后自己其实已经死去了,现在只是一具皮囊活动在世间。
而这具看起来成功的皮囊还要供给组织做更进一步的研究——
贝尔摩德早就想毁掉组织,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之前以为突破口是那个头脑格外聪明又勇敢的孩子,不过现在这样那孩子不用涉险,或许更好。
“可以,我们答应你的要求。”没等坂口安吾和上级请示完毕,太宰治率先答应下来。
贝尔摩德满意地笑笑,然后收敛笑意冰冷地吐露出一句话,“人鱼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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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各地被发现的试管已经被查明只是调了颜色的水,并没有任何细菌,市民们的恐慌得到了极大的遏制,秩序正在慢慢恢复。
而现在仅剩的问题就是,天空船,这是唯一一个出现了真正暹罗猫人员的地点。
交代完其他事项,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焦急的松田阵平几个跨步登上了直升机。
他终于拨出了心中一直牵挂的那个电话。
“......”
电话被接起,长久的沉默。
诸伏鹤见和制作人身上也出现了小片的红疹与瘙痒,两人现在自我隔离在吸烟室中。医务室只有三张病床,自然是留给症状更重已经昏倒的几人使用。
吸烟室里味道很难闻,前后多人在此抽过烟,不同品牌的烟草味混合着空气清新剂那人工制造出的草本味,对鹤见来说极为刺鼻。
手机握在手里,可是鹤见并不知道要如何和亲友们讲述,反正、反正之后还能作为狱卒回来看看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
便只是坐在那里发呆,不是,思考逃跑后一直没有找到踪迹的深山同学去了哪里。要说仇恨的话,他应该回来找自己报仇才是。
但是几个月过去,东京这边的妖怪们都没有传来过见到深山的消息。和的场家的人一起去追查的马宫小姐传来的汇报则是似乎向着西北方向去了。
深山究竟想做什么呢?
另一条沙发上,制作人先生抱着自己的头,害怕地喃喃自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没和阳菜说出我的心意......”
鹤见微微侧目。
制作人抹了一把脸,“我的大学同学,也在电视台,不过她是漂亮受欢迎的女主播,所以我一直没敢和她说。”他哽咽了一下,“可是这次要是真的没有机会了,就这样死去,我好不甘心啊呜呜——”
矮胖的男人再次抱着头蹲下,良久后,他忽然握着手机站起,“都要死了!既然再也见不到阳菜,我还怕什么!”气势汹汹地转到吸烟室另一侧的酒吧吧台去了。
鹤见目送他离开,心中反复回想着制作人的话。
一定要告别的人吗?
她的眼前出现了某个懒散桀骜还喜欢揉自己头发的身影,心脏小小地揪了一下,并不疼痛,只是一阵一阵的酸胀。
细菌的感染已经到心脏处了吗?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下意识点开手机,界面不知为何正好是松田阵平的联系人界面。
鹤见怔了怔,退出的手指停在那里。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跳了出来,那四个熟悉的大字不断晃动着,催促着鹤见接起电话。
可接了之后该说什么呢?像制作人说的那样讲述自己的心意吗?可心意,她看到这个名字时心中澎湃的那种奇怪感受究竟该称其为怎样的感情呢?
于是,只有沉默。
“你现在还好吗?”松田嗓音干涩,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
鹤见轻轻眨眼,“近距离接触过感染者,出现了红疹瘙痒的症状,还有头晕、心脏不舒服......”
她老老实实地细数着自己目前感受到的异常。
松田闭了闭眼,大脑中一阵阵嗡鸣就像是有人对着他挥舞了一记重锤,可行凶的那个人却是他怎么也不会去追究去责怪的那个人。
不,还不能放弃,或许还有不一般的医疗手段,横滨武装侦探社不是有一个有医疗类型异能力的社医吗?
“多久了?”如果用这架直升机直接接了人开到横滨的话需要多久,松田心里不断计算着,说出的声音却带了一丝颤音,惹来同行的佐藤警官与高木警官诧异的一瞥。
从没见过松田警官露出过和脆弱这个词搭边的表现啊。
“四小时。”最严重的已经晕倒了,自己应该算轻症。
酒吧吧台的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变调的哭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吸烟室里,鹤见越发觉得心脏处不舒服起来。
“四小时?那我立刻送你去找与谢野医生——”
在越发凄惨的哭嚎声中,鹤见听见自己叹息了一声,“没有用的,与谢野医生治不了疾病。”
在这种时候,鹤见罕见地笑了笑,只可惜这昙花一现的笑容没有任何人看见。
“不用担心,阵平哥不是能看到的吗?”
松田阵平知道鹤见说的是看见妖怪鬼魂,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没能吐出一个音节。
鹤见还在继续说,“最快就是三年后吧,成为狱卒来现世出差,不过不知道鬼灯大人会不会同意。还有其他方法,比如盂兰盆节是一定可以回来的......”
我不同意,不要擅自在那里决定啊。
松田心中的嘶吼没能传达到电话那头,但他黑沉的脸色将边上两位警官吓得一愣,没注意就在眼前的天空船边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自由的白鸽般飞走。
“啊,那个,说不定还有办法,飞行船就在前面了,再提高高度和它并行!”
驾驶员接到指令,匀速拉起操纵杆。
“不能再经常见到你们了。”开了一个头后,鹤见倒觉得越说越顺畅了,“之前以为去地狱对我来说只是换个地方生活,但是只要想到这一点,我还是会觉得,有些、有些寂寞。”
如果就这样死掉的话,真的有些寂寞啊。
“不要说丧气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狱卒什么的想都不要想,你要活生生的,好好地站在我身边,听到没有!”
松田的语气恶狠狠的,咬着牙像是要战胜什么看不见的敌人。
“听到没有?”他又重复了一遍,话尾轻轻地落下去,像是哀伤的祈求。
我的身边不能没有你。
鹤见又笑了一下,喉咙有点痒,轻咳一声后嗓音微哑,“阵平哥,死亡并不是很可怕的事情。我们还可以再见的,你知道的。”
那一点轻微的暗哑,让电话那边刚才还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