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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修改掉西村浩次相关的记忆,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主动的那一方。
在确定自己安全后,西尔维斯特这才全力对付起闹腾不休的邪神神魂。让祂没想到的是,这一镇压阵竟是持续了近30个小时。
神明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系统从化身中分离出来,直接捏成一坨废铁。
一个邪神的造物是不可能有机会得到最初之王的力量的,只有可能是那些入世已久的邪神们早就设下的局。
按照西村浩次的疯魔程度,神力的存在应该有些时间了。
难道自己只是误入了安布罗斯他们收割灵魂的场所?亦或是邪神们早就预想到了这一天,在这里等着坑祂一把?
各种疑惑充斥着西尔维斯特的内心。
系统平常装得一副谨小慎微的恭敬模样,似乎真的只是一个知之甚少的娱乐辅助系统。
单凭系统的力量,也不可能绕过西尔维斯特的感知,和安布罗斯他们取得联系。那么对方究竟是否提前就知道自己背后主人的谋划呢?
如果系统提前知道这一切的话,它引诱自己走向饲料厂的目的就值得推敲了。
仔细思考了一会,西尔维斯特还是决定装作没有发现手下邪神们的异动。
就这么一点神力冲击其实对祂并没有太大的影响。要不是这次疏忽了被神魂抓住了机会,祂也不用耗费那么多时间来镇压。
安布罗斯他们想做些什么的话,绝不会只有这不痛不痒的一点,这仅仅是个试探罢了。他们一定还在谋划着更加复杂的计划。
目前和本体相距甚远,力量十分缺乏的祂不适合与布局已久的邪神们正面硬刚,还得慢慢谋划。
况且邪神之王的神力也是神力,抹掉残魂的意识后,力量就能为祂所用了。
多来几次,说不定祂就能有足够的力量打破跨越世界壁垒,直接和本体联系上。
这么想着,西尔维斯特将金属球恢复成系统,删除掉被摧毁的记忆,重新唤醒,同时仔细地感知着系统的情绪波动。
系统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看到祂醒来便十分激动地刷文字。
【冕下您终于醒了!得益于您在最后一刻修改了西村浩次的记忆并转移了伤害,任务条件达成,信仰值成功到手。现在您可以放心地将伤害返还回去了。】
如果系统的目的是干扰祂的理智的话,并不应该为祂的恢复感到激动才对。那么重点就应该在最后一句。
只有邪神伤害别人的份儿,反过来则不行。这看起来似乎符合邪神出品系统的一贯作风。
但对方那种催促和期待的情绪,却让西尔维斯特有些不解。
祂自己受伤对系统并不会有影响,对方为何急着让自己转移伤害呢?
无数的疑点让神明有些心烦气躁,捆得十分结实的绷带也让祂觉得不舒服。西尔维斯特果断伸手撤松了绷带,露出光洁无伤的肌肤。
这时降谷零突然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脸上的担忧逐渐凝固。他停顿了一会儿,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问道:“伤还疼吗?”
西尔维斯特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
一时间病房里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最终,是降谷零的一声叹息打断了沉默。
他思量了许久,终于开口问到:“神明大人,真正受伤的人其实是西村浩次,对吗?”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系统欣喜的情绪传了出来。
所有线索在西尔维斯特的脑海里连成一串,终于确定了系统的最终目的,是让降谷零对自己感到失望。这对他们会有什么好处呢?
神明在信徒下意识的疏远和复杂的目光下,心里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进入人间以来,西尔维斯特第一次露出了迷茫的表情。祂似乎并不希望坑神信徒对自己感到失望。
看到西尔维斯特没有回答,降谷零将自己的推断一一说了出来。
“之前听到冲田美咲的描述,以及回想到在工厂前看到您追在西村浩次身后时我就感到奇怪。您占据了主导的位置,不该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才对。当然不排除您在和西村的争斗中落了下风,被他袭击,直到最后关头才反击成功的可能。”
西尔维斯特急忙点头。
信徒不希望自己伤害别人。但祂无意识状态下的暴走造成的后果已经是事实,祂还正在纠结怎么糊弄过去,就见对方已经自己提供了解释思路。
可惜降谷零并没有如祂所想一般就此放过这件事,而是露出了更加失望的神色。
“刚刚监狱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西村浩次突然发出惨叫,而且身上出现了无数伤口。这件事……是您做的吧?”
很好,这下没什么可解释的了。
西尔维斯特干脆拉起被窝盖住头,果断装死。
那个不知道在瞎高兴些什么的系统,更是直接被祂强行下线。
祂不开心系统也别想着开心,呆在同一个化身里大家就得“同甘共苦”。疑似罪魁祸首的家伙到小黑屋里蹲着去吧!
监狱里的西村浩次在神明又一次逆转诅咒后,获得了些许喘息的时间。然而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每到深夜,在他手下消逝的亡者们的怨念就会被神明留下的力量唤醒,让他亲自体会他们所经历过的折磨。
并且因为神力的存在,西村浩次的经历除了他自己外,再也不会有其他人发现。他只能每天恐惧着夜晚的到来,直到生命的尽头。
第15章“零是属于我的”
降谷零又接到了一个监狱的电话,得知西村浩次已经恢复正常后,神情变得复杂。
对于那个恶魔的遭遇,他在情感上其实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罪恶之人受到惩罚是天经地义的。
但就理性来看,尤其身为公职人员所接受的教育告诉他,这种惩罚不应该由其他人来施与,而应该交由相关部门依据罪行的轻重来依法处理。
否则这样私自伤害别人和犯人本身也没什么区别,都是加害者。
况且义警英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稍有不慎同样也会跌入深渊。
尤其神明的三观还在塑造阶段,强大的力量和随心所欲的性格让对方犹如闹市中怀抱武器的幼儿。需要让祂意识到法律的重要性,才可能避免对方未来走上歪路,对祂自己和社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降谷零在西尔维斯特的病床边站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是真的不想理他了,这才转身离开。以后机会合适的时候再和神明解释吧。他自己也要好好想想,以后该如何对待祂。
神明和信徒的冷战期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降谷零每天还是会到医院来看祂,但西尔维斯特出于某种说不清的傲娇心理,并不想搭理对方。
繁忙的公安头子也只能放下慰问品,询问过医生有关于神明的情况后无奈离开。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
出于西尔维斯特和降谷零都不想公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