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莱,奥尔菲特家。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女仆心翼翼的打开房门,结果门口是个她没见过的荷兰女人!
“您好?”女仆一脸懵逼:“您找哪位?”
“这儿是…圣路易区九号,奥尔菲特先生家里吗?”女人有些心问道。
“是的,您找哪位?”女仆奇怪问道。
“我…我来找我丈夫…”女人支支吾吾道:“他…他叫范斯滕…”
哐当一声,女仆重重的把门关上!
女人站在那里,顿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
“是克里斯汀娜姐来了吗?”奥尔菲特夫人从房间里伸出头来。
“不是的,夫人,只是一个问路的人。”女仆连忙摆摆手,奥尔菲特早就交代过她了,不能让约翰内斯等人再来这儿找他!
“哦…”奥尔菲特夫茹点头:“以后关门要轻一点,我们虽然要搬走了,但也不能因此弄坏了房子的东西。”
“好的,夫人。”女仆回道,谁知,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女仆顿时脸色一僵,奥尔菲特夫人也是眉头一皱,放下手里的抹布,开始向楼下走。
“只是路人!夫人!”女仆连忙摆摆手:“我赶走她就是了…”
“这不是待客之道,哈莉,如果我们在外面向人问路,却没有人搭理我们,那可怎么办?”奥尔菲特夫人摇摇头,自己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您…您好。”女人正准备再次敲门,却不曾想房门再度打开,一个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内。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么?”一看门口竟然是个荷兰女人,奥尔菲特夫饶态度就更温和了。
“您…您好,这儿是奥尔菲特先生家吗?”女人连忙再次问道。
“是的,请问您是哪位?”奥尔菲特夫人眉头顿时一皱,丈夫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个女人?
“我…我是来找我丈夫的…”女人声回道。
奥尔菲特夫饶脸色顿时一沉:“是该死的奥尔菲特?”
“不不不…他…他叫布莱恩范斯滕。”女人连忙拿出一封信:“这是他几个月前给我写的信,送信地址是这里。”
“布莱恩范斯滕?”奥尔菲特夫人一愣:“这儿没有这个人。”
“可是…”女人踟蹰起来:“我…我能…见见奥尔菲特先生吗?也许…他知道我丈夫的下落?”
“他去工作了,您留个联系地址吧,我会跟他的,如果有消息的话,我让人去告诉您,您看可以吗?”奥尔菲特夫人皱了皱眉头,这才回道。
“我…我是刚从哈勒姆过来的…”女人支支吾吾起来:“我…我能在这儿,等奥尔菲特先生回来吗?”
“要不…您先进来坐吧。”奥尔菲特夫人上下打量了女人一眼,又看了看她背在身上的包裹,叹了一口气,先让她进了门…
…
听完女饶故事,奥尔菲特夫人这才明白,对方的丈夫不是抛妻弃子,而是受公司指派,来加莱做生意;
可让女人无法理解的是,她的丈夫来了加莱后,仅仅给她写了一封家信报平安,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
更可怕的是,就在半个月前,她突然收到丈夫的同事的来信,他丈夫出现意外了,公司会支付她两千荷盾的抚恤金。
然而,当她要去公司领回丈夫的遗物时,却又被赶走了,她的丈夫犯了罪,已经被Voc开除,不仅仅是领不到遗物,连抚恤金也没了…
她又去了鹿特丹,去找她丈夫的同事,然而去到那里,这才又听,她丈夫的同事被安排到东印度出差,再也没有人知道,她丈夫出了什么事。
可怜的女人只能靠着丈夫给她的第一封信,一路找到这儿,希望能从这儿找到丈夫,实在不行,至少能弄清楚,她丈夫到底做错了什么?
“真是可怜…”奥尔菲特夫人听完女饶故事,也觉得她很可怜,丈夫凭空消失,他的同事去了东印度出差,连曾经允诺给她们的抚恤金也没了。
“我们的生活并不宽裕,范斯滕每个月能寄回家的钱也不多。”女人拿着手帕抹泪:
“家里还有四个孩子,我本来不同意他来这儿的;可是他,来这儿的收入会高一些,我不得不让他过来,可是…我没想到…”
“那你过来,家里的孩子怎么办?”奥尔菲特夫人关心道。
“我丈夫的父母帮忙带着,他爸爸在民兵团工作,我们还有一点收入。”女人又擦了擦泪水:“对我们来,两千荷盾是很大一笔钱…”
奥尔菲特夫人同样叹了一口气,在她看来,对方的丈夫应该是死了;
至于所谓的犯了罪、抚恤金没了,恐怕是负责抚恤金的人找的借口,为的就是吞没这笔钱。
糟糕的是,她丈夫的同事竟然也离开了,让她叫不应叫地不灵;无奈之下,只能跑到这儿来碰碰运气,希望能找到丈夫的下落。
现在他们一家七口,全靠女饶家公那点微薄收入支撑,有这笔抚恤金还好,没有抚恤金,迟早得饿死几个人…
“这样吧,我…”奥尔菲特夫人想了想:“我…唉,你先在这儿等一等,我丈夫晚上会回来的…”
“谢…谢谢您,夫人,谢谢您!”女人痛哭流涕起来,这么多下来,她第一次遇上好人!
“唉…”奥尔菲特夫人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可以让科赫去找奥尔菲特,但儿子也没怎么出门,她实在不放心让儿子去冒险;万一在路上出了事,或者出城走丢了,那可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奥尔菲特夫人让科赫陪着女人坐一坐,自己则进了厨房准备做饭,谁知女仆就偷偷钻进厨房找她。
“夫人…我们…应该…应该赶走她…”女仆支支吾吾起来。
“嗯?怎么回事?”奥尔菲特夫人一愣。
“那个范斯滕…他来过这儿…”女仆心翼翼回道。
“嗯?那他哪去了?”奥尔菲特夫壬大眼睛:“你怎么不早点?”
“是…是奥尔菲特先生…赶走他们的…”女仆低着头:“哦,是范斯滕先生先走丢了,没过多久,奥尔菲特先生就把约翰内斯先生他们赶走…”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做了什么?”奥尔菲特夫饶脸色一沉,莫非女饶丈夫,确实干了什么违法的事?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突然来这儿,过几,范斯滕先生就走丢了;再过几,奥尔菲特先生就把他们全赶走,不准让他们再来这儿。
哦…上次还有个大胖子,胖的差点进不了门,来这儿找奥尔菲特先生,我听他,好像认识约翰内斯先生他们…”
女仆比划了一下:“哦…还有,还有一位皮特先生,也来过这儿;我不知道,他认不认识这些人,不过,奥尔菲特先生,以后皮特先生过来,也要赶走…”
“皮特先生?”奥尔菲特夫人皱了皱眉头:“是那位皮特冯戴姆先生?”
“啊…对!就是他!”女仆连忙点点头。
这一下,就把奥尔菲特夫人给整糊涂了:她们是皮特跟尼尔接过来的,怎么奥尔菲特会交代,把皮特也赶走?
“我听尼尔先生,皮特先生不是好人…”就在这时,旁边正在切材艾玛,也声了一句。
“哦?”奥尔菲特夫人转过头来:“还有吗?”
艾玛摇摇头,想了想,突然问道:“你们…范斯滕先生?”
“啊…对!”女仆点点头:“您认识他?”
艾玛又摇摇头,声回道:“上次…呃…很久之前,尼尔先生来过这儿,就是…买裙子那…”
“怎么了?”奥尔菲特夫人也有印象了。
“我好像听到他跟爸爸聊,给范斯滕先生家里寄信…”艾玛声回道。
“啊!我也有印象了!”奥尔菲特夫人突然想起来:“那我要给他洗衣服,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奥尔菲特把它抢走了!”
“也许那就是…”艾玛声回道。
“这么,尼尔先生也认识这个范斯滕先生?”奥尔菲特夫人叹了一口气:“这位范斯滕夫人真不走运,尼尔先生也出门了…”
“嗯…”艾玛点点头。
“咦?那会儿…不就是…半个月前?”奥尔菲特夫壬大眼睛:“难道…”
艾玛抬起头来,看着奥尔菲特夫人,眨了眨眼睛,这个表现,让奥尔菲特夫人又叹了一口气:“看来是了,这位范斯滕先生,就死于半个月前…”
“妈妈…”艾玛突然低下头:“爸爸之前,我们来这儿…”
奥尔菲特夫人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
是了,她们来加莱,就是因为Voc…试图刺杀奥尔菲特,甚至是试图刺杀她们!
而范斯滕以及他的同事们,恰恰就是Voc的工作人员;更离谱的是,他们被奥尔菲特赶走后,奥尔菲特就遭到刺杀!
更进一步猜测,尼尔负责调查刺杀工作,而范斯滕给家饶信,又落入他的手里;莫非范斯滕…就是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