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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流光瞧着两个人,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她们只是下等的丫鬟,根本不可能靠近院子伺候,有些事情兴许是听来的或者是看见的。
但这并不妨碍她吃瓜,要知道,在许家吃的每一个瓜都很有用。
说句不好听的,后宅无外乎就那么点事情,只是看关系到谁。
樱桃吞着口水,见许流光松口了,她也想着赌一把。
毕竟能得到太后召见,肯定是有一定的缘由。
换做是许如烟那么能耐,太后咋没说召见她呢。
她环视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低声的说着。
“其实那些粗活指的是肖管家和寒玉的事情,每次都让我俩打水把风,而且寒玉的活我们也要做,只能敢怒不敢言。”
许流光眯着眼睛,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男女之事?”
樱桃的脸微红起来,点点头。
“其实肖管家和寒玉也不是一次两次,而且寒玉又是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免不得在中间传话,所以肖管家在后宅特别威风。”
“狗仗人势的东西。”
许流光骂了一句,但还想听点不一样的东西。
“还有别的?”
樱桃本想着后面再和许流光细说,但没想到许流光根本没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对了,还有一次听小荷说去什么药材铺,好像是帮二小姐拿东西,等我们再瞧见的时候,小荷手里好像拿着一本账册。”
“送去我爹的书房了?”
“不是,是二小姐的院子,神秘兮兮的样子。”
许流光盘算着,这是一条有用的信息。
如果另外一个药材铺和许如烟有关,那么许魏氏就会是这家店铺的经营者,亦或者说,经营者另有其人,只是让许如烟帮忙打理。
这就有点意思了。
“你们知道如何去那间药材铺交易吗?”
“好像需要掌柜令牌,因为上次成管家回来的时候急匆匆在路上和老爷提了一嘴。”
有点意思,两家店铺始终有生意往来,但还需要掌柜信物,而且许廷似乎并不知道另外一间药材铺的老板是谁,目前是谁在打理生意。
许流光看向两个丫头,的确她需要有人在身边起到小棉袄的作用,只是这两件小棉袄透不透风就不知道了。
“你们留下吧,正好我要去爹说一下。”
许流光将葡萄递给了樱桃,“去洗一下,等会都吃了。”
樱桃看见这一串葡萄,眼睛都亮了。
不是没吃过葡萄,而是这种葡萄的外皮又紫又亮,而且很圆润饱满,里面的枝叶充足,却看不到里面有籽。
许流光并不在意,只是吃的而已。
她径直去了书房,想到那本账册,她还是很好奇,只是许廷看护的太严,她这样的普通人肯定是拿不到,除非像暗山一样。
可是,暗山是墨严晨的人,她不想太劳烦。
到了书房外面,隔着窗子看见许廷正在翻看着什么。
许流光轻轻敲门。
“爹,是我。”
许廷明显有些不耐烦,“又有什么事?”
一想到这么一个废物嫡女,对于许家有何用?
许流光大方的进入屋内,微微行礼。
“爹,我想要两个丫鬟。”
“随你,直接和肖管家说。”
“是。”
许廷见许流光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就知道这一趟来,肯定不简单。
“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太后召见,但没有讨到赏赐就说明皇室的人根本不喜欢你,你的婚事也由不得你。”
许流光瞥见桌上的账册,分明就是她之前没有看过的那本。
兴许许廷是在查账,看看许家现在究竟有多少银两可以对许如烟进行供给,毕竟宫中的宴会以及各位管家夫人小姐发动的宴会也在少数,想要搏个好彩头,自然要花大价钱包装。
“那么爹是想接娘的骨灰入祠堂,还是写和离书呢?”
许廷的身子一顿,听到许流光的话,真是气得要死。
他猛地将账本合上,将手中的笔重重的摔在桌上。
“你还敢在提及此事?”
“事关我娘的名声,自然要提及,和敢不敢没有关系。”
“好,好,那么写和离书。”
许流光见许廷的身子气得直颤抖,刚要提笔,门外就进来两个人。
不出意外,肯定是许魏氏和许如烟。
要知道,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地之前,一旦许廷写了和离书,那么许流光也就不再是许家的大小姐,和四皇子的婚事黄了是小,关键是没有人替许如烟当挡箭牌了。
“老爷,别气坏了身子。”
许魏氏上前,给许廷安抚气得起伏不定的前胸。
眼神狠叨叨的盯着许流光,似乎能将人用眼神碾死。
“你这么着急要和离书,是不是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不可告人?她许流光一穷二白的,哪里有这种事情。
“姨娘,说话要谨慎,只要我是许家嫡女的一天,就代表着许家的脸面。”
“你还知道你是许家的嫡女,那么你着急要和离书,是不是你娘当初背着老爷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情?”
污蔑?
许流光眯着眼睛,“姨娘慎言,我娘行得端做得正,根本没有做过对不起爹的事情,更加没有做过对不起许家的事情。”
许魏氏冷笑着,“那你这么着急要和离书做什么?难不成,是你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想着既让老爷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又能让你顺利脱身?明知道有婚约还私会男子,许流光,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做过对不起许家的事情?”
许流光并不怕,都是一些逞口舌之快的人。
何况对于许魏氏的说辞,无外乎也是不想让许流光脱离他们的掌控,极力维护好许家的面子的同时,还能将许如烟和许流光的婚事顺利解决。
其实许魏氏自始至终都只是将许流光当做跳板和挡箭牌而已。
“私会男子?姨娘可看见?”
“有人看见,你在柳州知府的晚宴上,在包厢里私会男子。”
许廷一愣,“当真有此事?”
“老爷,之前和您说您还不信,但那小厮汇报的时候言之凿凿,确有一名男子同许流光在包厢内,两人动作亲昵。”
许廷双眼冒火的看向许流光。
“这就是你陷害自己庶妹的理由?说,那个男的是谁?”
许魏氏扶着许廷的身子,“老爷,知府府上的一个家丁,当时如烟说自家嫡姐要回来了,柳州知府的晚宴就安排一个包厢吧,别让嫡姐觉得寒酸,谁成想,许流光竟然做出这样的丑事。”
许魏氏边说边摸着眼泪,就连一旁的许如烟也是默不作声的抽泣着。
话说这两人戏还真足,这眼泪说来就来,好似他们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的确,一个包厢也不少银子呢,他们觉得花在许流光的身上,白瞎了。
“爹,你若不信,可以叫那个小厮和柳州知府府上的家丁前来对峙。”
柳如烟用手帕遮住半张脸,但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喜悦和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