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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喝了醒酒汤,谢知意挥退宫人。伺候他躺下睡好。
哪知刚刚还听话的人睁开了眼睛傻愣愣地看了谢知意半天,突然开口唤道:“妻主~”
谢知意心头一震,声音有些发颤:“末末,你叫我什么?”
躺着的人却不再说话,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
见他没有反应,谢知意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却被人一把拉住衣袍一角。
那人明显用了力,谢知意无意间被扯到他身上。叶言末两手环住她的脖子,呼出的热气浅浅带着一股酒香,熏得人心头发热。
“末末?”
“妻主,别走。”叶言末半闭着眼,搂着谢知意不撒手。
“好,不走。”谢知意撑着身体,解了自己衣服,就见刚才还大胆拉着她不让她走的人瞬间松开她,用手蒙在自己眼睛上。
“妻主,你坏!”
谢知意看着自己身上的中衣,凑近他,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妻主还有更坏的,你要试试吗?”
叶言末无辜地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
下一秒就被人扒了衣服,卷进被子里……
第二日醒来,叶言末扶着自己酸痛的腰肢,看着自己胳膊上、腿上、腰上……的一个个印子陷入了沉思。
昨晚的事情他隐隐约约记得一些,想到昨夜被谢知意按着逼着一遍遍叫她“妻主”,叶言末一阵脸红。
……
“陛下,宁贵侍求见。”
谢知意放下手里的毛笔,招了招手。
“宣!”
“是。”
连着半月未见宁和安,谢知意也想知道他的下一步计划。
“臣侍参见陛下!”宁和安盈盈拜下,故意露出白皙脆弱的脖颈。
陛下以往最爱他这幅样子,宁和安一边观察谢知意的表情一边在她抬手时起身。
“宁贵侍有事?”
宁和安笑着将身后柳儿手上的食盒拿过来,取出里面的汤碗。
“陛下,这是臣侍亲手为您做的安神汤,您尝尝。”
谢知意看着他手上的白玉瓷碗眯眼,狭长的凤眸盯着他看了半晌后,才接过去。
“宁贵侍有心了。”
言罢,一饮而尽。
宁和安见她没问其他什么就喝了,提起的心缓缓放回原位,松了口气。
脸上娇媚一笑,心里却道:蠢货。
宁和安殷勤的替她研磨,见谢知意神色淡淡,身体贴过去:“陛下,今夜来臣侍宫里吧。”
“朕今夜有事。”谢知意头也没抬,拿起折子满意的看了两眼。
“朕还有折子要批,宁贵侍若无事就先退下吧。”
宁和安神色幽怨: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要去君后那个狐狸精那里。
“宁贵侍?”见宁和安不回话,谢知意不耐烦的皱眉。
听出她声音里的不耐烦,宁和安只好福了一福:“是!”
刚要出门,就听女帝突然出声。
“宁贵侍。”
宁和安眼睛一亮,脸上浮现一抹喜色,以为陛下回心转意了。
“陛下……”
“你身边这个小侍不错。”谢知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身旁的柳儿,饶有心趣的看着他。
闻言宁和安主仆先是一愣,旋即柳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用力磕在地上。
惶恐的抖着身子:“陛、陛下!小主,奴……”
宁和安神色阴狠的盯着柳儿看了两眼,抬起头看向女帝。
谢知意好似刚刚说话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低头继续看奏折。
见此,宁和安这才放了心。缓缓退出殿门。
刚出御书房,宁和安便一巴掌扇在柳儿脸上。柳儿下意识痛呼出声。
宁和安看了眼身后紧闭着的殿门,压低声音怒斥:“闭嘴,还不快跟本宫回去。”
“是。”柳儿捂着脸,呐呐开口,低眉顺眼的跟着宁和安离开,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怨恨。
……
御书房内,见人走了,谢知意端坐在一旁的榻上,让挥手让宫侍门都下去,才唤了云麓。
“去太医院叫姜太医过来,此事不可让别人知道!”
云麓领了命,很快带着姜太医回来。
“看看,这碗里的是什么东西。”
云麓将刚刚宁和安端来的碗递给姜太医。碗内剩余一点残渣,姜太医用银针试了试,没有反应。
又拿手沾了点,浅浅尝了尝,脸色骤变。
“陛下,这碗里的东西您可吃了?”
谢知意摇摇头,她早知道这碗汤有问题,一早便让1001帮忙设了个障眼法。
姜太医长舒一口气:“此汤碗里有曼陀罗,若长期少量服用可是慢性毒药啊。”
一旁的云麓脸色难看,有些担心的看向谢知意。
谢知意点头,神色不明,片刻后只道:“姜云,此事不可声张,今日回去便说朕……身体乏困,乃体虚之兆,明白?”
“是。”
姜太医在太医院里待了十几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也不多说话,低头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回到未央宫时,叶言末正在小书房写字。这小书房是谢知意特意给他另辟的,专门让他解闷儿用的。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见他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谢知意轻声念了他写在纸上的这几句。
“陛下?”叶言末惊得一颤,“唰”一下站起身,蓦然红了耳根。
“末末这是在思我?”谢知意满脸笑意拿过那副字。
叶言末脸上羞红未褪,声音小小的开口:“没,没有!那是臣侍写来玩儿的。”
谢知意见他不承认也没着急,只装模作样的看了几遍那两句话。
“君后的字当真写的好,不愧是第一才子。”
“陛下过奖了。”
谢知意看了半晌,将纸放在桌上道:“末末,写自己名字我看看。”
“嗯?”叶言末有些奇怪,写他的名字做什么?却没问出声,依她所言在旁边写上自己名字。
见他停笔,谢知意接过笔笑着看他一眼,大手一挥在他旁边写下自己名字。
“如此,才叫完美。”
说完,她便吹干了墨,将纸折了放到一边。
“明日,朕便让人去将这幅字裱起来。”
“陛下,不可!”叶言末一听,慌了神。
“为何?”谢知意故意逗他。
“陛下。”叶言末咬着唇瓣,红着脸低声道:“这诗不好。”
御书房来来往往都是朝廷重臣,是讨论天下大事的地方,怎么能挂这种……诗呢!
“怎么不好?”谢知意将人困在桌子与自己身前,低头看似认真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