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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男人扭着腰走过来,对她妩媚一笑,红唇一勾。
“小姐,一个人吗?”一个男人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大叉开的上衣隐隐露出所有。
“赏脸跟我们兄弟喝杯酒呗。”另一个男人拿了两杯红酒过来。
谢知意吐出一口云雾,看着他们,淡色的眸子里没有情绪,薄唇轻启:“滚!”
那两个男人没想到会被拒绝,可来这儿的不就是找乐子么,眼前这位长的好不说一看就是个不差钱的主儿,要是与她春风一度……
被骂了,那两人也没在意,反而又凑近了些,身体几乎贴在谢知意胳膊上。
“小姐,喝一杯嘛~”
男人夹着声音说话,谢知意皱了皱眉,没理,眼角余光却一直放在角落处一个穿着蓝色西洋裙的女人身上。
见那女人上了二楼,谢知意掐灭烟头,站起身对那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道:“喝酒多没意思,去楼上玩玩?”
楼上有专门的包间,那看似被挑中的男人心内一喜,忙点头:“好。”
在另一个羡慕嫉妒的眼神中,陪着谢知意上了楼。
廉价的香水味充斥在鼻间,谢知意皱着眉才没退开抱住她胳膊的人。
楼上包厢内,谢知意将刚刚被打晕的男人扔在沙发上。看1001传来的画面。
那女人果然是西洋人安插在沧州的奸细,此时她正在跟西洋人接头。
将两人的谈话收入耳中,谢知意才出了包厢,站在二楼栏杆处对着下面的某处摇了摇手里的打火机。
楼下的曾玉立刻带着人上来,围住了包厢。
曾玉一脚踹开包厢门,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一个飞快的从窗户跳下去而另一个则对着门口不断开枪。
谢知意拿出绑在腿上的手枪,房间门很狭小,她一枪打在那人腿上,屋内开枪的声音微顿。曾玉抓住时机带人冲进去将那女人当场抓获。
是谢知意一开始顶上的那个身穿西洋裙的女人。
曾玉在窗边向下看了眼,对着谢知意摇摇头:“督军,跑了。”
谢知意看了眼她身后床边露出的点点的夜色,转身走了。
将人带走,谢知意坐在车上听前排的廖北说话。
“督军,另一个是个金发的西洋女人。至于她们说了什么还不清楚,但估计跟那批军火有关。”
前任督军在沧州留了一批军火,这个消息本来是内部军中才知道的事,却被奸细透给了西洋人,如今西洋人越发猖獗,对那批军火似乎势在必得。
“那批军火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
沧州前任督军死的突然,那批军火也失去了行踪。
从牢狱里出来,谢知意嫌弃的看着自己鞋上的血渍,换回军装才开车回了督军府。
督军府内,灯已经亮着。
听到门响,叶言末从沙发上站起身上去开门。
“大帅,你回来了。”
谢知意唇角带着笑,点头:“怎么还没去睡?”
叶言末明明脸上带着困意,却依旧道:“我不困,我等大帅回来。”
接过谢知意取下的军帽和斗篷,叶言末将它们挂在衣架上。
已经是深夜一点多,谢知意捏着他的手,让他上去睡觉。
回到房间,叶言末困顿的脑袋才想起一件事来,如今他是跟大帅一个房间,那要怎么睡啊?
从小在大宅院长大,他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都是有通房伺候的,那自己现在这样便也算是大帅的通房吗?
将谢知意对他的介绍完完全全的忘记,叶言末局促不安的捏着衣袍两侧。
嫩黄色的长衫被他捏着褶皱来。
“发什么呆呢?睡觉。”
谢知意毫不避讳的开始脱衣服,今日太晚她打算直接睡了。
刚脱了外衣要解衬衫扣子,就见原本低着头当鹌鹑的人磨磨蹭蹭来到她身边。
“大帅,我来吧!”
这些事本该是他做的。
谢知意想的不多,便也没拒绝,直勾勾盯着他瞧。
直将人瞧的红透了脸。
“好,好了。”
见他要走,谢知意将人一把抱住,坐在床边。叶言末也不挣扎,任由她抱着。
“末末。”见他这么乖,谢知意反倒不好再欺负人,亲了亲他的鬓间。
也替他解了衣衫扣子,脱去外袍,只剩里衣。
将人塞进被窝:“睡吧!”
看他睁着眼睛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能理解和一点点的遗憾。
谢知意轻笑一声,躺在他旁边捏着他的耳垂:“这叫礼尚往来。”
“末末在期待什么?”见他看着自己胡言乱语,谢知意故意逗他。
“没有。”
身旁的人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小半张脸,努力闭上眼,装作睡着的样子。
谢知意便关了灯,两个人就连被子都是分开盖的。她只能隔着被子抱着人,睡了一夜。
第二天两个人不出意料的起晚了。谢知意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她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被旁边睡的正香的人八爪鱼似的缠住,动弹不得。
叶言末红着脸先下楼,谢知意神清气爽的在后面慢悠悠下来。
两个人这幅样子很容易让人误会些什么,尤其她们还是住在一间房里。
站在餐桌前的廖北脸色难看,却仍旧带着笑意将自己亲手做的早饭摆上桌。
“督军,这些都是属下为你准备的早餐,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谢知意夹起一个包子放在叶言末碗里:“尝尝。”
廖北袖子里的手指甲都快要陷入掌心,咬着牙才不让自己失态。
包子是正宗的小笼包,叶言末蘸了醋咬上一口,鲜美的肉味充斥口腔。
见他吃的挺好,谢知意也尝了一个,还顺口让站着的廖北和曾玉也一起吃。
廖北和曾玉以前没少跟谢知意一起吃饭,也没纠结什么。
“叶少爷会做饭吧?”廖北状似无意间询问。
叶言末筷子一顿,咽下嘴里的食物,做饭他自然是会的,但是做的这么精美,他就不能了。
“会一点。”叶言末谨慎用词。
“一点?”廖北像是听到笑话一般:“旧时代的男子不是都说要三从四德,照顾妻主么。叶少爷却连做饭也只会一点?”
一番话,桌上几个人神色各异,曾玉用“有病”的眼神看着廖北。
叶言末自卑的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粥。
谢知意神色凉薄,瞥了他一眼:“廖副官似乎意见颇多,话也有些多了。”
“末末是我谢知意的爱人,自然不能用你口中那些条条框框去拘束。某些人身在新时代,心却依旧封建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