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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七已经来到河边,河床地表干裂,石头被晒得发白,她按照殿下的吩咐,将纸条投进卷轴之中。
随后,便将卷轴展开拿好,对准河流等待着。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水流声响起。
先是一道拳头大的水流,随后两个拳头,三个拳头,四个拳头,五个拳头大小的水流……
不同于以往,这次几乎是五倍的水流从卷轴中喷发出来。
纯净的水流哗啦啦地在空中跳跃着奔向干涸的河道,水流迅速汇成一片,又往远处奔腾而去。
幸亏是夜晚,不然被人看到这一幕,少不得要惊掉下巴。
卫七左右看了几眼,这样拿着也确实太明显,她将卷轴放平,搁在地上。
卷轴一侧稍微垫高,粗壮的水流奔向河道。
就像是此处多了一个泉眼一般,卫七借着月光,目光四处打量着,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
肖宇辰打过电话后不过半个小时,商家就将抽水泵送了过来。
8000元的抽水泵上次就是按5000元的优惠价给他,肖宇辰提了两句,老板不好意思涨价,又怕错失这个大客户,只能眼泪往肚子里咽。
“肖先生,下次有需要一定还要到我们店里买!”
肖宇辰直接将2万元的货款发给他,笑着应下,“一定,一定!”
人走之后,肖宇辰带着画轴回到自己房间,一边玩游戏,一边时不时注意着画轴的动静。
画轴还没动静,反正是手机铃声又响了。
肖宇辰记得这个电话,白日里给他打过。
电话接通,果然是那个卖大沙、石子的老板,他将东西已经拉了过来,车就在门口。
肖宇辰给管家打过去一个电话,让他将庄园的大门打开,让人将车开进来,去仓库卸货。
游戏中和对方击杀正酐,他一连拿了四杀,正追杀最后一人时,画轴里掉下来一张纸条。
【可以放水了。】
正是李静澜的字,不似寻常女子写的那么中规中矩,字体飘逸灵动,又带着棱角分明的力道。
肖宇晨将纸条放在桌上,把画轴夹在腋下,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去院中打算放水。
刚刚老板来送货时,他就让老板为了给他试用,将送过来的四个抽水泵都给放到了井水里。
四边每一边放一根,加上原本的那个抽水泵,一共五个,也幸亏这个井口挖的够大,能够同时放进去五个抽水泵。
他将卷轴展开放好,抽水泵一个一个打开,只听一阵“嗡嗡嗡”的声响起。
只见一道道水流从水管中钻出来,涌进卷轴上消失不见。
肖宇辰担心这一幕被刚刚来卸货的工人无意间看见,便四处看了看,在北边瞅见一个巨大的遮阳伞。
他将遮阳伞拆下来,将抽水泵和卷轴都笼罩住,接着便去了仓库。
老板正指挥着工人卸货,看见肖宇辰过来,连忙跟肖宇辰握手。
“肖先生,这是车辆称重的货单,出货单,还有账单,您看看。”老板将几张单子交给他。
肖宇辰看了几眼,没什么问题。
大沙已经卸了两车,看起来也都干净大小也均匀。
正在卸的是一车石子,工人将车斗打开,按动开关,后车厢被一条大腿粗的柱子升起来,瞬间倒在了地上,一阵尘土升起,又渐渐消散,露出已经卸好石子。
砖块三车,水泥两车,沙子两车。总共七辆车,没多大会便卸好了。
最慢的反倒是那些铁锹、小推车、安全帽之类的东西,所有东西卸完,肖宇辰将余款26万结算给老板。
老板客气道谢离开,肖宇辰则站到水井旁边。
今夜也一直放水的话,那岂不是李静澜今晚上便不会过来了?
他一时竟有些不习惯。
回头看了一眼仓库那里边,还堆放着老板刚刚卸好的石子、水泥等,他觉得好像又有了借口让她过来。
他转身回到房间中,在书桌前写了两行字。
又下到楼下院中,将几个抽水泵都关上,把纸条投了进去,将卷轴拿到屋内。
他将这一切做好,坐在凳子上等着,坐了不过几秒,又弹起来去冰箱里拿了一盒巧克力放在桌上。
视线无处安放时,发现李静澜给他传送过来的那些古董还没有收拾,又手忙脚乱地去收拾古董。
他现在家中这些天启国的古董太多了,之前的保险柜已经放不下,他将隔壁的衣帽间清空,用来放置古董。
现在,他隔壁房间的衣柜里边,几乎满满的一柜子古董。
玉如意、茶具、酒杯、瓷瓶等一些不大的东西,也让他轻松塞到了隔壁房间的衣柜里。
剩下的屏风是个大件,上边的图案是一副山水名画,其层次叠加,栩栩如生,显然价值不菲。
肖宇辰将屏风也挪到隔壁的房间里,复坐回去,等待着李静澜过来。
*
卫七正看着哗哗的水流正在出神,突然水流一顿声音停了,水流也断了!
卫七神色变幻,正思索着是怎么回事时,一张白色纸条从卷轴中飘飞出来,直冲水面。
她抬手就去抓,雪白的纸张像只白色蝴蝶,灵活地躲开,在空中飘飞一瞬,直接往水面上落去。
卫七运起轻功,脚踩水面,终于将白纸拿在手中。
【有事商谈,可否来一趟?】
卫七看着手上的纸,又回头望望,无比为难。
殿下正忙,知府找了过来,怕是一时半会不好脱身,过不来。
她身上也没有带纸和笔,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表达:能不能先放水?
卫七犹豫良久,无计可施,正打算写封血书传送过去,让对方先放水,刀刚出鞘,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
卫七连忙收拾好画轴,做防御姿态。
待看到是殿下和卫一时,眉头一松。
“殿下,你们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事情处理完了吗?”
李静澜快步走来,“嗯,你这边怎么样?水还没有传送过来吗?”
河流往下渗透,往远处流走,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变成浅浅薄薄的一层,在月光下透着湿润的色泽。
卫七将差点成为血书的纸张交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