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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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综艺节目的起步比较晚，类型并不多，大抵还停留在“参考”国外同行，勉强能做到本土化的程度。

本质上，这就是秀场，如果受众太狭窄，就没有意义了。

不过嘛……

“有些事，不是我说就管用的，不多撞几次南墙，是不会吸取教训的。不管怎么说，对面要做，咱们就参与，但丑化要说在前头，且投入资源会根据评估调整。”

类似“抛小令”这种难度太大的综艺，肯定要合作，先打好基础，互相熟悉了，再来考虑以后的发展。

诸如“超级女声”，“好声音”，“蒙面歌王”等等，引领一个时代的杰出作品，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金总打个招呼就好，具体的事，还是我去谈，音乐频道那边的小年轻太多了，都没什么经验，很多事，还是要靠咱们把关。”

作为家长，为孩子买游戏机，还不是很积极，可事涉教育，那就舍得花钱了。

这是好事，不必推迟，有“金扫帚”加持，也算是为社会做一些贡献，还能享受福利，何乐而不为？

“近两年时间，咱们的公司，规模其实已经很大了，今年还差点，明年，合并报表后，公司营收铁定超百亿，就是利润率很低。”

关于调拨更多岗位，用于社会实践的合作请求，金尚本人是同意的，公司业务线繁杂，各行各业的缺口都很大，安排一批人真不是什么难题。

要是真走通了，那就赚大了。

“卖游戏主机，搭建联网平台，卖小灵通，为线上线下移动生活创造条件，还有……二手电脑那边似乎也‘玩得有点大了，组建了‘网吧联盟，维修和组装，也挺赚钱啊。创建了几个品牌，说不定有几个能出头。要是真被市场认可了，我都打算建组装厂了。”

“试一试，不行就解散呗。铁打的乐队，流水的主唱，说不得会成为现象级团队。”

“‘量的程度已经够了，接下来，提升‘质更加重要。亏本的业务板块，尽量改善，减小损失；赚钱的领域要适当优化，提升效率。”

“对！”

金尚认真地点点头，同意了张骞的计划，

“问题是小马扎乐队这边，《我相信》和《快乐崇拜》早就定了好了，《不要认输》也挺不错，小梅演绎得不错，这首《RollingintheDeep》是怎么回事？”

别以为这个世界的词曲作者和歌手水平就差了，只是受限于时代，眼光不够高，作品不够新颖，在金尚好多首“前所未见”的歌曲面世后，早就被人研究好多遍，模仿制作还不是特别多，但也不乏还过得去的佳作涌现。

“这些以前是魏总监安排的，以后就由你来接洽。”

“这……不是流水线劣质唱跳艺人的培养模式么，主流歌坛这么搞，行得通？”

没办法，公司主营业务如此，个别领域“阴盛阳衰”也很正常。

如果不是自身吃过大亏，被坑过，男上司其实挺能体谅女下属的生理弱势的，而感同身受的女上司，反而对女下属更加不信任，这个现象，魏双萍没说过，倒是黄漪漪偶尔会对金尚说起这些一般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前世“小霸王”学习机的成功，金尚又不是不知道，隔壁发小央求家长买了，就没用它学习过，天天打“忍者神龟”，“魂斗罗”、“街霸”和‘双截龙，邀请小伙伴来聚会，一度成为最靓的仔，嘚瑟的不行。

有了名气后，骆洋的路就走宽了，不像以前，完全找不到业内资源。

——

将年底“恰烂钱”的事商量妥当后，金尚将这件事放下了，老戴那边还在为年底最后一场演唱会忙碌，门票早就卖光了。待他回来之后，录制专辑完毕，又有一系列的代言广告要拍摄，通告接到手软，光是下半年，分成就能赚不少。

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但也不是什么秘密。

“方桦能唱，且能唱好，另外，她已经大四了，马上就要毕业……”

“我知道，就是将Venus作为内核，重新设计成家用学习机或者早教玩具的事，游戏机……到底不好听，学习机就正经多了，再制作一些益智小游戏，搭售卡带，儿童教辅书，英语学习光盘等，说不得能更好打开市场。”

一边翻看文件，一边轻笑着的金尚，对黄漪漪回应道，

“暂时不必刻意调整，咱们公司正处在蒸蒸日上的爬坡期，些许成本，付得起。如果造成了问题，你再来提交整改好了。相比之下，我倒是对矫正人员的问题更加关心。”

这首歌的质量，演唱的难度相当大，一般的歌唱家都不一定拿得下来，得好好锻炼，并且，它还是一首十分优质的英文歌，很适合对外交流。

“正是因为身为女子，才明白女同胞的现实困境，也对职场现状无可奈何。”

“还有一件事，金总，游戏主机开发部门那边，问了下改头换面，重新包装的事。”

原则上，这不是大问题，可站在人力资源的角度来看，还是有风险的，婚假产假之类不提，平时还得伺候丈夫，赡养公婆，抚育子女，势必会造成损耗。

“加上小梅的压轴曲目《红豆》和《人间》，再加上一首合唱《明天会更好》，剩下的八首，全部内部消化？”

一旦成为流行趋势，手里的网吧联盟，就掌握了一张王牌，后续作品就可以接二连三地跟上了。

目前，音乐频道拿得出手的，就一个“青歌赛”，还不是自家完全掌控的，音乐家协会才是主导者。

“长远的规划暂且不提，先说这张专辑，张鵟首次独唱《一个人的精彩》，经典舞曲风，倒是适合动感活力的她，不过，方桦也能唱，我觉得，这个组合里面，两人在舞曲风上，有点重合了。”

据说齐招云的成功，已经被当做正面典型，写进了内部参考案例了。

“那……小马扎乐队要解散了？可惜！”

“我知道，目前靠重资产制造业赚钱，还有点不现实，主要是搭建平台，构建渠道，培养终端客户，营利还是要靠软件。”

方桦虽然表现得很活泼，但它身上有一股受过良好的正统教育的“古板”感觉，如果金尚让跳《Nobody》，张鵟会欣然接受，而方桦可能会生出抵触之心，在舞台上表现得很明显。

“另外，我也考虑着，给旗下招揽的创作者一些露脸的机会，还能拉拢一些知名的圈内人士，流行歌坛并不大，自己一个人吃独食不是不行，但没有必要，自己累死累活，并不是特别划算。”

“组建时间不长，难免的。”

在艺术和商业之间把握好平衡，掌握流行趋势，其实是很难的，不止是电影，音乐如此，绘画，小说，甚至是书法，都一样。

前世任天堂那么成功，在主机游戏领域，几乎成为代名词了。包括索尼等一系列超级大厂在内，影响力都不如它，可见其厉害。

“不，张鵟唱歌不行，跳舞嘛，胜在青春活力，身上有一股一般歌手没有的狂野气息；相比之下，方桦太正统了一点，在电子舞曲方面，其实不怎么放得开。”

尤其是在金尚吃了第一口hiphop的“螃蟹”后，业内也有人在琢磨这种“说唱风”是不是有前途，只是因为褒贬不一，热度虽大，到底没人敢轻易跟进。

就好比前世JAY开了“中国风”的先河，接下来二十年，同类型的作品层出不穷，质量良莠不齐，大部分不堪入耳，每年也好歹有几首能红极一时。

以往金尚对“金手指”的效果还不太直观，在这个比较偏门的领域，倒是显现出了极大的威力来。

从维修，组装，山寨到自建品牌，这条路很不好走。

践行公众企业的社会责任的同时，也会有一些优待，比如，特殊人员的聘用达到一定比例，在社保税收领域，是有一定优待的，其他事项的申请，被亮“绿灯”的几率也更高。

回到总经理办公室，金尚看了下手边的文件，没有特别紧急的，于是抽空看了下未经审计的各项报表。

女性杂志《知音杂谈》的女员工占据多数，再加上《东方漫客》和《少年绘心》里的大量女编辑，游戏制作部门也充斥着不少女画师。

“家电上门售后服务，消费电子市场，还是很有前途的，就是利润率不好保证，咱们不掌握上游渠道。”

在这个年代，如女团那样搔首弄姿，科班出身的音乐才子们，不见得乐意。

“准备吃公家饭？”

“好吧！”

台里筹办的奖项历史不够长，今年给金尚发了邀请函，说要颁几个奖，太忙了，人都没去，委托戴义琴和梅疏影代领了。

上一张专辑，演练《Cinderel》的时候，金尚就发现了，同样擅长舞蹈，两人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金尚本人都还没怎么觉得，放眼望去，大多都是老爷们。

“你来分配，我就不具体插手了。”

“行，交给我吧，骆洋那边……前些时接了一些货，应该差不多完成了，可以腾出手来。”

“就这样吧，你们办事我还是放心的，编曲我看过，基本满足期待，正式录音我会去的。”

“老戴那边的第一首宣传打榜歌曲《牧马城市》，计划十二月一号正式发行，今年的第二张大碟《老男孩》，第二主打歌确定是《曾经的你》，相比之下，同名主打《老男孩》的歌曲质量不见得最高，但立意很不错，应该能打动人心，第二宣传曲会在《浮夸》和《海阔天空》里选一首，都是粤语歌，质量不相上下，老戴还在犹豫，剩下的十二首，内部筛选了七首，计划在外面邀歌五首，质量关有骆洋，应该不会有问题。”

前些时，黄漪漪说了个让金尚有些意外的问题，公司中高层以上高管，女员工占比和同行相比，明显偏高。

老板的奇思妙想，身为员工的张骞，自然得全力配合，尽量将其变成现实，

在流行歌曲越发成为主流的现在，唱片协会的年度盛典都更显得权威。

“具体侧重于哪个方面？”

“暂时不会，我打算将它作为一张‘牌公开，方桦退出后，乐队继续存续，发行两张专辑后，梅疏影单飞，名称依然不变，我再带一带张鵟，再以张鵟为核心重组。”

“还是说说专辑的事吧，金总的想法是对的，不管是老戴还是小马扎乐队这边，主打歌和打榜副歌，‘黄金组合出手没问题，充数的次要曲目，可以用公司曲库收纳的作品，委托外面的词曲作者操刀也行。身为流行歌手，必须有自己的风格与特色，但不能只唱一个人的作品。”

现在嘛，还停留在打基础的阶段，先赚两年快钱再说。

“这……金总是打算将‘小马扎乐队打造成一张公开‘名片，队员可以换，新人可以继承一部分前辈的名气？”

流行歌曲，到底是要歌迷买单的，身为吃这碗饭的艺人，要加强自身能力的同时，也要注意扬长避短，不在陌生的领域强求自己。

“随着网吧遍地开花，第一个‘王炸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呀……”

京城妇联那边联系的“特殊员工”，据说加入公司后，矫正效果明显优于其他，让区社工办和司法所对今夕文化的观感挺不错。

上手难度低，对抗激烈，既能远程联网，又能局域网对战的《反恐精英》，实在是太适合这个时期了。

这就十分尴尬了。

刑满释放的特殊人员，难以融入社会，除了歧视和变相排斥外，脱离了社会主流，难以适应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张骞是本地土著，对近在咫尺的情况肯定是了解的，上司不怎么看好，也属正常。

这玩意开发难度不算大，续作肯定要有的，游戏引擎可以重复使用，效率颇高。

“对，总比素人出道要好一点。”

从公司草创就跟着金尚的黄漪漪，资历比魏双萍还老，全程见证了金尚从一个搭草台班子的小老板，一跃成为国内名列前茅的科创企业的创始人。

当然了，公司总部架构，秘书办公司女多男少也是无可奈何，金尚已经很注意了。

如果不是金尚关系好，让戴义琴领先一批歌星压阵，今年的“金钟奖”就彻底变成圈内人茶话会了。

“可以做，又不是很难，甚至，游戏主机都不是太高深的东西，拆开破解并不是特别麻烦。”

自己山寨自己，方便得很，就是以前没顾得上，再加上金尚也想看看，都被同行挤兑得差点破产了，有没有哪个产品经理能开窍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