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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清理完检验室。
累得只剩一口气的祁伦死撑着走下楼,将自己的权限卡交给原弛野,交代道,“整个三层都可以用,不要到别的楼层乱逛。”
“放心吧。”原弛野接过权限卡,贴心把祁伦送上回公寓的观光车。转而一脸痴迷扑进了科研所的怀抱。
结果祁伦没撑住,坐在四面透风的观光车就睡了起来,司机开着车停在公寓楼下,束手无措。
林放冲完澡在阳台晾衣服,远远看见观光车上趴着的身影,兴冲冲下了楼。
“放心叔,我俩队友,我带他上去就行!”
司机师傅见林放十分眼熟,却记不起他叫什么,谢过林放,开着观光车走远了。
林放架着祁伦送回公寓,嘴上不停,“我告你,你要是下次再坑我,我就把你脱光了扔到大马路上。老子假期有得你赔!”
哐当——
和跑出公寓的金洛撞个正着。
林放刚准备发威,瞅着这人的红色头绳总感觉在哪见过,金洛风一样跑出去,留下声音散在空中。
“对不起对不起!我快迟到了,没注意路……”
没两秒,吴枫也从后面跑出来,手里拿着鸡蛋面包豆浆,“金洛!带上你的早餐!”
林放酸了,看看人家朱雀特种部队,相亲相爱一家人,对着闭眼睡觉的祁伦,暗戳戳骂了几句。
架着祁伦走到电梯口,林放正羡慕着呢。
电梯门迎面打开,一阵吵闹声传出来。
任思齐揉着腰,“时不郝,我再心软一次我就跟你姓!”
林放:什么玩意儿?
时郝面无表情站在电梯里,看起来像没睡醒。看见林放打了个招呼,“哟,手下败将~”
不理会林放,对着身后炸毛的任思齐一笑,“快走吧,任大少爷,我要饿晕了。”说着蹲下身,“要不我背你?”
任思齐瞬间缓和,慢吞吞趴到时郝背上。
两人也走远了。
林放被冲击了一下,忘却了那句手下败将,看了眼祁伦,把祁伦两手绕到自己脖子上,抱着腿一举,给人背到自己背上,有样学样的林放十分自豪。
一路背着祁伦到门口,姐妹花藏在角落里咔咔偷拍了两张,相视一笑,发给了直男祁伦。
屋外动静逐渐多起来,时暮一动不动坐在小沙发上,白玉掉出手心,朱雀贴到他脸上也没反应。
许久,时暮指尖晃动两下,缓缓睁开眼睛。
浮了层雾气的红眸看着少了几分冷淡,时暮抬手按上太阳穴轻揉两下。
八点二十五,还好没睡过头。
时暮陷在沙发里,回想着一整个早上昏睡的次数。
朱雀啾了一声,时暮垂眸看去,红色小鸟费力地在桌子上画出一个“X”,时暮用手指点了下小鸟脑袋,起身走向卧室,朱雀急得跟在身后胡乱扑腾起来。
年朝的睡姿一如既往地端正,他太高,只能斜压着对角线躺下。
被子穿过腋下,规整盖在胸前,两手贴着身体两侧展平放着,跟教科书上一个样儿。时暮斜靠在衣柜上看了一会儿。
以往不会在别人脸上多做停留的时暮,现下破天荒细瞧了年朝一番。
狂野狠绝,透着一股凶劲儿,就算是睡着了,也让人感觉是个相当不好惹的角色。
哪有那么夸张,时暮轻笑一声,走到床边坐下。他对年朝的记忆不见起色,综合他对年朝行为举动的判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是段不为人知的淫靡关系。
时暮不相信自己会那样做,但这已是几种推断中,可能性最高的。
仿佛给自己上了闹钟,时间走到八点三十分的那一秒,年朝睁开眼睛。
时暮还穿着浴衣,松松垮垮搭在身上,敞着领口,大片的白皙肌/肤露出来,肩颈线条十分优美,静坐在床边侧身回眸,上扬的眼尾点缀着端庄冷艳的一张脸。
年朝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时暮察觉到年朝又要语出惊人,果不其然,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真好看,可以亲你吗?”年朝的话说得有理有据,“你亲了我,我也可以亲你。”
“什么时候……”时暮及时收了声,记起那一下并非刻意的吻。
时暮坐得板直,两手紧握在一起,每当和年朝在一起,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年朝没有错过时暮的任何细微表情,在喜欢的人床上醒来这件事让他很有满足感,没有犹豫提出了一个不可理喻的请求。
他明明在等着时暮拒绝,但看着时暮难掩紧张后陷入思索,年朝的心不可控制地乱跳起来。
悄无声息间年朝已经靠在时暮身边,对上年朝那双沉沉的灰眸。
时间悄无声息流逝,原则一再改变。
时暮对着年朝微微仰起脸,眼神躲闪,语气平静。
“一下。”
温热的气息拂过时暮耳畔。
时暮的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只觉得侧脸被很轻,很软地碰了下,很奇妙的触感。
年朝的呼吸声近在耳边,时暮后撤一下站起身,背对他,强行镇定说:“收拾一下去科研所。”
年朝描摹着时暮的背影,低哑着声,“好。”
两人在电梯里碰到吃过早饭回来的时郝。
时郝不动声色打量过年朝,心里越发排斥起来,脸上依旧扬着笑,“哥,你去哪?”
“科研所。”
“我也想去!”时郝一脸兴致勃勃,怕被拒绝,可怜起来,“任思齐跑到医疗实验室了,只剩我一个人了。哥,你带我走吧,我肯定不添乱!”
时暮闻言勾勾手,时郝立马占据另一侧位置,亲昵又不失分寸,叫人挑不出毛病。
看似礼貌地和年朝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年队长,麻烦你照顾我哥了!”
年朝神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垂眸看到时暮泛红的耳朵尖,目光柔和起来。
“不麻烦。”
与此同时,华东军部医疗实验室。
任思齐手里拿着装有四根药草的小盒子,穿着熟悉的白大褂,久违地戴上了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不少。
来往的医护人员不断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任思齐心想,我果然魅力尚存,不错不错。
宋予君正待在特殊化验室分析那一滴不明液/体,任思齐隔着窗户看到他认真工作,轻轻敲了两下门。
宋予君看着门外的人一下没认出来,直到任思齐歪了下脑袋,那头卷毛轻晃两下,宋予君怔了一下,认出来了,这居然是任思齐。
放下手中的工作,宋予君脱去防护服,带着任思齐去布置好的观测室。宋予君比任思齐稍微高一些,一眼就看到他后颈上的牙印和红/痕。
八卦着说,“小任医生谈多久恋爱了?”
任思齐摇头,什么也没察觉,“没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