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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室之前,悄悄藏起三株。
时暮问道:“时郝呢?没和你们在一起?”
几人接连摇头。
时暮走到一边,拨过去电话。
等了很久才接通。
“……哥。”
那边的声音很模糊,时暮问他“在睡觉?”
“没,怎么了哥?”
“确认你是否安全。”
“我安全着呢~哥,我能来找你吗?”
“当然可以。”
“我马上来!你等我!”
金洛默默收入耳中,原来大家都是两副面孔。
天台库库上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年轻人穿着青灰色工作服,向年朝敬了个礼。
“是科研所古书修复部门的工作人员,档案交给他们就行。”
见年朝这么说,淮香放心给出了背包。
和吴枫相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年朝:“袖章上有编号,军部统一安排住宿。”
时暮微扬了下头,叮嘱道:“吃点东西再睡,回去好好休息。”
“明白。”
“OK!明天见队长!”
吴枫揽着金洛大步流星走掉,淮香提了口劲,冲在最前面。
黑暗中,时暮靠着年朝打趣了句,“年队长,怎么偷偷用我的人?看看都累成什么样了?过不过分呐?”
说完,不等年朝回复,拿起玻璃罐飞快离开。
年朝看着时暮跑得有些慌乱的背影低头一笑,跟在后面离开天台。
原本任思齐专用的观测室满当当挤着人,大部分鬓生白发,也有几个还很年轻,他们是宋予君一下午召集组建的,依旧没有命名的秘密医疗小组成员。
任思齐作为特殊顾问加入,和一些老前辈交流探讨让任思齐茅塞顿开又一开,再开几次,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跻身医学界泰斗行列。
剩余的十五株药草都被贴上编号,温室保存了九株,六株分给三组人,第一组对药草进行化学分析,分到一株,第二组对药草进行药理研究,分到两株,临床试验组则分到数量最多的三株药草。
任思齐先前着手的动物实验便是药理学研究,顺其自然主要负责第二组。
临床试验组由宋予君负责,是三个组中,人数最多,资历最深,压力最大的一组。
医疗实验室四层,划出二分之一的空间给了秘密医疗小组。
盛航作为临床观察对象被转移进特殊病房,每个进入的人都要经过批准,盛筱瑜被拦在病房外,远远看了眼盛航,浑身脱力坐在门口的座椅上,清丽的面容被痛苦填满。
“对不起,都是因为救我……”汪忘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声音异常沙哑。
盛筱瑜循着声音看了他一眼,麻木得早已做不出表情,她靠着墙,轻声说道,“我哥之前在训练基地带了一个学员两年,把他当做亲弟弟。”
“后来我哥带他上了战场,可是第二天那个人就不幸遇难,我哥很自责,他一直认为是自己失职。”
盛筱瑜说到这里嘴角挂起一抹苦笑。
“我哥一定很开心能救下你,如果他…他还能醒过来,他一定很开心……”盛筱瑜一动不动看着头顶的灯,愣愣地说,“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活着。”
汪忘抹了把脸上的泪,没有再说话。
同事小黑带来两盒盒饭,“一天了,吃点东西吧。”
两人静悄悄。
“吃饱饭才有力气研究海啸到底怎么回事,后续工作也要我们跟进的!”
同事小黑推了推饭盒,掏出个工作证给盛筱瑜,上面写着“925海啸专案组”。
盛筱瑜回了些神,“组…组长是谁?”
“宁汐上校。”小黑打开饭盒,拆了两根筷子递给盛筱瑜和汪忘。
华东基地步入黑夜时,勘测小队一行人还处在天光大亮的状态中。
夜晚军区司令部就灾后重建相关工作召开会议,每一只高级军用密讯仪都能接收到这个消息。
消息来的前几秒钟,年朝正把时暮困在角落咬耳朵。
“第一次梦到你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敢做,可是后来,那些梦总是不受控制,有时候会看到你哭,我觉得很好看,你怎么样都很好看,哪里都好看……”
密讯仪收到消息的瞬间,时暮二话不说推着年朝往门口走,面色微红,嘴里振振有词,“好好工作,别忘了要加班费。”
一向只花工资卡的年朝在去往司令部的路上,破天荒联系了财务部门查询名下财产。
时郝在回医疗实验室的路上跑得飞快,本来就容易翘起来的几簇头发直接炸了。
他到的时候,时暮正在病床上架着桌子整理已知信息,看到那一小片像被鸟啄过的头发时,挥了挥手叫时郝坐下,抚平他后脑炸起的头发,问他,“下午去哪了?”
“物资供应区,那边缺人手。”时郝静静侧着头,看了眼时暮在写的东西,目光在一侧碎掉的木片上停了两秒。
“吃饭了吗?”时暮拍了下他,示意头发好多了。
时郝靠着床尾坐在一边,“吃了。”
看着时暮再次提起笔,时郝猝不及防问道:“哥,你到底为什么要参加‘基因架桥’实验?”
“为了什么?”时暮手里的动作停下来一瞬。
时郝替他说,“是为了我吗?”
第55章
“我们分开那么久,小时候的很多事我都记不太清,分开那些年你给我写了很多信,从拼音到文字,我知道你忙,但你从不来见我,我也因此讨厌过你。”
“在我印象中,你来华中基地看我是七年前,在那之后,你才开始频繁地来看我。”
“那时的我根本没去细想你的转变是因为什么,直到我听到他们说,华南LOG科研所八年前取缔,而哥你,其实是在那之后才进入军部,根本不是报道中所说的被军部秘密培养。”
“是为了给我治病,你才留在华南科研所,他们……胁迫了你,对吗?”
时暮握着笔摇了摇,“没有,只是为了赚钱。”
“你都舍不得花钱!”
“赚得越多越舍不得花。”
时郝猛地靠了一下床尾,差点把小桌子晃塌,时暮扶着桌子,“怎么?”
时郝看着窗外,声音很轻,“你为我做得太多了。”
“我们是对方唯一的亲人,就算你的猜测是真的,也要学会理所应当接受哥哥的付出,知道吗。”
换作以往,时郝听到时暮这样说或许已经蹦起来,今天沉默不言。
时暮察觉到时郝情绪低落,合上笔帽,揉了揉手腕,“你是不是还拿着我的通讯仪?”
想起那段恼人的争吵,时郝缓缓转过头,“是啊……”
“给我。”时暮伸过手,时郝摸出那个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