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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是三分钟前。
21:47【快结束了,好想你。】
几条消息时暮看了好些时候,眉眼逐渐放松,按着屏幕不知道发什么,随便打了几个乱码发过去。
【#*&+】
调回震动模式的瞬间。
【嗯,你也想我。】
时暮飞快切出聊天框。
华东军区司令部。
会议结束,宋予君一如往常跟在年朝身后离去,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有一句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
“不明液体有进展吗。”
“目前没有。”
闻言年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宋予君一眼,目光冰冷,留下两个字,“尽快。”
宋予君压着心虚,“明白。”
林放守在会议室门口,他手里拿着一袋被机器撕碎的纸屑,宋予君看见那袋纸屑浑身僵直,他都不记得他有把检测结果打印出来。
紧接着就听林放说,“队长,那个卷毛医生毫无警惕性可言,我说帮他倒垃圾他就全给我了。”
宋予君松了口气。
接过碎纸屑的年朝回了趟办公室,两人没有跟进去,宋予君没看见形影不离的姐妹俩,问了下林放,“怎么就你一个?”
林放叹了口气,面上却难掩喜色,“姐妹花被派去前线了,祁伦跟着宁姐飞走了还没回来呢,就这么说吧,队长还是看重我!就留了我在身边!嘿!”
“不用等,散了吧。”
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第56章
林放大声回了句是,马不停蹄拽着宋予君往医疗实验室走,“航哥怎么样了?能去见见吗?”
“不行。”宋予君拍了拍皱巴的衣服,低声道,“他一直在昏迷,可能会……昏迷很久。”
“别失落啊,好歹活下来了不是,航哥福大命大,指不定哪天就醒了!”林放重重拍了两下宋予君。
“那病毒抗体有啥进展不?”
“哪有那么快,才刚开始。”
两人逐渐走远。
——
时暮很久以后才点开原弛野收集的资料开始看。
官方资料很少,但是从年朝出现在公众视野到现在整整五年的新闻报刊,却出奇的多,密密麻麻十五页。
开篇就是对年朝身份的揭露,父亲是上任青龙之力继承人年珩,母亲是军部医疗实验室主任医师章怀悦,舅舅更是重量级的华东基地领导人章怀湛。
这样显赫的身份幼时却流浪在外,险些丧命。
之后报道的尽数是较为合理的前线战报,配图是亘古不变的官方公式照,和现在相比少了几分沉稳,张狂不驯,看着实在像刺头。
密集的荣誉报道看得时暮眼花缭乱,中间夹杂的几条娱乐新闻很有趣,什么“爆!青龙特种部队队长年某竟是性冷淡!”,“年队长深夜留宿特训室的秘密有!”,“军部好身材大揭秘~第一名竟是他!”。
从两年前开始,新闻报道便少了很多,可以说是寥寥无几,仅占了半页。
时暮看过十五页资料,惊异于年朝按下加速键般的成长速度,随即细细琢磨起来。
青龙消逝一事民众并不知情,年珩离世的原因也被含糊抹去,但光从那一年的新闻报道,都能看出当时的华东基地有多混乱,年朝却在那个时候出现在公众面前。
十七岁,在华东基地人鬼横行,暴乱频发的时期站到风口浪尖。
一缕微弱的红光浮现在空中。
朱雀已经难以成形,连最基本的球形都不能够维持,彻底变成一缕微光,察觉到时暮情绪波动较大,轻轻环绕在时暮身侧,散着暖意的光逐渐抚平心绪。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哐哐声,任思齐飞跑进来,仰面倒在一侧只剩床板的病床上,“累死我了。”
时暮靠着床头,望了眼任思齐。
想起一晚上的进展,任思齐无端傻笑两声,“时暮,你一定会活下来的。”
“我不活得好好的吗。”
任思齐两下坐起,床板嘎吱作响,猛然想起他今天一看见年朝脑子就犯蒙,压根还没和时暮讲,完犊子了。
“怎么了?”时暮熄灭屏幕,看向一脸懊恼的任思齐。
“时暮,你…你体内的感染开始了。”
与此同时,偌大的办公桌上,一份支离破碎的血检报告单逐渐拼凑复原。
任思齐紧盯着时暮,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情绪。只是时暮神色无常,语气冷静,“我还能活多久。”
“…我不知道。”任思齐没有妄下定论,继而说道:“半天前我给你注射了一支叶片稀释液,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好。”时暮回想了整个下午,身轻如燕,健步如飞,连着醒来后时常阵痛的毛病都消失不见。
任思齐摸出个拇指大小的白色长条,“检验感染程度的仪器,一级感染者百分之五十,二级感染者百分百,医疗实验室淘汰的产物,因为用处不大,人体异变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检验。”
献宝似的拿到时暮身前,时暮对着小臂按上去,推出的针头扎进肌肤,不多几秒,细长的显示屏上跳出32%的字样。
时暮:“挺好用的。”
看着时暮一脸无所谓,甚至还有获得黑科技产品的喜悦,任思齐一时失语,随后严肃说道:“时暮,注射提取液不是长久之计,我们还是要把希望放在你的……”
“足够了。”
任思齐怔住,下意识把心里的话讲出来,“什么叫足够了?”他本以为自己这样讲话时暮会不再理他,时暮却认真解释起来。
“只要能活到揭露真相的那一天,就足够了。”时暮偏了下头,一双红眸如死水毫无波澜。
“华南基地覆灭后,各基地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但五年内依旧维持着某些合作,从未在明面上针锋相对。这短短数天,华北基地无端遇袭,华东基地险些被海啸吞噬。我想了很久这两件事究竟有什么关联。”
时暮的声音在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骤然变低,他拿出记录时间线的纸张举起,“那个唯一能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关联在一起的人。”
任思齐原地愣住,忘了反驳。
“回去吧,我要睡觉了。”时暮说着躺下身,把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的,“出去的时候带一下灯。”
“……哦,好。”任思齐心不在焉往门口走,后知后觉意识到时暮这话有点不对劲,只是灯光已经熄灭,他站在门口停留了会还是离开,被踢坏的房门没有办法闭合,留出来一条小缝。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时暮露出来半张脸,看着床头放的酸糖罐,身体逐渐松弛,拿着通讯仪的手还没来得及划开屏幕,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涌入,将时暮推向梦乡。
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