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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抓到年朝的衣服,马上被整个抱住,时暮说话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小,年朝凑到他身边才能听到。
“年朝,我有点困……”
话音未落,时暮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全身瘫软无力,意识如碎沙扬走。
等到时暮再次睁开双眼,已是下午三点半,过去了快四个小时。
房间的构造与公寓楼相似,床头放着杯冒热气的水,里面漂着些枸杞。
阵痛难消,头晕目眩,时暮靠着床头缓了一会儿才好些,他唤了声朱雀,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只有一缕光在眼前闪了一下。
时暮看着通讯仪三三两两的消息,还有几通未接来电,先给任思齐发了信息。
【稀释液的药效大概是二十四小时。】
接着才点开冲在最前面的时郝的消息,一开始发的是。
【哥,你去哪了?】
【你是不是又和年朝跑了?】
后面变成了【你果然和年朝跑了。再见.jpg】
最后是刷屏的一条【哥,你离他远点行吗,我怀疑他对你不怀好意!图谋不轨!愤怒.jpg】x9
时暮笑出声,回了句能气死人的【事物发展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时郝【?】xn
时暮起身摸了下口袋,拿出检测仪对着手指扎下去。
38%。
公寓楼的构造大抵相同,拿起水润了下喉咙,时暮看了眼空荡荡的衣柜,踩上拖鞋推开门。
做饭的声音一下变大,厨房虚掩着门,时暮绕着房间转了一圈,位置在顶楼,家具崭新,几乎没有生活过的痕迹,不是年朝常住的地方。
年朝穿了件无袖T恤,时暮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游刃有余地颠着勺,手臂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一侧的青龙印记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活灵活现。
听到时暮推开门,他飞快关了火,两步走到时暮面前,微微弯身,“睡好了?”
年朝身上带着烟火气,让时暮回想到经常听别人提起的,家的感觉,低声应了句“嗯。”
“好,先吃饭,我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直到坐在餐桌上,时暮还感觉轻飘飘的,像在梦里。年朝做饭一向好吃,不应该是他嘴里这么寡淡的味道。
年朝一如往常喂到他嘴边。
时暮面色无常,陆陆续续吃了不少。
最后一动都不想动,懒散撑着桌子,打量起年朝的新搭配,一下从部队熟男跳到邻家男孩,时暮目光灼灼,问他,“档案修复有进展吗?”
“嗯。知道了药草的名字,白草乌。”年朝嘴角沾了一点果酱,比他的牙齿更引人注目,时暮凑上去帮他抹去。
用舌尖舔走那点果酱的时候,烦扰的思绪跳到另一个世界,时暮想白草乌这个名字,和药草本身很符合,而他一定是还没睡醒。
年朝喉结滚动,感受着嘴边细腻柔软的触感,时暮舔了三下,迟迟没有第四下。
“不想浪费食物。”
时暮说得果断,为自己过分亲昵的行为找了个十分明确的理由,眼神却一直没有看向年朝,只有淡而薄的一层红在眼尾晕开。
难言的亢奋如火遇风,年朝沉了眼眸,“怎么样算浪费。”
他拉过时暮的手,故意在指尖沾上果酱。
“这样算不算。”
第59章
时暮看着他的举动没有说话,想收回的手被拉着纹丝不动。
年朝只是盯着他,缓缓吻上沾有果酱的指尖,锋利的牙齿轻咬着那一点柔软,如获至宝般细细舔舐了许久。
他的目光不曾离开,缱绻缠绵,时暮想,没有人被这样一双眼注视着还能保持冷静,这一定是引导着事态进一步混乱下去的导火索。
年朝一点点吻过手心,逐渐贴近腕部。
他会感受到一潭死水的脉搏。
时暮用力抽出那只手,紧接着就被一股更大的力腾空抱起,桌椅划出声响,整个人侧坐到年朝腿上。
年朝握着时暮的手又沾取了些许果酱抹在自己嘴边,吃尽指尖残余的酸甜,低下头,贴到时暮面前,“来,不要浪费。”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灰色眼睛,时暮发现好像少了一抹冷色,他缓缓亲了上去。
腰间的手收紧用力。
明明没有味道,时暮还是认真舔了好几下,年朝一动不动,这是把自己当冰淇淋吗,时暮一手掐到年朝脸上,冷声道,“张开。”
年朝微微挑了下眉,这时候时暮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挣扎着要从年朝身上下去。
年朝直压着时暮后颈亲了上来,他一开始亲得小心,收着尖牙生怕划伤时暮,另一只手却青筋暴起,毫不收敛蹂躏着时暮大腿的软肉。
渐渐地,温柔不在,缠着舌尖不断深入,这和先前的浅尝辄止不同,年朝的舌强势有力探入时暮口中,是极具侵略的,让时暮窒息的吻。
时暮想起上一次缺氧是数年前执行潜水作业,那时候他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现在也这样觉得。
眼里漫起的水雾模糊视线,时暮抓着年朝后脑的头发把他向外扯。
分开的时候他看不清年朝的表情,只是听到他说,“浪费吗?”
不等时暮回答,喘息了片刻的嘴又被堵上。
像被上了电刑,却又没有那么痛,好奇怪,舌尖是麻的,嘴唇也麻,全身都麻麻的,并不难受,反而泛起奇异的舒适感。
就这样死掉吧。
时暮微怔一瞬,头脑晕乎,他被亲得乱七八糟,嘴边湿哒哒一片。好狼狈,这么想着,沿着嘴角流下的唾液迅速被年朝吃掉。
年朝压着声又问他,“浪费吗。”
“不…不浪费…”时暮无力摇了摇头,趴在年朝怀里不愿动弹。
年朝抚摸着时暮耳后微长的碎发,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头顶、发梢,许久时暮缓过神,年朝往里收腿,把时暮顶上来,贴着额角延续温存。
这样的环境很安逸,让人贪恋。
换个正确的时间,他们可以发展关系,顺其自然谈个恋爱。
时暮摇头笑了笑,挑起年朝的下巴轻拍上去,愠色中藏着纵容,一字一句道,“得寸进尺。”
那双红眸波光潋滟,沁了水的唇胜过一切。
没有人能不为时暮心动,年朝无端想着,就算先前两人从未相遇,他也会为之沉沦,就像他说过的。
「年朝甘愿做时暮的好色之徒。」
“嗯,是我没有分寸。”年朝抓着拍他的那只手又亲了一下。
情缠彼此,暧昧难消。
时暮深呼吸后站起身,问了一个让年朝意外的问题。
“柳圆的联系方式有吗?”
“有。”
年朝的目光追寻着时暮,见他靠着桌子,伸手朝他勾了勾,“通讯仪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