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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齐的电话,对方的声音透着难以掩饰的慌乱,“时郝,你在哪?算了…不管你在哪,你马上来医疗实验室找我!”
“不去。”
任思齐着急起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
“你说,我这不听着了。”
“是关于你和你哥的。”任思齐顿了顿,声音像压上重石,艰难开口。
“你们……你们不是亲兄弟…”时郝原地怔住,久久回不过神,声音听起来带上干涩,“…你说什么?这可不好笑。”
“我说你们,不是亲兄弟。”
不等电梯合上,飞快窜出个身影,时郝紧握着通讯仪一路疾驰。
医疗实验室门口,任思齐拿着检测报告,来回踱步。
“任思齐!”
熟悉的身影飞奔而来,看清时郝脸上的惊慌,任思齐心里一阵迟疑,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十多分钟前,任思齐看着检测报告两眼一黑,本意是想检测基因相似度,从而推演出时郝融合病毒后的强化方向,谁能想到,会得出这样一份报告。
一层休息室。
任思齐递给时郝检测报告,时郝一页页看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低声道:“为什么做这些?”
不想热脸贴冷屁股的任思齐谎称,“药剂研发需要足够的样本。”
时郝拧着眉头,“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只有我们。”任思齐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时郝翘起的几缕头发忍不住摸上去。
时郝反常的蹭了回去。
任思齐愣住了,举着手不上不下不知道该怎么放,时郝仰头蹭到任思齐手心,耷拉着眉宇,轻声说着,“别告诉我哥。”
任思齐受宠若惊,手依旧贴着时郝的脸,不真实得像在做梦,只听时郝解释道:“我不想他知道,任思齐,我怕我哥不要我。”
任思齐看着那双藏着褐的眼睛失了神,他不要你我要你啊。
晃了下脑袋,任思齐安慰着,“你哥怎么会不要你,他那么在意你,怎么可能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就不要你,说不定时暮是知情的,只是没有告诉你呢。”时郝握着任思齐的手,低下头,听声音似乎已经难以承受,“别告诉他,我赌不起。”
任思齐拍了拍他的后背,见时郝一直没抬起头,弯着身去看他,骤然被时郝拉进怀里,一连串的举动让任思齐大脑短路。
任思齐看着一侧的脑袋,慢慢放松下来。
任谁看看都是如胶似漆的亲密关系。
那把闪着白光的利刃,逐渐刺向任思齐背部。
第75章有删
“放心,我不告诉他,你这样子都快吓死我了,一点都不像你。”
刀刃停滞片刻,时郝无声收入刀鞘,回道:“嗯。”
任思齐在时郝怀里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结巴着,“你……你明天就要出发了,好…好好休息!”
见时郝低落难捱,盯着地面无动于衷,任思齐一阵心疼,蹲在时郝面前,“别难过了,就算不是亲兄弟又怎么样,血缘不可能全盘否定你们之间的感情。”
半晌时郝才应了句,“但愿吧。”
送走时郝已经很晚,任思齐深吸了口气,偷摸溜进培育室,抓紧时间给时暮做几支恢复剂出来。
看着仅剩了三株的白草乌,任思齐倒抽一口凉气,什么情况,他已经偷过了吗,没印象,这被谁给偷了!居然还敢偷六株!
噤声后退的任思齐嘭撞上个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
“宋……宋予君,我溜达溜达。”
宋予君拿出一盒恢复剂,足足六支,任思齐震惊得说不出话。
“拿着,不是要给时暮吗?”
任思齐点了下头,接过针剂,“你怎么会……”
“上级命令,必须服从。”宋予君多说了两句,“记得别说是我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时暮,他的感染程度多少了?”
“?”任思齐脱口而出,“百分之四十。”
宋予君摇了摇头,“无济于事,倒是可惜了这些白草乌。”
任思齐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哪里可惜了,叶片又没有那么重要,茎干不都留着吗?做医生不救人你做什么医生!你这人…啧啧啧!”
宋予君怔了怔,被人指着鼻子教训,除了年家父子俩,这还是头一遭,看着气冲冲走掉的任思齐一时没反应过来。
医疗实验室七层。
年朝提来一大碗补汤,闻着香得不行。
时暮看着手中盛了半碗的汤,抿了口,虽然没有味道,但闻着也很满足,时暮诧异道:“什么时候做的?”
“下飞机以后,你今天没吃什么东西,我很担心。酒伤胃,煲了汤。”年朝夹了块肉递到时暮嘴边,“尝尝味道,很奇怪就不吃了。”
时暮咬了口,汤的味道太浓郁,前几秒没什么感觉,直到快嚼烂,口中的味道一下炸开,就像啃了口路边的腐肉,臭气冲天,时暮张着嘴想吐。
面前递过来只手凑在他嘴边,年朝自然道:“吐我手里。”
时暮狠狠把年朝的手拍下去,揪过床头的纸巾处理掉嘴里的食物。
闷闷不乐的声音响起,“你嫌弃我。”
时暮:“没有。”
本该颠倒的对话毫无违和感,时暮压着想扬起的嘴角,“不礼貌。”
年朝端着碗,舀起一勺汤送到时暮嘴边,“不要和我讲礼貌。”
时暮没有回答,断断续续喝了小半碗,夹出里面的熟食,“我喂你。”
年朝心不在焉吃了几口,又给时暮盛上汤,接连不断,饶是时暮口中无味也有些腻,避开嘴边的汤勺,“饱了,我不喝了。”
“好。”年朝利落收拾起餐盒。
“真的要跟我走?”
“当然。”年朝手上的动作一顿,定定看着时暮,“你不能反悔。”
时暮一怔,年朝坐到床沿,和他说,“那天晚上,你让我不要离开你。”
“我没有说……”
年朝勾着时暮的手指,“就是这个意思,我知道。”
一路直指时暮病房的任思齐门也没敲,举着恢复剂闷头冲进去,看着时暮红得能滴血的耳朵,又看了眼坐在床沿上的年朝,顿感不妙。
年朝冲他伸过手,任思齐规规矩矩递上那盒恢复剂,“打扰了,我这就走。”
“任思齐。”
任思齐听着黏糊的声音心里画了一万个问号,你和我说这是时暮的声音?……他们干什么了,这两个人在病房干什么了!在这么神圣的地方!
任思齐缓缓转过身看向时暮。
时暮脸上没什么表情,神色淡然,他这样子反倒让任思齐有种是自己心术不正才看什么都少儿不宜的荒谬感。
“怎…怎么了?”
“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