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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接住他。
两年前时暮表现异常,差点引爆体内的微型炸弹,作为惩戒,向之森停了时郝的药,不长不短一个星期,要了时郝半条命。
自那之后,时暮收敛锋芒,任由向之森差遣,和炎洄几人也变得疏远,独来独往。
时暮压着嗓子,“小心点。”
时郝扬起笑脸,重重点头,探究着看向时暮,时暮帮他掖好被子,回道:“跟着执行任务。”
“哦…”时郝瘪了瘪嘴,“那警卫哥哥是不是还要回去?”
“……嗯。”
时郝翻身拿出藏在枕头下的信封,小声说着:“我哥哥又给我写了好多信,警卫哥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也想给我哥哥写信,你帮我带回去可以吗。”
目光落在时郝满是期待的眼睛里,时暮点头应好,“可以。”
“太好啦!”
时郝从床头柜翻出些纸笔,一转头床上已经支起个小桌子。时郝垫着桌子埋头写起来,一声不吭,目光炯炯。
时暮就站在床边看,一点点跟着时郝不太标准的拼音读下去,看他时不时划掉重写,时间飞速流逝。
时暮折了张纸当信封递给时郝,时郝啊了一声,不好意思说着:“抱歉,警卫哥哥,我…我写了好久……”
“没事,慢慢写。”
时郝在他面前一向放松,听他这样说,嘿嘿笑了两声,又埋头写了会儿,两页纸叠了好几下塞进信封,递回时暮手中。
看清信封上标明的地址,时暮无声攥紧。
时郝对于具体地址没有概念,只模模糊糊写出个“tianshijie”。
“警卫哥哥,我哥哥现在应该比我要高一点,我哥哥的眼睛很好看,是红色的,还有…我想想……”时郝沉沉想了几秒,接着说:“我哥哥叫时暮,我叫时郝,因为哥哥希望我好好长大,如果有人冒充我哥哥,只要问他我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就好了!”
“嗯。”看着时郝纠结的神情,时暮接着问:“还有话想和你哥哥说?”
时郝掐着手指点了点头,“警卫哥哥你能不能悄悄看看我哥哥过得好不好,他总说他过得好,我知道他忙,可是他都不来见我,我担心他……”
时暮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用力扣着手心,过了几秒低声说:“好,我答应你。”
“谢谢警卫哥哥!”
“别太担心,不是总说你哥哥很厉害吗,他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嗯!”时郝摸了摸自己的腿,“我也要好好治疗,早点和哥哥见面。”
时暮还想说什么。
咚咚咚——
回头一看,向之森散着领带站在门外。
时暮半挡着时郝的目光,细心叮嘱道:“在华北照顾好自己,有问题第一时间按床头的按钮,按时吃饭,好好吃饭,不喜欢吃的就不吃,也不要勉强自己,要听医生的话,知道吗?”
时郝习惯了他总是这样说话,点了点头,有模有样的敬了个华南军礼,“我会努力的!”
门外再次响起咚咚声,时暮看了眼整理信件的时郝,退着步子离开病房。
“两个小时七分钟。”
向之森靠在一边墙上,敲了敲腕上的表盘,时暮低着头,“我回去领罚。”
病房里的时郝已经躺下,向之森透过窗口看了几眼,轻咳一声,“这次算了,走吧。”
——
嗡鸣声绕在耳边,向之森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余光向旁边一撇。
飞机已经快抵达华南,可时暮还靠在舷窗边往后看,向之森便多说了两句,“华中医疗水平先进,时郝的病并非绝症,尽管放心……”话说到一半,向之森隐约察觉到时暮在颤抖,凑近了说:“哭了?”
扒在窗边的身影一愣,低声说:“没有。”
向之森无奈摇头,拿出个干净帕子塞过去,“你还小,哭不丢人。”
时暮不做言语,又把帕子给扔回来。
向之森今天心情颇为不错,没有和时暮多计较,交代道:“今天研究所新到一批物资,去接货,缺了上报,多了归你。”
说完向之森静静等待时暮回答,这些要求时暮不可能拒绝,他养的猫偷摸养了一群小老鼠,眼下缺的正是物资。
果不其然,时暮转过头,他的眼睫沾了湿意,乖顺应下向之森的命令。
天色渐晚,直升机落地,时暮飞快窜出去,向之森的提醒跟在身后,“今天的门禁是八点,注意时间。”
华南物资中转站。
时暮辗转在各个交易点之间。
接头人是个华北的上等兵,年纪不大,肩章带着两道拐,看着时暮胸前显眼的科研所标识大声喊了句,“在这边!”
时暮拿出协议一股脑塞过去,上等兵看着信息上的青年,又看了看时暮露出来的一双眼,暗自想着,都说华南风水养人,果真眼见为实。
上等兵跟在时暮身边,认真说:“物资清点过一遍,不放心我们可以重新清点。”说着指了指最后面的卡车,“我是临时调来送物资的,前辈交代说照常多送你们一卡车。”
上等兵带着时暮走到最后一辆卡车边,看着满满一车丰厚物资,时暮撕下张纸写了个地址,拿给上等兵,“最后一车,送到这个地方。”
“行!”上等兵爽快应下,见时暮要走,问他,“剩下几车不看了吗……”
这边话没说完,前面熙熙攘攘起来。
“说!是不是你偷了东西!”
“不说话?打死这个小偷!”
“跟了我们一路!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
“把他的腿给我砸成肉泥!”
地上趴着的人看着不过十来岁,被打得血迹淋淋,愣是一声不吭。
“操!死哑巴,给我拿锤子来!”
扑哧几声下去,血肉炸开,剧痛缠身,地上的人只是白了层脸,死咬着牙依旧没出声。
周围人一片倒抽气,华北士兵是个热心肠的,准备上前理论理论,时暮伸手拦住他,“你的身份不方便。”
上等兵看了看对面凶神恶煞的几人,瞅见他们是华中的,退缩一步,没两秒又深吸了口气,对时暮说:“那个人快被打死了,我…我见不得这种事!”
看着上等兵义无反顾走向事件中心,时暮的目光落在更远处那双幽暗无光的眼睛上。
“操你大爷的——!”锤头高高扬起,对着血肉模糊的腿再一次砸上去。
砰—!
上等兵咬牙挡住锤头,抖着声说:“你说他是小偷,总得拿出证据来!”
那人见上等兵是华北人,轻蔑起来,“哟,我倒是哪来的毛头小子,怎么,地下待久了,你也喜欢干偷偷摸摸的勾当?”
“我没做过!现在是你们在不分是非黑白,大庭广众欺负弱小!”
对面一干人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