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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年朝哑了嗓子,滚烫的温度先一步告诉时暮答案,随后反反复复说,“嗯,不会离开你,我只想要你,只爱你,只有你……”
记忆停留在那条窄巷,时暮一下下顺着年朝的背,感受年朝低于常人却又让他眷恋的体温,直到昏沉的天彻底暗下去。
时暮醒来后没什么反应,安静待在年朝怀里,连表情都是木讷的,好像真的变成没有感情的漂亮娃娃,只有在年朝稍一松手的时候,才会拉着年朝的手让他将自己抱得更紧。
年朝问他,“要不要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时暮趴在年朝怀里,也不说话只是缓缓摇头,勒着年朝的脖子把自己又埋了进去。
“喵呜~”
时暮微怔,偏头看向声源处。
一只白猫窝在床尾,胖乎到看不着脚,身上隐约浮现出几道深色纹理。
大团红光从时暮体内飘出,跃动着围绕白猫戏弄。
时暮脸色唰白下去,愣愣道:“……它还在我身体里。”
听见声儿的红光飞快黯淡下去,藏匿在白猫身后,时暮紧盯着那抹红,身体难以控制地打起颤,年朝摸上时暮侧颈,想把他揽回自己怀里。
现在的时暮就算情绪不稳定,身体机能也已恢复到强盛状态,一动不动死盯着床尾的方向。
年朝只好用手捂上时暮的眼睛,贴在他耳边,安抚道:“它很快就会离开你,我保证。”
低而缓的声音逐渐抚平时暮的躁动,用力拉上眼前的手,直到自己平静一些,时暮抬头问,“要怎么做?”
年朝亲了亲时暮眼尾,“白猫是实体化的白虎之力,我会带你去华西,学习如何运用神力。”
时暮呆滞的样子狠狠击中年朝,贴着侧脸一连亲了好几下,而后将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时暮细心听着,没再去看床尾的两只,年朝顺其自然摆开饭菜,单手抱着他坐在床边,一口接一口喂到时暮嘴中。
吃了些米饭就番茄炒蛋,时暮仰头避开投喂,平静道:“我想看蒋乘风的照片。”
年朝飞快从文件堆里抽出照片,时暮看了几秒,斩不断的血缘羁绊强烈提醒着他,所有时间线里出现的蒋乘风,就是同一个人。
“我的身份会给你带来麻烦。”
“不会。”年朝否定道。
“如果蒋乘风主动曝光。”时暮抬手挡了下脸,含糊说着,“你会失信于民,年朝,这是你不能失去的。”
碗筷落回餐桌的声音此刻无比清晰,时暮低下头。
“他是蒋天,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年朝按着时暮后脑,强迫时暮看他,一字一句道:“我不能失去的只有你,无论你多少次迟疑,我都会一遍遍告诉你这个事实。”
时暮看着那双眼睛,心里亢奋起来,真的会有一个人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吗?他拉上年朝的衣领,将年朝扯下来接了个一触即分的吻,又紧搂上去,双手的力度大到能把年朝的脖子拧断。
“如果你做不到,我一定杀了你。”
回应时暮的是一个更热烈的吻。
年朝抵着他靠在床头,枕头胡乱垫在时暮脑后,年朝的体温不似常人,舌头却是滚烫的,探入时暮口中四处掠夺,口水被吃了个干净也没停下。
时暮伸出舌尖主动去缠年朝,被带着磕上尖牙,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年朝放缓节奏去舔时暮的舌,尽管那一处微不足道的伤口早已愈合。
时暮按着年朝的肩膀中断亲昵,垂眸问他,“任思齐他…还活着吗。”
“他在难民收容处。如果你想,我们现在就去华西。”
白色肥猫带着红光鬼鬼祟祟靠近两人,时暮向年朝身后瞥了眼,朱雀立刻退出三米外,靠在墙角缩成一团。
原本时暮对朱雀的感情毫不复杂,同进退的伙伴,他眼里的朱雀会闹腾,有脾气,不像神灵那么虚无缥缈,了无私欲。
时常会觉得朱雀只是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生物,但这一切都建立在朱雀不会对他造成威胁的前提上。
他该恨朱雀吗,恨它模糊自己的记忆,恨它三番五次操纵自己的情绪,可如果没有朱雀,时郝早早便会离世,自己也会死在沉尸大海的那一天。
这一切的开始到底是什么。
“人类的存在是一切苦难的开始。”
虚空中一个声音窜入耳中,时暮收紧抱着年朝的手,目光飘向角落的朱雀。
朱雀的声音?
不,不是朱雀。
数个声音一同涌入时暮脑海,源源不断。
“我再说一遍,束华舟是我亲弟弟,除了我,没有人有权处置他!”
“不用你虚情假意,我只有一个哥哥,他叫时暮。”
我为什么能听到他们讲话?
“科研所都被撤了,你准备去哪高就?”
“我要是也能加入基金会就好了。”
“程智星,妈妈带你离开华中基地好不好?”
程智星是谁…他们是谁……
越来越多的信息钻进脑中,时暮用力抱紧年朝,额头抵上肩膀,呼吸越发急促,年朝的声音在他耳边忽近忽远。
年朝在说什么……
“时暮…看…我……呼吸……慢……”
听不清,我听不清。
几个熟悉的声音嘭一下在耳边炸开。
“金洛,我没事,别太担心。”
“……我真想不明白,时郝这小子怎么会背叛我们?他疯了吗?”
“柳圆,你能不能别一直站在那,这床又不是不让你坐。”
三人的声音很快被更多陌生人的碎语推开。
时暮紧紧捂着耳朵,缩在年朝怀里剧烈喘|息。
白色肥猫意识到情况不对,飞快闪现到305病房,咬着柳圆的头发把她往外拖。
其余四人看着浮在空中的胖白球吓了一跳。
转眼间柳圆被带出病房,门口守着的士兵见柳圆来,准备向年朝汇报,柳圆抬眸瞟见室内发散的红光越发耀眼,白光附着在身迅速掠过门口的两名士兵进入。
浅浅的白光落在时暮身上,脑海内嘈杂的声音逐渐淡去,归于平静。
时暮深埋在年朝怀里,冷汗浸湿额角,年朝的衣领已然被他扯了个稀碎。
他被年朝紧抱着,重叠的心跳带走慌乱。
柳圆装作看不到依偎在一起的两人,道:“五天后华西基地会送来一批军械,是时候出发了。”
年朝向她摆了下手,柳圆嘴角一抽带着肥猫离去,房门落锁,徒留朱雀飘在角落,悄摸摸的往时暮体内藏。
从心脏散发出的灼热烧得时暮眼眶都是烫的,他慢慢缠到年朝身上,冰冰凉的体温舒服得时暮嘤咛出声。
年朝的上衣一下被时暮扒去,时暮紧紧攀着年朝,身上灰白条纹的病号服散开大半,瓷白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