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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在年朝眼里来回晃荡,触及精巧的锁骨……年朝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一手拥着时暮,一手拉起滑落的衣衫,不想时暮啪一下打开他的手,嘀咕着,“……不穿…好热…”
紧接着一手扯开领口,崩开的纽扣散落在地,病号服松松垮垮堆在时暮手肘处,背部线条宛若振翅欲飞的玄鸟。
时暮仰着头呼吸,华美的脖颈勾住年朝心底那根紧绷的弦。
他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喉结滚动。
年朝竟什么话都说不出。
热气凝结成雾,时暮眼里捧了一汪水,他在模糊的视线里找到年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柔软,听着还有些委屈,“……你不抱我…”
砰一声,年朝翻身抱着时暮砸进床褥,病床发出吱呀的声响,肌肤相贴,时暮如愿以偿,长腿顺势圈住年朝紧实的腰|腹。
年朝轻咬他侧颈的软肉,舌尖舔过耳垂,留下湿漉漉一片印记,时暮被他舔得很痒,嗓子里流出几声黏糊的轻笑。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暧昧发酵弥散。
时暮看着自己胸前作乱的人,细密的快意爬上头皮,轻咬着手腕藏住声音,空出的那只手拽上年朝后脑的头发。
这是停止的信号。
绕着红|缨留下圈牙印,最后在时暮嘴角落了一个吻。
就这样吧,该停下了,这不合时宜。
下一秒两双漂亮的眼睛无声对视,在彼此的气息里沉默对峙。
时暮面上泛红,带着抹若有若无的笑,细巧的手指挤进年朝齿缝,猛兽般的尖牙不再锋利,小心翼翼包裹指尖的柔软。
带着湿润的指尖滑向年朝脖颈,绕着喉结打转。
时暮欺身跨到年朝身上。
额头相抵,时暮往后一坐,年朝的呼吸便重起来,声音染上浓厚一层欲|望,叫了声时暮的名字。
“暮暮”两个字硬生生让时暮听出求饶的意味,时暮挑了下眼尾,好像在说。“怎么,这就不行了?”
时暮居然也会在这种事上挑衅他,见状年朝偏头笑了一下,时暮头一回见他笑得这么明显,撑着腹肌的手局促几分,准备起身离开。
几乎同时,握在时暮腰侧的那只手猛然发力。
…………
年朝仰望时暮不自知滑落的眼泪,看着那双被情欲缠绕又难藏苦楚的眼睛,痛如摧心剖肝。
这场失控的亲昵一直持续到快深夜,时暮换了新的衣服,呆呆坐在病床上,嘴唇有些红|肿,衣扣系到最上方。
从时暮睁开眼睛开始,他们就没有分开过。
混乱也好,蓄意也罢,时暮知道很多事情年朝没有全盘托出,年朝也清楚时暮不想去提的人或事有哪些。
不顾一切享受肉|体的欢愉,满目疮痍的过去,充满不确定的未来,种种都被快意侵蚀,抛之脑后。
第105章
一旁办公桌上,通讯仪的屏幕亮起暗下,未经处理的信息早已堆积。
时暮抱着年朝不愿松手,满足地感受冰凉,许久之后,那双失神的红眸终于拉回些理智。
时暮黏着嗓子催他,“年队长,你要加班了。”
年朝嗯了声打横将时暮抱起,一起坐在办公桌前,眼花缭乱的文件看得时暮头疼,扭头搭到年朝肩上,贴在耳朵旁说:“我想去看看他们。”
扫过源源不断的信息,年朝应道:“派了人转述情况,明天再去。”
时暮埋着脑袋缓缓点头,捏着年朝的耳垂玩,时不时看几眼他处理的公务。
年朝写得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他一向不过多干预各部门,偶尔提出的意见狠厉快觉,直指要害,让人钻不到空子也挑不出毛病,散发着天生领导人的魄力。
时暮想起那时在华西闯了祸惴惴不安的年朝,目光顺着提笔的手看到年朝侧脸,他的面容其实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脸上不会再有那么多可爱的表情,不苟言笑,甚至在旁人看来冷漠无情。
再也不会被时暮随意撩拨几下就红着脸抬不起头,反倒是时暮,一次又一次在床|事上被年朝牵着走,起承转合,高|潮迭起。
这样的处境还真是……
真是让人兴奋。
时暮深深看着年朝,冰川般的眼眸刻进时暮心底。
腰间的手紧搂着时暮,时不时摩挲几下,时暮在年朝怀里陷入沉睡。
一夜无梦。
清晨,带凉意的吻落到脸上,时暮犯着迷糊睁开眼睛,捧着年朝接了个吻。
年朝换了作战服,淡淡的火药气息从他身上飘出。
自海啸侵袭,海岸线异种活动频繁,感应到岸上的同类后,这些生物越发兴奋,攻击频率越来越紧凑。
年朝必须去往前线,来回往返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
直到天黑才会回来。
好久。
时暮轻碰着年朝的半指手套,年朝反握上他的手,贴到嘴边轻吻,“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吃营养液,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年朝不容拒绝地将时暮按回床上,“在这里休息,需要什么和他们说。”
“你不知道我需要什么?”
时暮敢肯定,面前不动声色的年朝听到他这样讲,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别以为他没看到口袋里鼓囊囊的糖罐,带都带来了还不给他,这不就是等着他要吗。
还问他需要什么?他需要的可不就是年朝。
果不其然,年朝脸上慢慢浮现出笑意,那一小罐酸糖落到时暮怀里,他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道:“吃完之前,我会回到你身边。”
似曾相识的举动拽出天堂竞技场的那段记忆,时暮愣了一下,心想真是超大号的幼稚鬼,他做过的事年朝全都要再做一遍。
随后时暮抱怨起来,“无赖,这对我不公平。”
他给年朝的只是半块巧克力,吃完不过几秒钟,换到他,就变成一整罐了,虽然都是他爱吃的酸糖。
年朝面上明显慌乱一瞬,时暮心里却是暖洋洋的,拉着他狠狠亲了一口,叮嘱道:“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能做到吗?”
年朝抱着时暮低声应了好,年轻的领袖依依不舍离开医疗实验室。
时暮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年朝在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想,可以变成很多陌生的自己,乖张、脆弱,甚至放任自己醉死温柔乡。
眼下年朝离开不过数分钟,充斥迷茫的气息便将时暮团团围裹。
时暮讨厌这种感觉,为什么年朝不能留在他身边,为什么他会产生这种想法,为什么他还是这么自私。
看着被褥上晕开几滴深色水渍,时暮胡乱擦了擦眼角。
他已经开始想年朝了。
时暮起身下了床,踉跄着把自己摔进座椅里,皮质靠背沾染着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