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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
医疗实验室时暮来过太多次,在华东的那段时间简直是这里的常住病患,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时暮记起发生的事,心想指定又让年朝担心了。
下一秒不出意外落入年朝忧虑未散的眼睛里,时暮摸了摸年朝握着他的手,说不出那句“我没事”,就情况来看,他确实有事。
陈醉见两人你侬我侬,轻轻敲了两下打散这片刻甜蜜。
“陈工?”
上一秒还说自己不怎么乐意被叫工程师的陈醉这就弯了眼睛,轻声询问时暮,“感觉怎么样,头痛吗?”
时暮摇头,任由年朝把他扶起来,靠上背后竖起的枕头。
只听陈醉道:“年朝所说的那些事,是不是和你记忆里发生的事不同?”
时暮被这一下问的有点懵,隔了几秒道:“嗯。”
陈醉示意时暮说得再多一些,时暮握紧年朝的手,安心道:“我的记忆里,申文芝是救人的那一个,温和善良,而我总是在阻拦她,也更加冷漠。”
“事实和你的记忆完全相悖。”你在那个时候就开始病了,这话陈醉没说出去,转而分析道:“其实也算件好事,虽然作用可能微不足道,但至少就神启秩序而言,是利好的。”
沉默片刻。
时暮迟疑道:“我分不清自己的记忆是真的还是假的,真的里面有一段是假的,这让我控制不住去怀疑全部的记忆。”
见时暮的情况比预想的稳定许多,陈醉道:“别太担心,虽然那是你一个人的记忆,但我想记忆中出现的人都愿意为你证实记忆的真实性。”
陈醉唰唰记着些什么,写了一长串,时暮一看全是些鬼画符一样的文字,陈醉道:“这些药按时吃,我一周找你进行一次深度对话,另外科研所那边也需要你,干脆就在科研所住下怎么样。”
不等时暮回答,接着陈醉又拿出张纸写了一点,递给年朝。
“你问题不大,还是我说的那句话,时暮现在的情况小醋怡情,大醋伤身,你们之间的情趣也好,乱七八糟的癖好也罢,总之,把握好那个度,这不难,应该……能做到吧?”
第124章
年朝确实做到了,一连十天最近距离的接触就是在给时暮送饭时擦了擦嘴。
时暮身居后方接受治疗,同时加入“破晓”计划推进研究进展。
而年朝,前线后方两头跑,开了荤的年轻人精力无限多,挥舞长刀一整天毫不疲惫,年朝每天都能抽出时间来给时暮做饭。
看着时暮吃得开心他也开心,只是目光迟迟不能从时暮嘴边移开。
禁欲还是太有挑战性,年朝很快就徘徊在放弃边缘。
事情开始不受控的那一次,是年朝半夜溜进科研所住宿区掳走时暮,把人按在地下室那张四米长的床上从头到脚舔了个遍,舔得时暮去了好几次,硬是没更进一步。
事后年朝抱着时暮在浴池里清洗,时暮重重往年朝身上坐过去,又好笑又无奈,抬眸问他,“你到底做不做?”
年朝坚定摇头,见状时暮说了声好。
跪在浴缸里背对着年朝自己玩起自己。
水面漾起波纹,华美的后身线条不经意颤|动,年朝看着时暮的手指在眼前不断没|入,伸手想要触碰时暮又在半空收回。
时暮喘息着转身,一手抵着年朝坚实的肩膀推了下,随后缓缓弯下身,扬着眼尾对年朝说:“我帮你。”
前所未有的刺激和兴奋。
年朝的手代替了时暮的手,稍一戳|弄时暮就要往前晃,然后嘴里吃得更深。
久到时暮半张脸都开始泛酸,最后实在受不了狠狠吸了口强行结束。
时暮的嗓子瞬间被呛到,他从下巴到锁骨都是黏糊糊的,免不了再洗一次。
最后时暮坐在年朝腿上有理有据地告诉他,“做|爱在可控范围,你舒服我也舒服,多做做没什么不好。”
于是年朝的生活轨迹就变成了打怪做饭做|爱。
如此三天后,地下室那张大床华丽地塌了。
没有一点影响,两人紧接着就把不需要床的姿势试了个遍,终于在某天深夜被陈醉当场捉住。
那天是12月14日。
时暮接受治疗满一个月。
年朝抱着时暮刚踩上窗户准备往下跳,一道强光过来闪了两人的眼。
“那边两个干吗呢!”陈醉化身值班主任外加代理家长,劈头盖脸数落了两人一顿。
陈醉背手拿着保温杯,了然道:“我说呢,一个动不动就犯困,一个在前线待的时间越来越短,大晚上的想去哪?要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去啊?”
“我缠着他的。”
“是我没控制住。”
陈醉看了眼时暮又指了指年朝,催道:“分开回去睡觉。”
深夜幽会就此终结,时暮眼巴巴站在窗边目送年朝走远,喝了口热水的陈醉感叹道:“等仗打完了有的是时间,你们不是天天通话吗,这还不够?”
时暮看着陈醉的眼神有点可怜的意味,随即道出真相:“没谈过恋爱吧。”
陈醉被戳中脊梁骨,脸色一阵变幻,勉强扯出个笑,摆手道:“好好的说我干什么哈哈哈……”
时暮收回目光,道:“我计划明天开始试着对年朝的基因编码进行强化,由原先的百分之一加强到百分之五。”
陈醉问他:“有说法?”
“嗯。”时暮道:“异种畏寒喜暖。”
陈醉轻呼了口气,飘出的白雾被寒风卷走,只听时暮道。
“今年的冬天寒冷非常,异种却像改变了生物习性,攻势依旧迅猛,按照现有的战力水平,战争可能延续到明年,甚至更久。”
战争持续得越久,人类遭受的苦难越多,陈醉顺着窗户看出去,无声对时暮的举措加以肯定。
短短一个月,发生的事可不算少。
时暮重回华东后,花了三天时间来对过往的记忆进行核对,陈醉不觉得需要这般繁琐,但这是时暮的心病,只有他过了这个坎儿,接下来的工作才能更顺利进行。
结果也在意料之中,需要纠正的只有那一小段和申文芝的记忆。
而在第四天,青藤监狱里的那位坐不住了。
从被生擒到被押送至华东,束华舟的目的一直很明显,时暮从始至终都以“不见”两个字谢绝。
审讯部门当然不会放过获取情报的好机会,在第二次被审讯人员套走话,却没能如约见到时暮时,束华舟彻底爆发。
先前牢固的镣铐轻易被掰断,束华舟血洗青藤监狱,原本脾性逐渐温和的两个实验体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巨狼张着血盆大口在基地内部杀出条血路,托着软体蛞蝓飞身遁入黑暗再无踪迹。
青藤监狱牢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