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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草乌作为高危药品被禁用,仅SOH科研所拥有种植培育及使用权。
时暮留下的笔记作为机密送至SOH科研所,往后十余年,基因工程技术飞速发展,完成对基因引擎的初步建设,预测搭载基因引擎的新人类寿命将延长至三百年左右,其余与旧人类无异。
新纪元155年,人类依旧聚集在华东地区,直到翌年初代基因引擎全面推行,半数人类响应华夏政策,重返故里进行开发建设。
朱雀特种部队带领数十万民众南下途中。
原弛野心不在焉握着方向盘,淮香见了问他,“怎么,回家还板着脸?”
两人看着与十二年前毫无变化。
“害,我这不是近乡情怯吗。”原弛野大大咧咧扬起个笑,摸了摸锃亮的头。
后座打瞌睡的金洛一个激灵,下意识问出,“时队长什么时候回来啊……”
嘭一声轻响,身侧的吴枫合上书本,车厢内气氛一瞬凝重。
“我…我就是想时队长了……对不”
“道什么歉,别道歉。”淮香打断道:“多少年了还这么见外,这有什么,我也想,就……干想呗,队长总会回来的。”
听着淮香的声音逐渐低下去,原弛野多了一嘴,“别说队长了,柳圆还没信儿?”
淮香平静道:“不知道死哪去了,等到了华南我就给她立坟。”
“我就奇了怪了,仗都打完了她跑什么?啊?”淮香哇了一声,摇头道:“算了,姐吃一堑长一智。”
“年队……年上将的消息来了。”吴枫道。
三人齐刷刷看过来,吴枫念道:“说是派了极光旅团先一步抵达华南,清除威胁隐患,全面消毒,然后让我们尽快决定人选。”
话一出,车厢彻底安静。
这要追溯到五天前的会议。
华夏会议中心。
三方代表与众部门负责人齐聚,就战后重建工作展开会议。
从飞抖落着身上纯黑色的军官礼服,挺直脊背坐上华北地区代表席位,与对面的陈醉相对。
长桌中心处空着座位,只听长廊脚步声渐起,不少人敛起神色,明明是举行会议,却有种如临大敌的惊悚意味掺在里面。
年朝鲜少在会议中心这样正式的场合身穿礼服,往日都是套着训练服便来了。
若训练服出席对众人来说尚有几分松缓的话,印有青龙印记的军官礼服则更凸显年朝的干练狠厉。
年朝的礼服太新,看着像刚熨烫过,一身衣服穿得有棱有角,不仅没有正式场合的庄重,反而透出几分暴徒的野蛮。
众人一看年朝的穿着就知道,今天这会议华北是没戏了。
十二年间,各地区资源开发也提上日程,特别是海底资源开发草案通过后,无主之地的华南简直成了一块香饽饽,要知道华南虽因开发海底隧道覆灭,但留下的设施完全可以加以利用,大大减少开发成本。
三方拥有各自地区的开发权,但所有权归属华夏,说是归属华东也不为过,但没有人会明摆着说,华西矿产丰厚,但先前已与华东签署过相关协议。
因此对于华南开发权的争取,华北表现得很积极。
这不是从飞的意思,他是个被推出来的冤大头,多少有几分任思齐的助力。
华北、华西地区各项重建方案通过,定于七日后开始人口迁移,届时华东将全面助力。
之后的话题不出所料绕回华南。
一切虚头巴脑的场面话结束后,年朝轻碰手上的玉戒,直指争议中心,冷声道:“华南一切事务暂归华东,此事不必再议,反对者一票驳回,免除参会权利,散会。”
说罢起身离去,申文芝旋即将拟好的红头文件发给两位基地代表,冷静处理掉后续工作。
当天,华南仅存的三人被年朝秘密召见。
朱雀小队三人坐在办公室一侧的沙发上,身后的墙上挂着幅三米高的半身画像,画像一角写有一句“新纪元144年3月31日,为吾爱所作。”
年朝就这么大摇大摆把时暮的画像放在办公室,十二年间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淮香看了看位置,画像正对着办公桌。
不过那天三人没等到年朝。
销声匿迹十余载的束华舟有了消息,青龙空中部队为扩展人类领土进行探测时,于华北以北地区发现不明踪迹,似人非人。
当那头三米长的巨狼出现在监控屏幕中时,宁汐迅速将消息汇报了回去。
于是朱雀小队三人在年朝办公室吃了个下午茶就离开了。
华东虽说将华南事务代为管理,其实他们的自由性很高,华东提供一切帮助,派去华南的技术人员都是从SOH科研所总部的高精尖人员中挑选的,另外两个地区都没有这种待遇。
眼下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弛野技术过硬但时常犯中二,吴枫以大局为重但更看重个人感情,淮香心思缜密但目前处于情绪爆发期。
一筹莫展之际,申文芝出手相助,于是极光旅团副团长秘密调离华东,暗中代为管理华南事务。
申文芝带回来一个新消息,他们在一栋隐秘的楼房内,发现了张合照,上面不仅有坐着轮椅的束华策,还有时暮,以及别的一些人。
搜寻到相册的随行士兵没掩饰好内心的惊愕,三番五次不听劝告,欲将发现之事同他人道出,随即被申文芝毫不犹豫地射杀了。
年朝出现在华南是深夜。
他从直升机上飞身而下,稳当落在巷子口。
原来这条街道,时暮曾经带他们走过。
那块“山中客”的牌子摇摇欲坠,已经快看不清上面的字。
年朝缓步走进,这样的建筑里已经不剩什么气息,但他还是捕捉到那一抹熟悉。
一路走进间小卧室,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桌面散落着支钢笔。年朝顺着气息找到一间暗格,很小的一个空间,里面整整齐齐落着四本笔记。
那瞬间,年朝感受到猝然的心悸,直觉这里面记录了什么让他恐惧的事。
年朝遣散了周围看守的士兵,拂去桌面的灰尘,落了盏夜灯在身旁。
翻开第一本时年朝就确定,这是时暮留下的。
最初的字迹尚显青涩,字的弧度都是圆圆的。开头便是熟悉、久远又独有的称呼,“小潮”。
每一页都以小潮开头。
笔记里的小潮是一个倾听者,时暮向他诉说了许多生活中的事。
讲他将小潮送回华东后,是怎么回到华南科研所,时暮夸自己很厉害,潜力无限大。
时暮讲自己逐渐排斥科研所安排的课程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悄悄戴着耳塞做别的事,他试图寻找过小潮,却总是无功而返,说小潮也是和他一样的秘密人员。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