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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暮重重哼了声,没想到过了一趟嗓子,这声音变得细软微弱,小猫似的挠人,不像不满倒像在撒娇。
年朝立刻覆了上来,他明明就是要亲吻时暮的,呼吸都扫到时暮耳边了,时暮仰头去贴他,反被按回怀里。
隔天是两人第一次分开,年朝被时暮强制性地推出了房间。
年朝其实没走,他就倚在门口,看着时暮将他推出去后怒气冲冲走向床,踩得地上毛绒的毯子都有了摩挲声,走到最后几步时暮慢下来,迟疑地伸手摸了摸,确定床的位置后坐上去。
时暮身上穿着遮到腿膝的丝质睡袍,长发第一天就被年朝打理了,眼下长度不及腰部,缎子一样垂落。
时暮跪坐着,白嫩的腿上留有几个不为所知的牙印,一直持续到足面。接着时暮拿了只枕头立在床头,艰难生涩地对枕头道出年朝的名字,一遍遍练习。
从生硬绵哑到逐渐顺畅,年朝听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时暮对自己的发音满意,抱着枕头躺进被子里睡着。
年朝屏声待了会儿,心里像被密麻的针扎过,刺痛中带着快意。
半晌年朝开了顶上的监控,悄无声息出了卧室去书房处理公务。
住宅里的光都是昏沉的,占地约半个训练基地大的住宅落了所有窗,灯光系统将亮度压得很低。
室内装潢不似旁人印象中的西式庄园,大理石,浮雕,水晶吊灯通通不见踪影。
所见之处尽是成色上佳的香枝木,瓷器古玩作饰,水墨画加以点缀,透着沉稳肃穆的气息。整体色调本就偏暗,灯光一压,一股古时深宫的割裂感扑面而来。
去往书房的路上年朝慢了步伐。
他原本想着如果能等到时暮回来,如果那一天他还活着,一定要对时暮严加管教,彻底展示恶劣一面,囚|禁关押,甚至处以极刑都不够。
可当时暮出现,以那样虚弱的模样伏在桌案上向他伸手,他又像时暮笔记中写的那样。
「我以为会对你产生恨意,事实上,在看见你的那一秒就觉得不可能了。」
只想时暮好好的,成了年朝全部的念头。
这些天外界争议不断,奇异天象虽一闪而过,可那抹红让所有人都联想到新纪元最后一位神明,只属于人类的神明。
时暮的相关报道在华夏大陆迅速传播,与南盟维持表面关系的北联坐不住,迅速发了邮件亲切问候。
南盟情报局反手无意泄露北联所作所为,居然想要时暮移居北联,还细数了十多条南盟的短处和北联的好处。
南盟民众群情激愤,两方民众迅速在网上打成一片,短短几天,就时暮到底爱吃甜口番茄炒蛋还是咸口番茄炒蛋的争论创下热度新高。
一位亲历天空塔战役的民众开了栋时隔百年的repo楼,用词之精妙,情感之真切,让人叹为观止,在帖子最后表明自己如今身处北联,共情一番的南盟民众直言诈骗。
华夏用户体量最大的社交软件日活飙升,声势浩大的讨论带动资金进入,软件背后的青礼公司股价暴涨。
时暮的情况不适合出现在公众视野,许多认定时暮回归,激烈声讨时暮露面的发言都被压了下去。
最高统帅一连数天居家办公,更是落实了民众猜测,两方争论愈减之时,北联又发了份情真意切的拜帖过来。
年朝扫了眼短线财政报告,目光落回监控画面上,盯了一会儿见时暮睡得香甜,回复了北联两句。
这一觉时暮睡了很久。
三天后的上午,年朝身着军装刚送走前来拜访的高级官员,见屏幕里的时暮醒了。
时暮伸手在自己眼前挥了两下,入眼一片清明,旋即起身下了床。
年朝看着时暮观摩屋内布置,拿了把估值上亿的玉骨扇扇风,这扇子不经触碰,不出意外时暮扇了两下玉骨扇就解体破碎,噼里啪啦掉落在地。
时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半晌弯下身鼓捣起来,红色柔光附着转瞬便将玉扇恢复如初。时暮小心放了回去,在屋里转了一圈拉开门。
屏幕里的时暮踩着软拖走走停停,好奇地打量住宅。年朝起身整理着装,俨然一丝不苟的模样,欲上前迎接而后又坐了回去,斜侧面向旋梯口的方向。
时暮沿着长廊来到豁然开朗的前厅,相比建筑装饰的震撼,下方的年朝吸引了时暮所有注意。
那身军装和从前不同,大概是重新改版了,布料硬挺,包裹着年朝强悍的身体,这个角度和姿势让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越发引人注目。
年朝正拿着平板查阅信息,眉心微皱,神色冷肃,过了三秒才和时暮对上视线。
从冷漠变得柔和只是一眨眼的事,那瞬间的变化极大取悦到时暮,想也没想便翻身落了下去。
乌发微扬,赤眸深邃,身着素袍的美人飘逸而下,降香黄檀做衬,这画面缥缈不实以至透出几分惊心诡异之感。
真漂亮,真美,真好看,这样美好的时暮不会属于任何人,除了他。
年朝痴痴看着,一时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时暮光脚踩了几下木板,弯身坐到年朝腿上,手指从衣服领口缓缓滑下去。
时暮的语言表达依旧不太顺畅,声音轻缓道:“…年朝,我要你…穿成这样……和我…做|爱。”
年朝握住时暮乱摸的手指,放在嘴边轻咬,不为所动地拒绝道:“不行。”
“哼。”
这声哼比前些天那一声有力多了,只听时暮道:“…勾引我…不想负责?”
“没有勾引你。”年朝拿过平板,示意在处理公务,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时暮不吃他这一套,抬手蹭了下年朝的鼻子,道:“早就…闻到我了,还…装。”
年朝低笑着垂眸,抱着时暮往怀里揽,一手捏住时暮脚踝,将时暮的腿压到身前,睡袍滑落至腿根,年朝贴着小腿亲吻下去,叼着足面的皮肉重重一吮。
心思同样被戳破的时暮勾着脚踩到年朝下颏,年朝微微偏过头,像被时暮用脚甩了一巴掌。
脚还没收回来就听年朝叫屈,“你打我。”
说完用力攥住时暮脚腕,不等时暮有所反应重重舔到足心。
时暮闷喘一声,年朝越发迷恋地舔着,这下真的被时暮狠踩一脚,在脸上留下个印子。
年朝偏着另一边脸,“这边也要,踩重点。”
“变…态。”时暮伸手揉着年朝被踩的半边脸,顶着炙热的目光道出,“给我看…你的记忆,我想…了解更多。”
年朝没有立刻回应,拉着时暮的手放下,不外乎就是拒绝的意思。
“…为什么?”
时暮不解地问着,难以置信自己被年朝拒绝了,看上去还有些受伤。
年朝刚要开口,时暮截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