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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液?
品尝?
这是什么小众的词语。
安瑞垂下眼眸,背着身拿了张餐巾纸递给诺拉:“你……你别闹,快擦擦,我帮你找大夫。”
“不用找大夫。”
安瑞还没从床上站起来,袖口就被诺拉勾住了:“正常生理现象,不用……不用找大夫的。”
“正常生理现象?”安瑞目瞪口呆,“可……可虫蛋还有一个月才生啊,更何况就算生出虫蛋,孵化还要三个月到六个月。”
作为准雄父,安瑞在得知诺拉怀孕的时候就收藏了好几个新手雌父的帖子,上面都是这么介绍的。
“乳液又不是给虫崽喝的,虫崽有幼崽专用营养剂的。”
“啊?”安瑞再一次被惊呆了,“乳液不是给幼崽喝的,那是给谁的啊?”
“给您啊。”诺拉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两抹红晕,“雌虫在即将生产的时候会分泌乳液,就是为了获得雄主的宠幸。”
毕竟,只有在生产前获得越多的宠幸,越有概率顺利生产下一枚健康的虫蛋。
分泌乳液的同时,雌虫的身体也会变得格外柔软,就算是再不讨雄主喜欢的雌虫,在这种状态下也会备受宠爱。
这也是为什么军雌怀蛋满二十周就会从前线转移到待产区,实在是这个阶段的军雌真的没办法与敌军正常战斗。
安瑞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整只虫都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反常识的进化方向和物竞天择啊。
看着诺拉跪坐在床上,睡衣半敞一脸期待的样子,安瑞深深扶额。
享用乳液什么的,对他来说实在太超过了。
他一脸为难地看着诺拉胸前那一小片水渍:“这……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它回去?”
“为什么要回去?”诺拉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瑞,苍蓝色的眼睛瞬间有点泛红,“您不喜欢诺拉了吗?”
“没有不喜欢。”
安瑞想起来雌虫怀孕的时候容易情绪不稳定,赶紧凑过去把诺拉抱在怀里,亲亲他的嘴角:“怎么会不喜欢,我不喜欢谁也不能不喜欢我家宝贝啊。”
诺拉被哄得有又高兴起来,用脚趾轻轻碰了一下安瑞的小腿:“那……那您为什么要它回去。”
“因为……因为在蓝星上,伴侣之间不会做这种事。”安瑞支支吾吾地和诺拉解释,“就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诺拉急得搂住了安瑞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您试试,很多雄虫都很喜欢的。”
平常锋利俊俏的雌虫现在软得像一个快煮化了的汤圆,黏黏糊糊地往安瑞怀里贴。
安瑞轻轻叹了口气,决定遵守医嘱,遂俯身吻住了软乎乎的唇瓣。
……
临时医院条件有限,诺拉和安瑞简单打水擦洗了一下,就相拥着躺进温暖的被子里。
安瑞俯身吻了吻诺拉的额头,刚要道一句晚安,忽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号角声,紧跟着就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诺拉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雄主,有敌袭。”
安瑞也立刻坐起来,紧紧皱着眉头:“敌袭?”
“对,而且听军号声,应该是大规模袭击。”
诺拉迅速打开军用智脑,只瞟了一眼脸色就变了:“雄主,蜥蜴人的先锋部队登上L星球了。”
安瑞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声。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
诺拉直接忽略了安瑞要帮忙的言论,认真地嘱咐:“基地相对安全,您就在临时医院,千万别出去。”
他一边说一边往身上套军装,但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却怎么也套不进去,急得他直跺脚。
安瑞无奈地指了指诺拉的肚子:“都五个多月了,原来的军装肯定穿不上了。”
诺拉如梦方醒一般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好像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怀孕了。
而且怀孕已经超过二十周,不能上战场了。
但仅仅是几秒钟的功夫,诺拉又回过神来,随手把军装甩在旁边的架子上,打开军用智脑频繁地刷新。
然而战争刚开始,智脑里也看不出什么,诺拉焦急地盯着智脑,右手不由自主地捏住了裤子。
安瑞凑过去拍了拍自家雌君的肩膀:“别担心,我们肯定会赢的。”
诺拉勉强挤出一个笑,轻轻应了一声。
安瑞换好衣服,刚要往外走,就被诺拉一把拉了回来:“雄主,外面危险,您别出去。”
“我不出医院,就去下面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战争开始,炊事班肯定忙着往前线送营养液,想也知道这种危险的活肯定不会让他去,他也只能去楼下看看有没有伤员需要处理。
精细活干不了,涂涂药缠缠绷带的活他总能干吧。
“雄主!”诺拉还想劝什么,但是看安瑞态度坚定,只好叹了口气,“那我陪您一起下去。”
*
“阁下,您怎么下来了。”
安瑞还没出楼梯间,就被恰好路过的一名亚雌一声堵住了。
亚雌看到雄虫脸色都变了:“您快回五楼,千万别下来。”
军医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慌张,要不是害怕安瑞身后的诺拉,估计就要直接上手把他往楼上推了。
安瑞摇摇头:“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包扎伤口,运输货物什么的都可以。”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您。”亚雌一叠声地拒绝,“第一批伤员应该就要送回来了,您快上去。”
亚雌军医话音未落,临时医院门口已经停了一艘军医专用星舰,数十名护士抬着担架往返于医院和星舰,把一波一波受重伤的军雌抬起来。
亚雌军医立刻冲出楼梯间,像陀螺一样奔波于数十名伤员之间,再也没空管安瑞了。
安瑞趁机从楼梯口挤出来,刚进楼道就被浓重的血腥味熏得眼睛法疼,胃里反酸,不由自主地往外干呕。
诺拉吓了一跳,赶紧扶住安瑞:“咱们还是回去吧。”
安瑞摆摆手,闭上眼使劲做了几次深呼吸,终于慢慢适应了这股血腥味。
他跑到一个护士旁边:“您好,我是志愿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护士正在给一只整条腿都被激光炮炸断了的军雌处理被激光烧伤的腐肉,根本没抬头,快速说:“你帮我压住他。”
前线麻药不够,还得紧着重伤的雌虫用,像这种缺胳膊断腿的,在虫族军队里都只能算是轻伤。
安瑞点头,上手按住军雌的肩膀,温声安抚:“兄弟,你忍一忍。”
军雌长着一张圆圆的娃娃脸,应该才成年不久,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正呲牙溜嘴地忍着疼。
他的左眼已经被血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