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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肯上药,他是觉得这伤口已经很影响他的形象了,涂上药之后就更加影响他的形象了。
刘间微低了一下头,语气不卑不亢,“老板,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虞洮确实是走的有些累了,点点头也就同意了,可是这一载就让刘间给他载到刘间的家中了。
虞洮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天天住酒店实在是太贵了,而且又不好意思继续麻烦沙子。
刘间没有问虞洮想要去什么地方,虞洮估摸着刘间可能猜出来他现在无家可归了。
刘间的家在一个比较老的小区内了,楼房都是比较矮的那种,外面的墙也是饱经风霜了,颜色都比较偏深。
楼道内的台阶也很细窄,虞洮又捂着一只眼睛,视线本就不好,又走在这样窄的台阶上,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总还是有踩空的时候。
虞洮的身子一摇晃,他心惊胆战的出了一后背的冷汗,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他的后背,低沉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过来。
“老板小心一点。”
虞洮先是领了请,说了一句“谢谢”,而后急忙给自己老板的形象找场子,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已经很小心了。”
光线昏暗的楼道内,站在虞洮身后的刘间微不可查的扬起唇角,目光也渐渐变得柔和了起来。
——他看着长大的小花……总是因为面子的问题嘴硬。
第39章
虞洮想好了他不能够在刘间的家里白住,他必须得给刘间涨工资呀,临时补发点奖金也是好的。
虞洮之前在他的世界里,最烦的就是喜欢开空头支票的老板,等他做老板的时候,他才发现老板是真的很容易对员工承诺一些他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
可能这就是资本家的本质吧!
小区的楼外在外面看着旧,刘间的房子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装修与家具中都体现着一种浓浓的二十年前的风格。
虞洮倒是没有想着对刘间的家里挑三拣四,但是他才刚刚走进屋子,刘间就给他拿来的拖鞋放在脚边。
刘间本就长得高大,虽是穿着虞洮给他买的西装,但是随着他的动作,也不难看出高档的面料之下隆起紧实的肌肉,他就算蹲下身,他给人带来的压迫感也是没有消失的。
虞洮很明显的感觉到刘间在他脚边放下拖鞋后,身子停留了一会儿,手甚至可疑的伸到了半空中。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刘间方才好像是想给他脱鞋子。
虞洮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摸了一下耳垂,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的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穿越到这个小说世界后,虽是有了一个父亲,但是他父亲也没做过什么人事,本来就动不动的打骂他,怎么可能还会去照顾虞洮。
刘间终究是克制住了自己习惯性的行为,他站起身来,对着虞洮鞠了一躬,语气中还是充满了慢慢的敬意,“老板你慢慢换。”
尽管虞洮知道刘间有点……太过尊敬了,但是还是被刘间弄的手足无措。
他蹬下鞋,袜子被戴罹拿走了,正好他也不喜欢穿袜子。
刘间房子的户型设计的并不合理,玄关太长了,像是一个细窄的长廊,等他穿过玄关,来到客厅的时候,抬眸就看到刘间脱下了外套,手里拿着一张小毯子。
刘间因为长得过于高大,与他在一起总是会感到满满的压力,生怕有一点让刘间有不开心的地方,刘间就会拳脚相向。
但是虞洮并没有,除开刘间那些奇奇怪怪的老实行为,他与刘间待在一起反倒是觉得很放松,就像现在他可以直接从刘间的身前走过,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虞洮盘着腿,想要撑一下脸颊,却不小心碰到了眼角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才就只是流血,如今血是止住了,但是虞洮整个眼睛肿了起来,不仅影响他的视线,而且他瞧上去也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不得不承认就是有人受了伤也是好看的。
刘间绷了绷下颚线,他坐到虞洮的身侧,身子坐的板板正正的,像是一块铁板,手放在膝盖上,将小毯子盖在了虞洮的身上,“需要去医院吗?”
一想到医院淡淡的消毒水味与排起的长队,虞洮本能的摇了摇头,“不。”
刘间家中是用的老式的挂式空调,可能用的时间太久了,外壳都有些泛黄。
虞洮是想要拒绝刘间拿过来的毯子,他又不是脆弱的和一朵小花一样,但是当他摸到毯子的时候,熟悉的手感让他略微迟疑。
这毯子与他最喜欢的被子一样,布料是微硬的。
虞洮想起他在陆家最喜欢的那床被子是无法拿出来了,找个可以替代的小毯子也挺好的。
虞洮正欣赏他刚刚获得小毯子,忽然有一道力气牵拉着他转过了头。
刘间干燥温暖的手捧住了他的下颔,五官线条立体的脸也凑了过来。
“你……”
虞洮话还没能说出口,眼角处的伤口突然一凉,驱赶走了那抹刺痛感。
刘间将药膏涂在了虞洮的伤口处,他目光落在那片红肿上,漆黑的眼眸中没有太多的情绪,所以显得格外认真。
虞洮刚想要拒绝,就听刘间说:
“涂了药,就不用去医院了。”
虞洮权衡了一下,不去医院总归是好的,他也不喜欢医院,但是他察觉到刘间好像是知道他不喜欢医院。
他用手指戳了戳刘间的手臂,“这是你和老板说话的语气吗?你好像知道我不喜欢医院。”
刘间余光中看到了虞洮玉白的指尖,他眸光闪烁了两下,扯起谎来也是一点都不心虚,“抱歉,是钱少和我说的。”
沙子这人一向大嘴吧,可是他也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虞洮微皱了一下眉,心中存疑。
有小毯子的安抚,虞洮乖乖的等着刘间给他上好药,他才拉了一下肩头的衣服,又拉起领口闻了闻,“刘间,我想要洗澡了。”
方才出去转了一圈,出了一身的汗,这对爱干净的虞洮可谓是难以忍受的事情,好在身上没有奇怪的味道。
不过说来也很是奇怪,就算小的时候,虞爸很少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家中也没有热水器,要是想要洗澡的话,只能够接上慢慢的一盆水放到太阳底下晒。
那个时候想洗一次澡是真的不容易,虞洮尽管身上总是脏兮兮的,但是从来都没有怪味,甚至还有点香香的。
不只是这样,他与调香师学习调制香水的时候,他总能准确的分辨出各种花香,但是对于其他香味他就没有那么敏感,所以他才能够闻一下就知道齐丧用了什么香水。
虞洮光顾着要闻闻身上有没有染上怪味,却不知道自己将衣领拉起来的时候,露出了肩头过于白皙的肌肤,他一揉搓,又多染上了一点桃粉,惹人喜爱。
刘间是要起身将药膏放回的时候,刚刚将这一幕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