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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提出了离婚,碍于面子,亦或者他不想要让外人知道他是个负心汉,所以他给了虞洮不小的一笔钱。
但是虞洮离开严家后从来都没有用过那笔钱,仿佛这样做,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从来都没有结束过。
虞洮目光从毛双幸灾乐祸的脸上划过,然后停在了桌子上的水杯,明明只是他伸一伸手就能够够到的距离,他还是开口,“我想要喝水。”
“哈?”
毛双目测了一下他俩距离水杯的距离,很显然是虞洮更近一些,可是虞洮无动于衷,他想着虞洮反正都已经这么惨了,他就可怜可怜虞洮。
他看着虞洮接过他递过去的水杯,小口喝起水来,略薄的唇被水润湿,像是被水浸泡过的荔枝。
毛双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严祎珄在家中是不是也这么照顾虞洮的?那他也算是有过一次严祎珄的体验了,也算是当过虞洮的丈夫……
虞洮喝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体上的不适感是从何处而来,他的右手打上了厚厚一层石膏,完全动弹不了。
虞洮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望着毛双,“我的手怎么了?”
“手?”毛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虞洮要是想和他谈这个他可就不困了,言语中满是讥讽,“你不是想要找回二十年前的严祎珄吗?做法的时候,那个骗子指了一下湖,说是你的男朋友会从水底冒出来,你还就真的相信了,眼巴巴的跑了过去。”
毛双一直在观察着虞洮,起先他还以为虞洮会流露出喜悦或伤心的神情,因为骗子骗他说做法很成功,而虞洮的二十年前的男朋友却没有出现。
结果虞洮只是慢慢的点点头,仿佛听的特别认真,看到毛双停了下来,他还会用眼神催促。
虞洮自从和严祎珄离婚后就一直失魂落魄,连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他的亲人要么因为受不了公司破产的事实自杀了,要么就是搬到了国外去,远离是非。
虞洮行尸走肉的过了一段时间,有一坑蒙拐骗的“茅山大师”找上了虞洮,说是可以帮虞洮解开心结。
虞洮也是偏执的疯魔了,居然想要大师将二十年前的严祎珄给他带回来。
“只要是这二十年期间就行。”
因为这二十年中,严祎珄都是待虞洮极好了,知他冷暖。
这骗子也是真的敢骗,立马答应了下来,让虞洮付给他二十万的定金,做法成功之后,还要再补三十万。
骗子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终究不会成功,但是他看出了虞洮痴心太重,傻子的钱不挣白不挣。
所以他立马在山脚下开坛做法,说是可以将二十年前的严祎珄给带回来,但是带回来是人还是鬼,他就做不了数了。
虞洮接受不了这样的反差,所以一定要当时还爱他的严祎珄回到他的身边。
毛双咽了咽口水,继续道:“你跑的太急了,被路牙子绊倒,头撞在了扶手上。”
“手?”虞洮指了指自己的手臂。
“你摔倒地上后,有一个熊孩子骑着单车刚好压在了你的手臂上,所以你就成了这个样子。”
熊孩子也就算了,家长也是熊的,死活不给虞洮付医药费,说谁让虞洮无故躺在大街上,被压到也是活该,他们的孩子还被吓了一跳呢!他们又找谁去要钱。
毛双见虞洮无精打采的将头垂了下去,柔软的发丝紧贴着他的头顶,即便虞洮已经38,但是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
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抬手想要碰一碰虞洮的面颊,但是他没有想到虞洮居然躲开了,而且还很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毛双被虞洮的目光刺激到了,他气极反笑,手指隔着空气点在了虞洮的唇上,“虞先生,你现在还是省省吧,白白赔了二十万,你的贴心男友呢?在这个世上,没有人会对你好了。”
他其实是严祎珄叫过来的,严祎珄不想在虞洮的面前露面,却又担心虞洮做出什么傻事,所以特意让毛双来处理。
毛双原本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虞洮,但是看到虞洮顽冥不灵的样子,他觉得自己没有一点将这件事情说出的必要。
“我给你找的护工一会儿就来,虞先生你好好的生养着吧!留着这张脸,说不定还会有人愿意包养你。”
毛双气冲冲的摔门走了,又觉得虞洮实在是不是抬举,还当自己是虞家的小少爷,是严祎珄的妻子,谁也动不得吗?
虞洮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手边的金融杂质全部都有严祎珄的那张脸,尿意越来越重,他瞧着床底下放了尿盆,而他又全身无力,不想要走到洗手间去。
他单手扶着床笨拙的站起身来,全身软绵的用不上一点力气,可是他脱裤子的时候,手就不能够扶着了。
这裤子也难脱的很,他又着急,可是坏了大事,身体失去了平衡,眼看着自己要摔在尿盆上,余光中看到有东西伸了过来,他也没有过多的思考,立马抓住了。
手触碰到的是温暖的体温与细腻的肌肤,来人与他贴得很近,他的双腿都在那人的身上,他的裤子还脱到了一半,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虞洮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抬头,一张过于熟悉的脸让他愣在了原地。
从他看到青年起,他就误以为是严祎珄来找他了,因为青年长了一张与那些杂志封面上一模一样的脸。
“祎珄?”
青年唇角的笑容淡了一下,“虞先生。”
第42章世界二
虞洮很快就发现了有些不太对劲,面前的人是很像严祎珄,但是太年轻了,眉眼间的锋利还不突出,倒是有些青涩,充满活力,明亮的眼中藏着光彩,一点都不像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严祎珄,何况严祎珄已经很就都没有这样对他笑过了。
但是青年太想严祎珄了,让他差点以为曾经的严祎珄回来了。
十几年前的严祎珄看到他的时候,也会展露出笑容,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严祎珄气质偏阴郁,眼中总是笼罩着阴霾。
他知道严祎珄一直都想要证明自己,想要将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踩在脚下,他愿意帮助严祎珄,但是严祎珄拒绝了他。
严祎珄凭着一己之力,说服了严氏集团董事会的那几个老家伙,逼迫他的父亲让出了董事长的位置。
严祎珄获得成功那天,他还与严祎珄一起庆祝,现在回想起来这些事情,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虞洮见过严祎珄风华绝代的时候,也见过他失魂落魄最狼狈的时候。
青年最先反应过来,他笑着,唇角两侧的梨涡淡淡的,“虞先生,我是毛先生给你找的护工盛夏,在您住院的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会来照顾你。”
“你怎么这样盯着我看?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虞洮愣了愣,眨了眨眼,收回视线,尴尬道:“没什么……”
“您是想上厕所吗?我帮您脱吧。”盛夏太过敬业与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