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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司徒岚爆粗口。
光脑界面,那个备注叫【央央】的人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第一条是在会议刚开始的十几分钟前——
央央:【在忙吗】
后面隔了十几分钟又有一条——
央央:【回来吃午饭吗?】
十几分钟后——
央央:【?】
央央:【不回来的话,请回我一下,我好少做一人份的饭,谢谢】
司徒岚手在光脑上面疯狂的扣字:【111111】
【回】
【回回回!!】
【111111】
他一急,差点就要给对方拨了一个通讯过去,结果对面就回了消息:【好】
【我在开会,关声音了】
司徒岚急着解释。
秦央也回得很快:【我知道了】
司徒岚眸色渐渐暗淡了下去,一种难言的酸楚涌上心头,结果下一秒对面又发了一条消息来:【辛苦了,早点回来,在家里等你】
一瞬间,不快与郁闷烟消云散。
——
这边沈恙刚出来,就发现瞿燕站在门口,看样子是在等人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在等谁的。
果然,在看见了沈恙以后,瞿燕就迎了上来,他热情地和沈恙打了一声招呼。
沈恙压下羽睫,还是给了对方一个面子,只颔首应道:“瞿将军还没走,是有事和统帅大人说?”
“没有的,我没有话要同他说。”瞿燕摇头,补充:“我是有话要和你说的。”
沈恙住了脚,看向他问:“要说什么?”
“我是想让你去荟星的时候要注意安全,那边不太平的。”瞿燕和以前比起来真是不一样了,气质都要熟重得多了。
荟星如今背后站着一个不知名的强劲对手,沈恙前去,是在明处,对方在暗处,若是荟星要撕破脸皮,沈恙要全身而退未必是轻松的。
沈恙抿唇笑了一下,“多谢瞿将军提醒,我会小心行事的。”
“还有就是……”瞿燕似乎想要问什么,踟躇了一下,咬咬牙鼓足勇气问:“你现在身边……”
话都没说完,沈恙已早一步预料到了他要问什么了,他出声打断,冷声问:“瞿燕,你不恨我了么?”
瞿燕一愣,不知道沈恙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他。
见瞿燕怔愣,沈恙扯了一下唇角:“现在的你是替过去的你原谅我了么?”
“你大可不必刺激我,来与我撕破脸皮。”瞿燕知道沈恙说话伤人,也没往心里去,“我们还可以是朋友,不是么?我早就放过你了。”
沈恙与他没什么好说的,情深是他,逼迫也是他,默了一阵,沈恙转身:“随便你吧,走了。”
“沈恙,其实十九岁的瞿燕也不恨你。”瞿燕看着沈恙的背影,深情款款。
沈恙顿住了脚,回首用相同的话说:“瞿燕,其实十八岁的沈恙和二十四岁的沈恙,都不喜欢你。”
——
眼下晚秋已结束,初冬临了,海边就出奇地冷,沈恙一到冬天就会手脚冰冷,白稚说是当年在冬天的那场战斗带给他的后遗症,根治不太可能,只能用药物慢慢疗养。
于是白稚寄来了大包小包的药包,全部堆在客厅。
路易十七挥动着机械手臂,指着角落里的药包解释:
【路易十七已检测过,这些东西没有威胁,上将,您可以安心使用】
沈恙手里的热茶是路易十七泡的,人工智能是按着标准冲泡的,并不符合上将的口味,但好歹也能入口。
沈恙到家的时候,才下午两点多,他自己在厨房翻了一会,并没有看见什么熟食,以前厨房都是陆诀在忙的,什么东西在哪里,沈恙一概不知。
最后沈恙还是妥协了,他披着保暖的毛毯坐在了沙发上,光着脚卧在了沙发一角,手里端着热茶,随意地调了一则新闻出来。
“我知道了,你去厨房做点饭吧。”沈恙发布指令。
路易十七的权能很高,但他毕竟是人工智能,多数时候是按着已经设定好了的指令行事,比如做饭,那他可供选择的饭菜是成套的,并不是完全按着沈恙的喜好来的,完全没什么花样可言。
所以路易十七完了弯腰,【收到,请上将选择套餐】
沈恙看了一眼光脑界面弹出来的几个菜谱,越看越没有食欲,早些年他也能接受路易十七做的饭菜,不知道为什么,如今的口味竟然挑成了这样。
想来,在沈恙口味这方面,陆诀真的花了大功夫了。
“算了,待机吧。”沈恙关了光脑,站起了身。
【是,路易十七收到,进入待机模式】
沈恙看了一眼时间,距离陆诀回来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那也行,等陆诀回来让他做吧。
这样想着,上将十分心安理得。
他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回到了楼上,今天早上审了那位荟星人,身上的血渍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审讯室的味道并不好闻,他的衣裳和头发也染上了那里面的味道。
总归是不好受的。
沈恙看着衣柜了被熨得十分平展的衣服,这些衣服透着淡淡的香,挂得也整整齐齐,不用想这些都是陆诀的杰作。
有时候司徒岚会用他衣服的褶皱判断他是否回家过夜了。
若是酒店洗的衣服,总是熨得不仔细的,在家的话,陆诀做事就仔细得多,连熨烫衣服这样的事情都是一丝不苟的。
沈恙觉得自己今天想到陆诀的次数过多了。
他眉睫敛下,眸珠有淡淡的晦暗,手在白衬衫上面摩挲了一下,转而将这件衬衫和米色的针织毛衫一起取了下来,然后随便拿了一条白色休闲宽松长裤,就走进了浴室。
浴室,沈恙一一褪下身上的衣服。
随后低头看向了腿间的青紫,昨夜他自己心狠下手重,掐下的痕迹在今天看起来就更狰狞了些,但他隐约记得陆诀给自己上过药了,否则今天长裤贴身,必然是要磨得难受的。
再看另一边,沈恙就黑了黑脸,那是陆诀昨晚钳着他的腿啃下来的咬痕,像一只狗一样,沈恙当时没觉得疼,也就没管他,没想到今天再来看,这上面的痕迹实在……暧昧得过分。
沈恙咬了咬牙,哼了一声,将这些痕迹全部都忽视掉了。
等他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他草草地吹了一下长发,发尾还滴着水,他就踩着拖鞋下了楼。
热水蒸得沈恙的皮肤透着一层薄粉,他在家的时候会有一种松弛感,背板太薄,肩胛骨很漂亮,他这个人和周围的环境简直格格不入。
路易十七重新给沈恙冲了一杯热茶,沈恙端起茶几上的热茶,又躺回了沙发的一角,看着电视上报道的新闻,这是过去的旧新闻了,他甚至还能从这些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