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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斯姆,似乎有不算正当的关系。
“他们两个?是爱人?”王长建是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一会儿洛佩兹,一会儿达达斯姆的?
达达坎南摇头,“至少对于父亲来说,应该不是的。”
“达达坎南先生,可以细说吗?”沈恙凝起眉峰,带着几分关怀。
达达坎南苦笑,“娜提家的破事,我都不想提起了。”
“但是似乎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
“父亲已经死了,或许整个荟星上下来说,真正见过父亲遗体的人只有那么几个,而我就是其中一个。”达达坎南有一种在卸重担的坦然在身上。
“我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周五,照例是我陪父亲吃晚饭的时间,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了,父亲的生命即将走向破碎了。”
“他问我想母亲吗?我说想,他说他也想。然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直到晚饭后他叫人送我离开,也没有说什么,像往常一样平静。”
“如果我知道后面再听到父亲的消息,是父亲在浴室割腕自尽的消息,我那天绝对,绝对不会离开别墅,离开父亲的身边。”
………
这天的天气特别阴沉,天上的云团像肮脏的棉絮团,一簇一簇的,挤在天上,压抑得人都要喘不过气了。
连飞鸟都扇不动翅膀,歇在了树枝头,风打着旋儿的吹,落叶被吹落又卷起。
或许该下雨了。
达达坎南下车的时候想。
“小少爷,统领大人已经在里面等您了。”女仆上前来毕恭毕敬道。
今天是周五,是达达坎南陪达达斯姆用晚饭的时间,说起来真的很奇怪,作为达达斯姆的养子,他却不和达达斯姆住在一起,甚至连一起吃饭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每周一次,吃完甚至不能留在别墅。
达达坎南从不过问,因为不愿意让达达斯姆为难,他的父亲是一个温柔又漂亮的人,他爱荟星的每一个子民。
达达坎南抱着一个精致的礼盒下了车,跟着女仆走进了别墅。
达达斯姆住的别墅不小,但却让他觉得莫名的压抑,荟星的土地已经开不出玫瑰花了,别墅前后的花园里长满了玫瑰的荆棘,开不出一朵娇艳的玫瑰花来了,达达斯姆所爱的花早就被埋没其中了。
推开别墅的大门,像是在往不见天日的地底走去,别墅里面又没亮灯,只有客厅有一盏微弱的黄光。
达达坎南敬爱达达斯姆,所以在踏进别墅的一瞬间就开始兴奋地寻找达达斯姆,他喊着:“父亲。”
“爸爸。”他一边喊一边往客厅小跑,同时又在避开脚边的障碍物。
达达斯姆坐在餐桌的主座上,穿着黑色的外套,荟星在初秋,不算太冷,但宽大的外套遮不住达达斯姆消瘦的身躯,他垂着头一语不发。
像是在小憩,又像是太累了而没有什么力气,只能耷拉着头,他又瘦了。
达达坎南顿住了脚步,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喊:“父亲?”
达达斯姆似乎这才醒过来,他缓缓抬起头,那双自来柔情漂亮的眼眸,里面已经没了生息,像是一汪已经干涸的净水,死气沉沉的。
“你来了。”达达斯姆开口,声音也不大,有些发哑。
“父亲?父亲,您生病了吗?”达达坎南急忙跑到达达斯姆身边蹲下,仰起头看着达达斯姆,眼里满是关怀。
达达斯姆瞥下眉睫,努力挤出温柔的笑:“嗯,病了好些天,看见你就好多了。”
“父亲看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达达坎南握住了达达斯姆的手,意外的冰凉。
上一次他看见达达斯姆,分明还没有这样憔悴。
“只是感冒了,好了很多,坐下去吃饭吧。”达达斯姆反过来拍了拍达达坎南的手予以安慰。
达达坎南见状,也只能作罢,心里想着等下次周五来的时候,为达达斯姆带上一些补品。
他去到侧边坐下,看着满桌都是他喜欢的菜,忍不住笑弯了眉,说:“父亲,谢谢您。”
“老师们的课程你有好好学吗?”达达斯姆问的,是他给达达坎南安排的相关培训课,大抵,他是想把达达坎南作为继承人培养的。
他生命即将归往彼岸尽头,他已经没有精力去组织一场大型的统领竞选会议了。
达达坎南是他夫人挑选的孩子,没有人比达达坎南更合适了。
达达坎南回想起那两位并不尽责的老师,没有将自己所遭遇的委屈告知给达达斯姆,他已经成年了,没有再让达达斯姆为自己操心的必要了。
“两位老师都很好。”达达坎南笑得很轻松,看起来真的像那么一回事。
达达斯姆这才拿起筷子,说:“那吃饭吧,你回去的路程比较长,天黑了就不安全了。”
“父亲,您生着病,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一晚上吗?”达达坎南小心翼翼问。
达达斯姆伸出手揉了揉达达坎南的头顶,说:“没关系的,我没事。”
“不要忘了明天早上的礼仪课。”达达斯姆的温柔是从骨子里面沁出来的,像是午后的暖阳,足够温暖所有人。
达达坎南这才点了点头,“那好吧,父亲,您要注意身体。”
两人这才开始动起了筷子,不过达达斯姆似乎并没有什么食欲,他努力吞咽着,可脸色越发不对劲。
他有干呕的欲望,缓了缓神,达达斯姆放下了筷子,看着达达坎南纯真的模样,发出了来自心底的笑,许久,他问:“南南,你想母亲了吗?”
自从宁樱.洛佩兹去世以后,达达斯姆便再没有像宁樱那样唤过达达坎南‘南南’了,在‘南南’这个词从达达斯姆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达达坎南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愣了愣神,眼尾起了湿意,哽咽说:“很想念。”
宁樱.洛佩兹是在一场意外中去世的,但那却是一场很不可能出现的意外,那就是出行的时候,宁樱的车子出现了问题,坠入了深海里。
车子打捞出来的时候,宁樱已经死去很久了,她躺在那里,像是安静的美人鱼,达达斯姆几近绝望地哭泣着。
原来距离宁樱去世,已经过去三年了。
达达斯姆苦笑了一下,“我也想。”
他说。
这一刻,达达坎南才觉得他的父亲似乎也不是那么无所不能,从小陪伴在他身边的妻子死于意外,达达坎南在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绝望得也像是要变成了泡沫。
“您怎么了?父亲?”达达坎南发现了达达斯姆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没想到达达斯姆故作镇定地对达达坎南微微一笑,说:“没事的,就是突然想念她了。”
他说着轻松的话,拿起筷子给达达坎南夹了一块肉,因为夹菜,他的衣袖往上缩了一些,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