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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到了。”
“嗯,进来吧。”白稚将桌面上的文件整理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向来人。
见沈恙的精神面貌比以前好了一些,他还有些惊讶,沈恙主动道:“这位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朋友,他的腿伤有些久了,你看看还能不能治好。”
白稚点了一下头,转头对助理说:“你带杨先生去拍一下X光,让我先看一下片子。”
女助理就走上前来对沃尔特说:“先生,走吧,我们先去做一个小检查,很快就好。”
沃尔特点点头,支着拐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办公室,沈恙看向岑副将说:“你去看着一下。”
岑副将应下,也转身跟着离开了这里。
办公室就只剩下了沈恙和白稚两人,白稚给沈恙倒了一杯热水,沈恙接过热水径直走到了办公桌的对面坐下,白稚也回到办公桌后面,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沈恙。
说:“您上次的检查结果出来了,腺体还是没有修复的预兆,由于您体内毕竟含有A级精神力的基因体,虽然呈损坏状态,但是……”顿了顿,白稚说:“您同陆少将待在一起太久,难免不会因为他的S级精神力而引起假性发/情,您说您有一阵轻微的胸闷体热,这只是假性发/情的初期而已,如果日后陆少将回来,再到他发/情期的时候,我建议您还是不要以身……”
白稚已经说得很委婉了。
沈恙一脸平静地看着报告单上面的数据,什么话也没说,白稚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不久,沈恙将报告单塞进了文件袋里面,然后说:“我知道了。”
白稚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总之,您太溺爱陆少将了,拥有S级精神力的人不会有那么差的自制力,他完全可以靠抑制剂撑过去,这样对您的身体也好。”
白稚现在已经完全接受了沈恙和陆诀二人之间的关系了,他以前不是没有想过沈恙这样一位高岭之花究竟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但是在得知两人的关系以后,白稚还是震惊了,特别是沈恙还说他是下面那一个,白稚就更震惊了。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私生活,他断没有八卦的必要。
沈恙咳了一声,抬起眼皮看向了白稚,说:“我知道了,多谢你的建议。”
白稚就叹了一息,问起了沈恙别的:“您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没有二次裂开过了吧?”
沈恙摇头,“都还好。”
“那就行,照这样下去再过几日就应该会好得差不多了,祛疤的话要等到伤口彻底愈合了以后才方便。”白稚点了点头,好在沈恙回来以后就分外遵循医嘱了。
该吃药吃药,该换药换药。
正要说话,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外面传来女助理的声音:“白医生,片子已经出来了。”
“好,进来吧。”两人一齐看向门外,女助理进来以后就将手里新拍出来的X透光片递给了白稚,岑助理扶着沃尔特也慢慢走了进来。
白稚将片子拿在手里看了看,沈恙就问:“怎么样?”
“杨先生的伤有多久了?”听语气,似乎并不是什么很好的消息。
沈恙就说:“四年多吧。”
白稚微微拧眉,分析说:“当时您的伤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吗?”
沃尔特:“嗯,当时是在战场上,我又与我的部队走失了,受了伤以后就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
白稚点了一下头,表示他已经了解了大致情况了,这时沈恙追问:“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嗯。”白稚没有否认,他说:“杨先生的腿伤看起来很复杂,倒是也能治,但是手术需要几个疗程,而且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白稚的能力在蓝星乃至星际都是有目共睹的,要是他都无能为力,未必还有人有这个能力了。
沃尔特的表情倒是意料之中,他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就这样全部疗程结束,费用大概……”
“费用的话,沈上将已经提前和我打过招呼了,您不用担心。”白稚推了一下眼镜,对沃尔特露出随和的笑。
沃尔特就看向沈恙,“那怎么行?”
沈恙就说:“你的腿伤因我,理因由我负责,你不必介怀。”
几人在办公室商讨了一阵,确定好了后续疗程以后,沈恙就将沃尔特带回了别墅住下。
别墅冷情,多住进了一人还是如此,晚上沈恙让路易十七多做了几道菜,沃尔特看着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工作的路易十七,忍不住感叹:“你们蓝星的科技已经这么先进了吗?”
沈恙在布置餐桌,听到沃尔特这么说,他就回话:“你说路易十七吗?”
“它叫路易十七?”沃尔特杵着拐杖来到餐桌边,一边帮助沈恙一边问。
沈恙点头:“嗯,当初买它回来的时候,其实和开盲盒差不多,公司那边的半成品,我也没想到它还算有些用处。”
“那你一直都是让它做的饭吗?”沃尔特又问。
沈恙如实说:“也不完全是,陆诀在的时候,就是陆诀下厨,毕竟路易十七怎么说也是一个机器,做的菜大多都是循着菜谱上面来的,一般照顾不到我的口味。”
“原来是这样。”沃尔特恍悟。
没多久,路易十七那边就出餐了。
晚餐解决得也很迅速,加上明天沃尔特就要开始住院治疗了,所以饭后两人也没有说太多话,沈恙把沃尔特的房间安排在了三楼的一间客房,离得沈恙的房间不算远。
今晚的风很是柔和,甚至有一些温热,外面的海浪声一阵连着一阵,天上挂着一轮弦月,按理说,距离陆诀回来,只有不到一周了。
可陆诀嘴上说一个月,谁知道又是多久呢?
陆诀走得匆忙,两人并没有互相留下通讯方式,所以沈恙也不清楚陆诀那边的具体情况。
他打开了阳台的玻璃门,走到了阳台去,阳台上面躺着一个软和的摇椅,沈恙卧在上面看着天上的弦月,春末已经渐渐热了起来了,所以沈恙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毯子。
他右手无名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支香烟,烟灰被抖在了阳台的花盆里面,沈恙静静地看着花盆里面萎靡不振的花,忍不住喃喃:“陆诀,再不回来花都要死了。”
只可惜这些话只有他听得见,一片漆黑当中,只看得见星火点点在他的指缝间。
风把他额前的碎发撩了起来,他暗淡着眸,眸中映着天上的弦月。
渐渐,躺椅上的美人阖上了眸,海风柔和,拂着他的发丝与衣带,将他密长的睫毛带动,月光倾泻而下,披拂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像是睡美人那般,安静又漂亮。
直到月光被遮住,一个人影出现,他站在沈恙面前,高大的身影为他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