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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到?季梁,再去各处游历,亲密无间,他和?崔妩曾经是最亲近的兄妹。
不?知?何时起,说要她当妹妹的崔珌,早已忘了初心。
在谢宥上门提亲的时候,金榜题名的喜悦被冲淡个?干净,崔珌在她屋外徘徊了一夜,到?底是将她送上了花轿。
原本以为崔妩是个?安分的,嫁给谢宥,一是年纪到?了,女子?总归要嫁人;二是为了谢宥的家世?容貌。
这些理?由?崔珌都能接受,不?嫁谢宥,也?会嫁别人。
可不?管如何,自己才是她最亲的亲人,那些算计、隐瞒的伎俩,都不?该用在哥哥身上。
结果她小?小?年纪就会勾搭人,原来一直是个?拈花惹草的性子?,自己不?过也?是受骗的一个?罢了。
那显得为了成?全她,狠心割舍的自己格外愚蠢。
徐度香抱着她的样子?,那发情的眼神,崔珌一个?男人怎么会看不?明白,他憋了一股火:“你说这些,是要哥哥心疼你吗?”
“过来。”他伸出?手,“你也?不?想阿兄跟谢宥提起徐度香这个?人吧?”
“天气燥热,阿兄自己在这儿冷静一下吧。”
崔珌果然想用徐度香拿捏她!
崔妩起身就走,在经过他时手腕被拧住,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将她扯向崔珌。
一阵天旋地转,已经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死瘸子?!
“放开我!”
崔妩力气怎比得上男人,站不?起来,索性坐实了,让这个?瘸子?的伤再重一点。
“呵……”
柔弹地压在他腿上,崔珌轻笑一声,把她拖得更贴近自己,抱紧了往下压,“喜欢坐,就坐得结实一点。”
“松手!你个?畜生!”
“且等一等,好妹妹,告诉畜生阿兄,这些年为了活下去,勾引了多少男人?”他跟她咬耳朵,“你老实交代,我不?会去同?谢宥说的。”
“没有!一个?都没有!”
“那阿兄换个?问题,你和?徐度香睡过没有?”
崔妩挣扎的身子?一顿,说道:“无利可图,我为何跟他睡?”
“那什么样的好处,才够让你把衣服脱下来。”
“阿兄,你就这么对自己的妹妹吗?阿爹阿娘知?道了会生气的。”
可惜这些年崔珌在家中一向强势,“阿兄只?是好奇,请妹妹解惑而已。”
崔妩见他如此执迷不?悟,扭头与他对视,笑着说道:“我来翠萍山前一日刚与官人同?房,阿兄可以猜一猜,是什么缘故?”
话音才落,颈间忽地一凉。
衣襟已被崔珌扯到?了肩头,他的脸贴在那片雪白肌肤上,深深嗅了一口?:“你故意惹我?”
“我说实话而已。”
崔妩心底已经慌了,挣扎得更加用力,但仍旧被他困住,不?得脱身。
一个?两个?,都这么下作无耻!
她冷冷开口?:“状元爷要强迫自己的妹妹苟合吗?”
这话很管用,直直扎在了崔珌心口?。
“你一直很聪明,我带你回家,不?该让你做妹妹……”
童养媳、通房……什么都行。
崔珌鼻梁戳着崔妩温热柔腻的锁骨,唇贴上锁骨下那片平滑雪白的肌肤,“妩儿,何必在谢家心惊胆战地过日子?呢。”
危险之下,崔妩快速思索脱身之策。
“哥哥抱得太紧了,我呼吸不?过来……好难受。”
崔珌真的松开了些许,大手覆上她的脊背。
“啪——”
干脆利落的耳光,崔妩一点也?没有留情,崔珌的脸歪向一边,迅速肿了起来。
察觉到?他松手,崔妩迅速站远,握紧发麻的手。
她将衣襟拉上,蹭去那点让人恶心的温度。
“崔珌,你十年寒窗,好不?容易中了状元,却?断了双腿,当日的痛苦历历在目,现在前程失而复得,就这么不?珍惜吗?”
“说的也?是……”
几缕发丝遮住了脸,他仍不?抬头。
崔妩想一走了之,又知?非得安抚了他不?可。
她重新靠近,拉起崔珌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哥哥,你也?打我吧,从前和?徐度香的事没和?你说,是我的不?是。”
“但我并非喜欢他,只?是觉得他可怜,我曾经是个?无父无母的孤苦之人,但我有了你和?爹娘,才更可怜他和?自己从前一样,那时年幼,错把这种可怜当成?了喜欢,就想陪着他……”
“但我与他在一起,时时恪守礼数,从未越雷池一步。”
崔珌还是不?说话,她泪珠滚下,抱住了他:“阿兄,我生气、伤心,是因为相?信谁都可能伤害我,唯独你不?会。”
“可是连你也?把我……当成?一个?随意欺辱的女人,那我往后还有谁能相?信?”
“哥哥,阿妩还能再继续依靠你吗?”
长久的沉默之后,那只?手终于又贴上她的背,这一次轻得像一片羽毛。
崔妩强忍下颤抖,喊他“哥哥”。
“放心吧阿妩,我很快就去做县令了,我的抱负……是青云直上,怎可能会和?自己名义上妹妹不?清不?楚。”
“我刚刚只?是太生气,吓唬你而已。”
第025章除祟
夜里,屋中一灯如豆,崔妩盯着出神。
她洗了半个时辰的澡,泡在水里,指尖苍白发皱,虚伪的眼泪已经擦干了,崔珌离开时的话,让她安心了些。
崔珌往后要做官,有?自己的忌惮,就算要使坏,也只敢偷偷动手脚,
尚能控制。
她说把崔珌当亲人,也不是假话,这么多年的关爱陪伴,崔妩感念在心,但从他犯了神经病,一切都变了。
至于徐度香……
他的所作所为称得?上该死?!
崔妩给?过他机会,既然他不珍惜,也不必留这个不受控制的隐患。
“让周卯去瞧瞧,徐度香到底下山了没有?。”
“要是他还没下山,离开季梁城……”她闭上眼睛,“把他处置了。”
“是。”
已是深夜,窗户轻响,翻进来一个人,黑发披散遮住了脸,白纷纷的宽大衣服,任谁看了都得?吓一跳。
枫红吓得?差点摔了水盆子。
“别喊别喊,是我啊。”来人撩开头发,不是妙青是谁。
枫红稍稍一想就清楚了:“娘子又交代?你去作怪了?”
妙青“嘿嘿”一笑,颠颠去跟崔妩禀报:“香炉里的香已经换了,大人吸多了没什么事,只是小孩吸了,会体热多眠,白天没什么精神。”
枫红担忧:“药不会有?问题吧?”
妙青拍拍胸脯:“是娘子从前装病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