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的叫骂,可能会让自己残废的疼痛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此刻的好心情。
以利亚哭得太阳穴都在发疼,最后哭到连愤怒都没有力气了,他逐渐地平复下急促且带着哽咽的喘.息,面无表情地从米霍克的身上起来。
鲜血已经染红了米霍克的大半边身体,以利亚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米霍克之前送的那瓶药,拔出插在米霍克右肩上的小刀后,就把伤药全部往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糊去。
这礼物还真是送对了,这下不就直接派上用场了。
以利亚手头没有半点收敛,给米霍克包扎时刻意勒得很紧,让米霍克发出了吃痛的闷哼声:“紧急包扎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如果不想伤口真的让你的右手废掉,那就快点去看医生。”
顿了顿,以利亚开口继续说道:“别以为我真的放过你了,等你伤好了,我会在你身上刻下印记。”
“我期待着。”米霍克轻啄了一下以利亚的唇角,唇瓣一直维持着上扬的弧度。
他们之间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分也分不清楚,理也理不开,但是以利亚却懒得再去究根问底了,如果米霍克不惜如此也要和他纠缠到底,面对他真切的杀意都束手就擒,那以利亚又有什么好怕的。
以利亚带着米霍克去往了彩虹岛的医院里进行检查,他那一刀刺得又深又狠,没有半点留情,尽管及时地上了药,多少还是影响到了米霍克右手的状况,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米霍克都无法动用他的右臂了。
以利亚抿了抿唇,眉心皱起,米霍克倒是比以利亚更看得开,只是一刀就能解开以利亚的心结,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
“以利亚,你说的要剑指圣地玛丽乔雅,具体想要怎么做?”回到船上后,米霍克出声询问道。
以利亚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攻上玛丽乔雅,火烧圣地,解放奴隶,把天龙人吊到路灯上。”
“不错的方案,等我伤好了一起。”米霍克唇角上扬。
同样的回答,但是以利亚听了之后心情却截然不同,他闷闷地说道:“这只是粗略的打算,具体如何行动还得详细计划。”
燃烧在以利亚心底的愤怒虽然仍旧存在着,但此刻却并没有像过去那般灼心难耐了。
因为以利亚那一刀是直接刺入了米霍克的右肩骨头与筋脉之中,米霍克得当一段时间的独臂人了,以利亚则负担起为他换药的工作。
拆开被鲜血染红的绷带,以利亚在米霍克身上留下的伤疤便袒露出来,他盛怒之下留下的伤口丑陋而深邃,显得触目惊心。
以利亚沉默地为米霍克换药,把那效果很好的药倒在伤口上,再一圈圈地用洁净的绷带包扎好米霍克的右肩膀。
为了不让绷带脱落,以利亚不得不张开双臂,绕过米霍克的背脊,将拿在右手的绷带递到自己的左手上,令绷带在米霍克的胸膛也缠绕了几圈,固定住伤口与药膏。
以利亚张开双臂包扎时免不了身体靠近米霍克的胸膛,米霍克低头就能看到以利亚那微微翘起来的发卷。
他左手忽然抬起,扣在了以利亚的背脊上,隔着以利亚的衣衫抚摸着那处被烙下了奴隶印记的皮肤。
“痛吗?”
米霍克低声问道。
以利亚顿了一顿,随后继续将绷带往米霍克的身躯上缠去:“痛,特别痛,痛得想哭,痛得恨不得毁灭世界。”
米霍克轻柔地摩挲着那块肌肤,轻声说道:“之后我会多留意祛疤的药物。”
以利亚没有避开米霍克抚摸着自己的手,他一边将绷带扎好,一边闷闷地说道:“不要总是摸那里,很痒。”
米霍克轻笑一声,挪开了自己的左手,但是他并没有放开以利亚,而是抚上了以利亚的右肩,将他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我说让你在我身上刻下印记是认真的。你现在可以想一想用什么徽纹,还有烙在哪里了。”
以利亚从米霍克的怀里抬头,他双手抬起抱住了米霍克的身躯,骤然拉进自己与金眸青年的距离,鼻尖抵着米霍克高挺的鼻梁,这个距离令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吐息落在脸颊上的热意,甚至可以在对方的眼眸底部看清楚各自的倒影。
以利亚盯着米霍克的眼睛,一边将自己的手指在米霍克宽阔肌肉紧实的背脊上抚摸着,缓慢地游移着,似乎在认真地寻找着自己该将印记烙在哪一块肌肤上。
他首先选中的是米霍克的腰背处,与以利亚背后被烙上奴隶印记的位置一样。
“烙在这里怎么样?这样或许你就能和我感同身受了。”以利亚冷笑着说道。
米霍克抓着以利亚的手,向上放在了自己的后颈上,认真地提议道:“或许烙在这里更好,这样你每一次拥抱我时,都能摸到你刻下的痕迹,时刻证明着我属于你。”
他是认真的,以利亚在米霍克的眼中没有找到半分敷衍和抗拒,甚至盈满了期待。
以利亚哼了一声,挪开了眼睛说道:“等你伤好了我就烙上去。”
米霍克俯首亲了亲以利亚的唇角,轻轻厮磨蹭动着:“我期待着。”
在养伤的这段期间,以利亚给米霍克做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并且不允许他喝酒,这点可让米霍克有些苦闷了。
“只是喝一点也不行吗?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不少了。”
米霍克叹息着说道。
“不行,养伤期间不准喝酒,还是你想让自己的手臂真的废掉?”以利亚否决米霍克的请求。
不过米霍克不能喝,以利亚却是能喝的,而且坏心眼的以利亚还故意在米霍克的眼前倒出红酒喝,一边喝还一边露出惬意的表情,拿米霍克无奈的表情下酒。
米霍克有时实在是忍不了了,就握着以利亚的肩膀,堵住那张坏笑着的唇瓣,吮吸着他的舌尖,看以利亚还敢不敢再故意逗弄他。
他把以利亚锁在怀中,膝盖挤入到以利亚的大腿间,虽然右手无法使用,但是左手便足够将以利亚锁在怀中了。
结果米霍克发现,以利亚的唇舌比红酒还要美味,有以利亚的亲吻作为安抚,之后养伤的期间甚至都没有再想过红酒一次。
以利亚当然不会任由米霍克想吻就吻,但是米霍克深知他的弱点,那就是太容易心软了,只要恳求一下,最终总是会让米霍克得逞。
“以利亚,这样不行,你太容易心软的话,很容易被得寸进尺的家伙占便宜的。”米霍克认真地告诫道。
以利亚没好气地斜昵了他一眼:“你在说你自己吗。”
“我在说那些觊觎你的人。”米霍克正色道,“不过没关系,你要是心软的话,由我来负责处理那些逾矩的家伙。”
他的眼中闪过了杀气。
以利亚叹了口气,让米霍克在